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1/4 页)
曾成亲” �
说来说去,秃僧竟想成亲。
像模像样地成亲,这是秃僧的愿望。
没有什么事儿在流花女人谷里不能做。
便有了一间洞房,洞房里张灯结彩,许多人忙忙碌碌,她们都是女人,她们有许多人曾经成亲,但她们都恨男人,她们为自己憎恨的男人成亲而忙碌。
喜床准备好了,喜堂也准备好了。
便有一切仪式。
古人说,成亲要有六礼,那一道道的程式很烦,但是为了郑重,必得先做。
先纳采。再问名。
终于娶妻了。
到了喜堂上,许多的女人簇拥着新娘,来到秃僧面前。
新娘是秃僧自己选定的。
那是一个看来很羞涩的姑娘。
新娘披盖头,袅袅走到秃僧面前。两人对拜,唱辞的主婚人大声叫过,便让人来祝他们新婚之喜。
那些女人围上来,一个个揪扯着那新娘的衣袖,唱起来了:
“别让男人碰你呵,
他从来不怀好心。
到了夜半三更时,
守住你的童贞。
别让男人碰你呵,
他从来不懂女儿心。
他软语劝你半天了,
守住你的童贞。”
女人笑着,闹着,有的女人的眼光也温柔起来,她们看着秃僧的目光好是温柔,是不是她们也想起了自己的新婚日子?
大多数的女人,新婚之日总该有一种甜蜜。至于她们恨毒男人,那是以后的事儿了。
女人目光如线,女人的心思如线,线头扯着牵着男人。
众女人拥着她入了洞房。
仍在唱:
“你要痛,
你别喊啊;
有人心疼你时,
你别懒啊;
到了天亮时,
你别醒啊,
那才是新人啊。”
只有秃僧与那一个羞涩的女人留在洞房里。
真正的洞房花烛夜。
喜烛粗如儿臂,颤颤地燃,那灯影下,有一个美人坐在床上,静等着男人来为她剖犀沾露。
秃僧喜欢过女人,他也强暴过女人,但此时的女人是他的妻子,他不愿意再有一丝用强。
夜三更了。
男人喜期,自是心情忐忑,他慢慢说道:“夫人,你与我安歇了,好不好?”
女人喘息如丝,轻轻吐气,竟使那盖头一颤一动,看去撩人心动。
秃僧轻声说道:“我可是从来不曾娶过妻子”
他说得很认真。
他慢慢过去,轻声问:“我为你挑开披头,好不好?”
声细如蚊蚋:“好。”
人有一阵甜香,心有一阵抖颤,便在灯下现出一个绝色美人。
新人美如玉。
轻轻放好女人,秃僧便来到了床边,睁眼看着那床上的美人,美人的眼睛细细的,竟是一闪交睫,美艳万分。
他轻轻道:“我来谷里,不虚此生。”
他温柔地进入那美人的身体。
只听得一声轻轻的叹息。
“你愿意做我的妻子么?”
“愿意。”
“其实你说不愿意,我也不会嫌你,因为这是谷里的规矩,你不愿意也得来,我是谷里的‘尤物’。”
“我愿意。”
交唇极热,透出一丝丝暖意。
如果有人爱,岂不是很好?
“我来流花女人谷,可能是一死。你说我是不是只有一死?”
“还有两天,何必说两天后的事儿?”
“对,何必早说,为什么不好好享受一下这快乐?”
便是颠颠倒倒,喜喜泣泣的快乐。
秃僧忘了他的身份,他何曾为僧,只是色中饿魔,女人忘了童贞,她何曾恨过男人?两人真个是卿卿我我,一直沉浴爱河。
“流花女人谷里的女人,从前以为都是疯子,谁知道有这般温柔!”
“你不懂温柔么?”
“我只知道强暴,从来没有温柔。”
“我从前的男人”
“何必说他?”
便不必说他,因为秃僧知道,若说起他来,谷里的女人都是伤情。
此时既能忘情,何必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