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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只要它一场暴风雨,一场海啸,就随时可以把赐予我们的一切带走。所以我们一直感激着它,也惧怕着它。”玄武越说越着迷,也忘了此次是来迎接麝香船队的了。可能因为今天日子特殊,触动了他的情怀吧。
“这就是你们的皇道吗?”葵香叶困惑地抬头问玄武。
玄武怔了怔,然后低头以很奇异的目光注视葵香叶,语气也和平时不一样,“这是谁告诉你的。”
“玄武叔叔你是个很伟大的人,即使成不了海,大家都会感激你的。”葵香叶答非所问地继续道。这话明显是安慰玄武的,话语很顺畅,没有丁点做作的味道。恐怕这话早就埋在心里多时了,只是由于身份不便,葵香叶一直没有说,眼见今时不同往日,她是不吐不快了,因为想着日后尘埃落定后也没有机会说了。
“这话是皇后让你对我说的。”玄武表情比往时更木然了。
“皇后只告诉过我,玄武叔叔和一般下人不一样的,要我好好听你的说话。我当时不是很明白。”葵香叶很老实地对玄武道,“但最近淡路皇告诉我了,你是我们淡路的烈皇叔,就是一百年也好,一千年也好,也不会改变的,他让我日后为你……在皇陵留个位置。”说到皇陵,想着也不吉利,葵香叶声音越来越小,最后连自己也听不见了。
听了这话,玄武倒释然地笑了,“看来还是做兄弟的想得周到啊。归宿也帮我找好了。”释了怀,玄武也就有干劲了,加上身份已被揭,做起事来也少了一层顾忌。他大手宠虐地抚到葵香叶头上,嘱咐道,“可别让你那小丈夫知道,以那小家伙的性子,不把皇位退了才怪,那你的皇后梦就发不成了。”
葵香叶嘴一嘟,“我才不稀罕要做什么皇后。”
玄武怒眉一竖,“你说什么!”
这玄武竖眉毛时的确与淡路皇有几分神似,葵香叶吓得不敢再说话了。
开玩笑间,天上鼓声雷动,居然打雷了。葵香叶这才向海张望,发觉自己喜欢的那片海已经变了颜色。深蓝的海翻着白头大浪,时不时吞没岸边的一切。滩上没有了渔民、海鸟的踪迹。天空灰蒙蒙的,远远还能见朵朵黑云铺天盖地地卷来。黑云间朵朵亮光,看起来就更加阴森恐怖了。冷冷夹着水气的风侵进颈间,葵香叶不觉打了个冷战。
玄武知葵香叶怕雷,对她道,“要不要躲回马车里。”
葵香叶摇了摇头,其实她也不是怕打雷,对哥哥的担忧远远胜过对打雷的恐惧,但是那种担忧为她带来的不安却都写在脸上了。
“没事的,麝香的船队能经得起这种大浪的。”玄武安慰葵香叶。
说话间,一条桅杆出落至海平线上,葵香叶和玄武的视线都先后落到那异物上。船帆慢慢露出,帆商标志渐渐清晰。没有错了,那是麝香的标志。葵香叶认出后先是一阵暗喜,但接着就觉得那再熟悉不过的标志在这鬼天气衬托下显得有些鬼气森森。主帆边代表家族的旗帜随风飞扬,那如火般血红的标志在强风中摇曳着,很是刺眼。这是父亲的标志,让葵香叶感到悲伤的标志。如今这个标志却落到哥哥的身上,葵香叶怎么都觉得不舒服。她觉得这颜色不适合她哥哥,因为在葵香叶的记忆中,她的哥哥,醇,是一个带着温柔湖色的男人。
“麝香的不动明王啊。”玄武望着那船队不知为何作出了感叹。
葵香叶奇怪地抬头,“我哥哥他怎么了?”
玄武没有回答葵香叶的问题,只是对她道,“一会你可真的要好好接待他。”
葵香叶正要回答“是”,但才抬头就见玄武整个人紧绷地不知瞧着什么东西。只见他眼睛炯炯地瞪着来船,手渐渐握得实紧,呼吸也慢慢变得急促,如临大敌般的阵势。
葵香叶越看越紧张了,再次正眼向海瞧去,才发觉玄武所注视的东西。她一见那东西大惊失色,感觉全身被那东西冻僵了一般。眼泪反应比身子来得敏锐,泪水已经开始夺眶而出,想瞒也瞒不住谁。
玄武一手抓起葵香叶的肩膀,“走吧。要回去了。”
葵香叶流着泪摇头,已发不出声音来。
“走吧,这儿已经不能再留下来了。”玄武着急地大喊。
雨开始哗哗地落下。雨声渐渐变得震耳欲聋。在那雨声中,葵香叶听见一阵熟悉但又因慌张而变得陌生的马蹄声。那是淡路君的马,淡路君风尘仆仆地赶来,在雨中一边疾奔一边喊道,“葵香叶!”
“皇太子殿下。”见到淡路君过来,玄武更加确定情势不妙了,急上前迎去。
葵香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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