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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宽大的沙发椅上,和叶新如出一辙的眼睛沈沈的,没有波澜。
“小夜,我63了。”
良久,他砸出这句话,说得像遗言。我一哆嗦,大爷饶了小的吧小的还年轻不想给您陪葬……
他没理会我,自顾自的说下去:“我这辈子,做了很多错事,但没有对不起谁。”
我不再胡思乱想,安静地听他说下去。
他抬眼:“除了你。”
“……叶先生您真会说笑。”
“你不原谅我我也理解。”
我郁闷,为什麽人总是自以为是,我没怨过又何谈原谅。说话之前能不能先弄清前提。世界上本来就没有理所应当的付出,即使是基於爱。而世界上所有的爱都是以聚合为目的,只有父母的爱是为了分离。他没有错。只不过是让分离提早进行罢了。
他继续说:“公司那边我要收手了,过几天你来一趟,我让律师写一份股份让渡书。”
……我裂了。不是笑裂的,是吓裂的。
我很想拽住他的衣领喷他一脸氧化钾左氟氧沙星注射液然後仙风道骨的鄙视他那点看不上眼的小小股份(……),好吧,这话说的我自己都觉得不可信,我就是想说,你没必要这样。
心情山路十八转,最後却只剩下苍白地:“您太客气了。”偷偷瞄了他一眼,想了想,又补充道:“我不需要。”
……越解释越乱。我不是不需要,钱没人嫌多,但你这麽做就没意思了。我没尽过孝,如果不是你来找我,那我们这一辈子就只是陌生人;所以根本无所谓什麽补偿。
他没再说话,挥了挥手要我出去。我欣然领命。没走两步又听他问:“你现在是和锺翛在一起吗?”
“……”我一个踉跄,顿住,努力想著形容词来描述我和锺翛的关系,“算是吧。也不是。”
他还是那种沈沈的目光,上下扫视,我被扒了衣服般,那点小心思在他眼前一览无余。感觉有点羞耻,但又说不出什麽,只能干笑著逃出书房。
他这句话在我心里结了个疙瘩,我疯狂地想知道锺翛心里我和他算是什麽。朋友?床伴?反正不可能是情人。我装傻装太久了,也累了,猜心思这类游戏不适合四十岁的猥琐怪叔叔。我应该去问他,但又不敢,可是不放手一搏难道我就一辈子偏安一隅?怎麽可能甘心。如果因此他和叶新好上了,我不去撞墙才怪,才不会备份贺礼恭祝他们百年好合。我只会把锺翛绑架然後先奸後杀再奸再杀……
我这点阴沈的小心思仅供YY,如有雷同,不胜荣幸。
回来的路上锺翛笑著问我:“原来你和叶先生这般熟稔。”
我瞄他一眼:“哦。”
“你们都说了什麽。”
“没什麽。”我想了想,违心骗他,“说想给叶新物色一个女人,他年纪也不小了,要我帮著看看。”
我们的目光在後视镜相遇,然後有弹性似的飞快闪开。
“你怎麽看?”我问的近乎残忍。
“……”
我一脚刹车停在路边。他一愣:“怎麽了。”
我摆摆手里的烟盒:“累了,抽烟。”
“那换我来开。”说著就要开车门。我没开锁,他转头疑惑地望著我。
我把车窗打开,掐著烟的手探向窗外,缓缓朝他脸上吐出个烟圈,笑咪咪地重复:“你怎麽看?”
☆、第三十三章
“没什麽怎麽看。”他别开眼。
我呲笑一声,舔著脸凑过去:“你不是喜欢他麽。”
“……杨,你别这样。”他用力推开我,我顺著他的力道没反抗,脑袋咚地撞到了门框。
“你没事吧?”他一把拉住我,我把他的手大力挥开,不再看他,目光放空看向外面,一口一口吸著烟。
车里尴尬的沈默,我抹了把脸,今天被老爷子刺激得太反常,现在这样不是挺好麽,人那,就是贪心。
我笑笑:“对不起。”
“嗯?”
“对不起。”
我还是不敢。践踏心意这种事,我做不来。
那天晚上我努力反压。我想,是不是压他一次,就会有完整拥有他的错觉?或者说,今後不论如何发展,都不会有悔意?
果然,幸福就像冰欺凌,经不起拿出来晒。
可我还没晒呢,它怎麽就留不住了。
他的力气很大,像块南孚电池,一节更比六节强。我被掀下去,他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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