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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懂不懂?生活本身就是艺术。”罗泽坐在沙发上穿好了一只袜子,再穿另一只。
“是行为艺术?”朱小旗说。
“当然是行为艺术,你把这些画毡,宣纸,乱哄哄的乱纸,墨盆儿,还有我脱在这里的袜子和内裤原封不动搬到展览厅去,就是行为艺术。”罗泽说。
“*场面呢?如果你和安琴在床上天翻地覆,是不是顶尖行为艺术?”朱小旗说。
“又说安琴!”罗泽说:“朱小旗你不要再提她。”
“你否认历史,这不好。”朱小旗说。
“我和她没关系了。”罗泽说:“自己也许以后只找小姐,花钱解决性的需要真是更好,更加简单。”他需要把性关系简单化,需要一点点情感都没有的*。
“你真和安琴一下子就完了?关系就这么简单?”朱小旗说。
“对,一下就完了。”罗泽说:“这还要两下,根本就不需要两下子,这一回是彻底解决。”
“想不到你的画儿还能做这种事?居然能解决情感纠纷。”朱小旗笑着说。
“少扯淡。”罗泽让朱小旗看一支笔,要朱小旗说出这是什么笔?
朱小旗把这支很粗很短的笔放在手心里试试,笔头特别的肉,*特别好。
“写篆隶的笔吧,这种笔也只好写篆隶。”朱小旗说。
罗泽就笑了起来,说:“这是刷子,是在茶庄里买的。”
“刷子?”朱小旗又把笔在手心里试试。
“茶庄用来养壶的。点大苔特别顺手。”罗泽说。
“用这东西养壶本身也是行为艺术。”朱小旗说。
“所有的人类行为一旦离开了行为本身的环境,独立地出现在展厅就都是行为艺术。”罗泽说。
“我认为最伟大的行为艺术就是*,可以诞生新的作品——孩子。”朱小旗说。
朱小旗把笔放在一边,又开始说他的行为艺术,说行为艺术没有不是*的,尤其是中国的行为艺术,我都看不上,还有用纸剪那种小人的行为艺术家,叫什么名字?叫吕胜中吧?什么意思,满屋子贴满了纸剪的小人就是艺术?是妖术吧?
“你的胸怀不要太狭隘了,宽广一点。”罗泽说他就觉得那些小人挺好,让人心里一颤,现代艺术能让人心里一颤就不错了。罗泽说他最近看的那本《艺术巨商》就很不错,说着话,罗泽马上就去了画室,把耶本利奥?卡斯蒂里的《艺术巨商》取了过来要朱小旗看。
“用不用我给你卷一支?”朱小旗正在卷烟。
罗泽有时候也偶尔抽一支用朱小旗烟丝卷的烟,软软瘪瘪的自卷烟。
“现在不想来。”罗泽说他要工作了,把他的蓝布袖套戴上了。
“你画吧,我看。”朱小旗说看罗泽画画儿要比看*片有意思。
“不可能吧?还是*片好看,你是不是*了?”罗泽说。
“问题是*片太容易看到了,看你画这么大的画儿可不容易。”朱小旗说。
罗泽画画儿的时候,朱小旗除了看,就是不停地给罗泽拍照。罗泽的厅子现在几乎是空的,能推到一边去的家具都推到了一边,整个屋子里散发着好闻的墨香,厅里只在靠一进门那块地方放了两把外出写生用的折叠椅,深蓝色的一把,橙黄色的一把。
朱小旗穿着灰色的上衣,里边是白色衬衣,他现在成了罗泽的下手,帮罗泽端着墨盆,或者是调好了色的大盘,画国画总是要画画停停,等纸上的水分产生变化后再画下一笔。等待的时候,罗泽和朱小旗就说会儿话,到餐厅里去喝茶。
“高度不够。”罗泽说买房子的时候怎么会忽略了这个问题?当时想不到要画这么大的东西?
“搞一个旧车间就好了,改造一下,那高度足够。”朱小旗说。
“这主意不错。”罗泽马上停止了画画儿,站起来,和朱小旗说起这档子事来,说搞那么一个大车间,把里边分隔一下,既要有客厅又要有画室,卫生间什么的样样都不能缺,最重要的是,可以画大幅作品,可以从上边往下看画的效果。也可以把画挂起来看。
“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搞到这种车间?买或租。”朱小旗说。
“咱们每人买一套。”罗泽说。
“车间的好处不单单是有高度,主要是有纵深感,从光线上讲就是有纵深感。”朱小旗说现在要想买一个车间不是件好办事,城里的厂房差不多都拆光了,房地产开发商恨不得把市政府都拆了盖商业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