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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声,嘴角却是扬着叫人捉摸不透的浅浅笑弧。
略一颔首,她满心失落地转身离开。
小曜不愿意见她,在她踏破千山万水,悲痛地接受他死了的事实后,他又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可是,却不愿见她,不愿认她。
“千岁夫人。”
身后忽然传来女子的声音。
她停下脚步,回过身去,淡淡地看向女子。
女子走上来,微微勾了勾唇,低声道,“若让你在他和九千岁之间选,你会作何选择?”
风挽裳面色刷白,这是她最不愿意去想的问题。
可是,不愿意想,并不代表就不会发生。
这女子不过是提醒她去想而已。
他不知道为何小曜会变成北岳摄政王的男宠,只知道他很受宠,受宠到摄政王派亲卫队护送他。
她更不知道他为何恨顾玦。
'身不由己?你居然为这样一个恶贯满盈,满手沾满鲜血,将别人推进地狱的人说话?'
昨夜,小曜如此说。
莫非……
小曜之所以成为男宠,跟顾玦有关吗?
脑子里就像是抽丝剥茧般,想起每一句可以关联得上的话。
'北岳东王-刚被封为摄政王,你好好物色人选送过去,三年前你送的那一个听说还满合他心意的。'
三年前?也是摄政王,又是这么巧!
太后还说,他清楚无艳的饮食……
真相已然浮出水面,只等她去求证。
倘若真的是这样……倘若真是她所想的这般,那他怎可以那么无情地不告诉她,无艳就是风曜?看她那么痛苦地回忆,那么痛苦地追悔。
又怎么可以那么无情地说拔刀就拔刀?
又怎么可以那么残忍地用那个蚀骨断肠散对待小曜?
还是说,她还不配叫他放在心上?还不值得他因为她而放过小曜?
她知晓他的心很狠,很硬;不够狠,不够硬,不够无情的话,他走不到今日。
可是,就算是她,也不值得他迟疑一下吗?
风挽裳的脸色越来越白,整个人好像一下子被抽空了所有力气,苍白虚弱地站在暖阳底下。
“千岁夫人,你该好好想想了。”女子又对她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转身回屋。
好好想想?
怎么想?
如何想?
这无疑是手心手背的抉择。
风挽裳失魂落魄地走出客院,满脑子都是该如何做选择。
小曜这般恨,想必这些年受的羞辱难以想象。
就像顾玦曾经那般轻描淡写地同她说他当男宠的那段过去。
他赢在足够聪明和隐忍,可是小曜呢,这世上不是人人都像他顾玦那么强大,自小就懂得忍辱负重啊。
皎月默默地跟在身后走,从头到尾都看在眼里,听进耳里。
她,来时,是迫不及待;走时,是失魂落魄。
也许,老天真的爱捉弄人。
……
风挽裳没有回采悠阁,而是去了缀锦楼,直接等顾玦回来。
她要问清楚,她要听他如何说。
从午时等到日暮,从日暮等到天黑。
直到,整间屋子都被黑暗笼罩,环抱手臂趴在桌上的她才记起要掌灯。
她看了看屋外面的光亮,起身,许是保持一个姿势坐得太久,转身迈出脚步时,双脚麻木得使不上劲,她整个人朝烛台扑去。
这一撞,她的手重重地碰上了灯罩,身子歪向一边,双手跟着一转——
咔!
烛台传来奇怪的异响。
她趔趄,堪堪站稳,目光落在烛台上,瞠目!
他的烛台底座是固定的,设计也别致,灯柱上的烛台呈碗形,那个碗形是精雕的,略大,整个就像荷叶。
而此时,接着微变渗透进来的微弱得不能再微弱的光,她看到那个烛台半滑开,露出里边的暗格来。
她点了无数次灯,从未知晓这个烛台另有玄机,只当它精巧独特。
风挽裳犹豫着要不要看,他的东西岂是可以随便看的?而且还是隐藏得这么隐秘的东西。
想着,她拿起火折子,吹着后,打算将把烛台还原,然而,那绳子却卡在边上。
她将火折子凑近了些,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把绳子拿开。
然而,当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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