第20部分(第1/4 页)
,摔门而去。
第二次审讯很快来了。这次,我没有去。马龙带着夏安去了奥尔良……加提法官当然不能想象马龙只是想一家人团聚,他们也和常人一样有痛苦。他能想到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我们企图让夏安逃避他的职权范围,逃避他的正义。于是,他立刻签署了逮捕令,五十多个法国警察荷枪实弹地包围了奥尔良的住所。
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马龙我的痛我的爱》16(1)
我对夏安的病已经不再指望了。经过1991年整整一年的期待,我现在只能一切顺其自然了。如果夏安治愈,那一定是上帝的安排。否则,我准备承受她的病一直到我生命的最后一天。我究竟对上帝做错了什么会受到这样的惩罚?我不知道。但当我在庆祝自己的五十岁生日的时候,我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抚养图其、迈米提和拉亚图阿,尽我可能地保护这三个孩子,不让他们受夏安的伤害,同时不抛弃夏安,不责难她。
我自己能够做到这些吗?1992年就在这种疑问中开始了。在法院判定方面,事情已经尘埃落定。1991年三月,克里斯蒂安被判入狱十年。美国法院终于放弃了对夏安的立案。加提法官将移任给他的接替者,这位新法官宣布对此案不予受理。
但就在同时,新一轮的法律大战又拉开了序幕:我必须争取对图其的抚养权。在我去维希内之前,我把他托付给姐姐安娜,并且嘱咐她提防孩子父亲家的人。但安娜没有能够抵抗住达格的母亲,丽兹特的要求。她多次让丽兹特在周末时带走孩子。当我得知此事时,我决定压制住自己的愤怒:丽兹特确实在孩子出生后抛弃了他,但在她儿子死后,她深受悲痛的打击,决定承认图其是她的孙子。我应该为此高兴,并且忘记过去。
在我们从维希内回来以后,我见到了她。我向她提出我最初的想法:丽兹特,我们共同抚养孩子,如果你愿意,可以每隔一个周末来接孩子。
在图其年仅十八个月的时候,我们作了这样的安排。但我很快就发现,图其从那边回来以后的状态总是不太正常。他显得紧张而慌乱。我必须用两三天的时间让他恢复正常,看见他重新找回孩子的乐趣。我担心他患上了他妈妈的那种不明起因的病。于是,我决定带他去看一位曾治疗过夏安的精神科医生。这位医生在后来几年的时间里一直治疗着图其。经医生分析,我很快发现了图其的病因:丽兹特大概想给他讲讲他的父亲,就把他母亲的哥哥杀害他父亲的经过告诉了他。这使图其的精神感到无比的混乱和焦虑。
我曾要求她不把这件事告诉图其,等他长大以后再告诉他,我和丽兹特之间的矛盾由此产生了。她难道不明白这是在伤害他吗?我想她没有明白。因为在长达几年的时间里,她一直在给图其灌输这场噩梦,直到图其自己拒绝去她家为止。
起初,我们的关系并非如此紧张。我乐于看到两个家庭和好如初,看到丽兹特陪伴在图其身旁。我心存希望她能给图其带来他父亲的记忆,使他的内心更平衡。在夏安被关进精神病医院的时候,我也是这样替代夏安的角色。况且,我独自带着四个孩子,丽兹特一点也不显得多余。
我们的生活在塔希提又重新开始了,夏安的病仍不时地发作。当她的病情稍微稳定的时候,我就可以管管其他的三个孩子,还可以在夜里休息。当我感觉到她变得神经紧张,开始围着我们走来走去的时候,我不自觉地就会立刻警惕起来。赶快保护图其,把他送到安娜家或把他锁在房间里。把房间里一切有危险性的东西都收拾起来,刀、烟灰缸、瓶子……这是为了保护我自己。在一次次的发作之后,夏安对我的恨越来越深。她大声地叫道她恨我,她想杀我。当她扑向我,或者顺手把什么东西扔在我脸上的时候,我确实相信她希望置我于死地。
我把情况都告诉了阿尔贝托和特赫图。夏安总是很在意她的哥哥,她好像很害怕他的评价。有时,特赫图可以让她安静下来,推迟她的发病。阿尔贝托也经常过来。他很快就提议睡在我们家了。夜里是最可怕的,因为我们中的一个人必须随时保持警惕,夏安不停地说她想死,还有图其……如果我们不能在医生的配合下控制她的发病,后果是不堪设想的。夏安肆意地毁坏着这个家,她见到什么就摔什么。她的儿子和两个妹妹恐惧地目睹着她的疯狂,她的每一次发作都给他们带来无可弥补的伤害。
我们没有别的解决办法,只能叫救护车,把她送到瓦亚密的护士手里。夏安在那里关上两三个星期。这座医院实在乏善可陈,所以即使我们害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