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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着轩儿的头,我柔声说道:“乖,自己玩!”
知夏闻言便过来抱了他下去,轩儿扭了两下,终是同意了。阿泽晃着尾巴跟在知夏后面。
放下青瓷碗,捧起镂花杯,杯中暗红色的液体迷醉人心。这段时间,轻啄小酒成了我的习惯,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想,就这般慢慢的饮着。
突然——
“咣当——”、“轰隆——”、“哗啦——”,接连一片重物坠地的声音、瓷器破碎、液体倾出的声音不绝于耳。
我的心亦“咕咚”一声随之而空,那声音传来的方向正是储酒的地窖!
摔下酒杯,提了裙子便往内殿之后的地窖奔去,知夏愣愣地站在地窑的出口,手上捧着一壶酒,而轩儿亦受了惊吓,紧紧搂住她的腿,“啊啊”的叫着。见到我,便松开了她的腿,直直张开双手向我冲来。
我将轩儿抱入怀中,轻轻拍着,而后皱眉正欲张口。知夏跪了下来:“奴婢该死!”
再往前几步,地窑满目狼藉,原本落于架上的酒桶、酒罐差不多都摔在了地上,阿泽“嗬嗬”地闯着粗气,正对着角落里一只比较大的木桶又踢又咬。暗红色的汁液流了一地,直似鲜血般触目惊心。
我的心中又惊又痛:“阿泽!出来!”
知夏跟了进来,战战兢兢地说道:“奴婢也不知道阿泽是怎么回事,方才进来的时候就像是疯了一样!”
轩儿挣脱了我的怀抱,站在浅浅的酒液之中,一跺脚,溅起一身红花,然后一挺胸,口中“呃”地大喝一声,说来也怪,阿泽居然平静了下来。轩儿虽然不会说话,但是一举一动却像极了轩辕帝,霸气十足。
不过,我已无心顾及其他,只瞪着一地的葡萄酒,缓缓地流淌,却无计可施。不一刻,满室的果酒只余了片片沉渍,在这密封的酒窖里,本该水渗不入,可那满窖的葡萄酒就在我的眼前流得干干净净!
“皇后娘娘,再过月余,甘泉宫温室里的葡萄又该出来了,到时候又有新酒了!”
我无言,只是看着满目的暗红,心想着,若皇上在,这酒窖已经差不多该空了,也就不至浪费了。
*
深夜,我自噩梦中惊醒过来,眼前是酒窖的暗红刺目,一转眼,又幻化成了西北大漠,铺天盖地的风沙。
我看到轩辕帝骑在战马之上,于是大声地喊他,他回过头来,目光穿过我落在了茫茫远处。而后,他策马飞驰,我拼命地喊着,却发现所有的声音都消失在了天地之间。而漠北的风沙渐渐不再是昏黄,而是椒室中那满目的暗红!
待惊觉是梦魇,已是大汗淋漓。
我掩面沉思,心绪仍未从方才的梦中平静下来。乔公公,有三日未来椒房殿了。这三日,轩辕帝出了什么事情?
我穿好礼服,悄然步到椒室大殿。清冷的月光自菱花窗格中洒入,夹着如水的夜风,远处,仍有灯光。
我轻轻开门,知夏闻声而来,我伸手作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椒房殿的复道连着清凉阁,简简单单屏廊,曲曲折折人心。
那灯光的源头,是清凉阁。
未到近前,已有侍卫恭迎:“皇后娘娘!”
“王爷还在里面?”
“是!”
不一会,侧厢门开,有玉立男子倚于门边,带着丝丝倦色。侍卫应声退下,黑暗涌动,将我们包围于夜空之下。
不待他开口,我已出声询问:“乔公公呢?这几日都不见他!”
“里面说话!”他没有回答,而是伸出颀长的手一把拉了我进去,门被关上。
我没有计较他的不合礼数,非常时期,有些东西自然要非常对待,尤其在此时,心焦如火。
他拉了我进入内殿才放开沉声说道:“父皇最后一封军书传回是三日前的事,之后,再无音讯!”
三日前?我亦是知道的,。“那时他们准备进入大漠!”
“正是!匈奴左右贤王均为我军击溃,唯有他们的主力部队一直未曾迎战,其目的便是要将我军引入大漠之内。我现在担心,父皇进入大漠之后——”
我稍微定了下来,一改来时的不安,反而出言相慰:“此值春末夏初,沙漠气候最为平和的季节,皇上亦做了万全准备,你不要担心!”
他靠在案边,本来微眯的双眼此时突然睁开,飞快地扫了我一眼而后撇开:“你就那么有把握?”
此时的我,又回归于平日模样,敛了敛衣裳,答非所问:“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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