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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汐浑身滚烫,迷迷糊糊看见了白衣男子,似曾相识的面孔令她不禁潸然泪下,抬手紧紧抓住他:“阿烈……”
凌雪衣看着静汐说话的嘴型,浑身一震:她在叫什么?是……阿……烈……?
“阿烈,你怎么现在才来看我,丫头好想你,阿烈……”珍珠般的泪水滚落,灼人掌心。
凌雪衣记得,楚腾烈曾经来看自己的时候,每次接到一个女子的信总会忍不住笑,从背面看去,他看过,那个女子称他为阿烈,贴心体己的称呼。当初楚腾烈也曾恳求过自己,希望在他故去之后能够照顾这个女子,难道……就是她?
小容在旁边听得直哆嗦,这个阿烈又是谁啊,要是让王爷听见,指不定又要出多大的乱子呢。赶紧上前对凌雪衣摇手:“王妃都烧糊涂了,总说些胡话,雪衣公子不要当真。”
凌雪衣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轻轻地拍了拍静汐的手背,以示安慰。见静汐稍微平静了些,转身写了方子交给小容,让小容去煎药。之后又在纸上写了一句话:告诉王爷,王妃身子太弱,三个月内最好不要行房。
小容脸色微微一红,点了点头:“多谢雪衣公子。”
小容煎好药喂静汐喝,可静汐扭头不干,望着凌雪衣,抿紧了嘴唇,像个赌气的孩子。凌雪衣微微笑了笑,伸手接过药碗,一勺一勺地喂她,静汐很乖地张口喝下,像喝汤一样。
药有安神的作用,喝下不久,静汐就沉沉地睡过去了,凌雪衣写字在纸上告诉小容说等烧退了就没事了,至于身体上的伤,他留下了两小瓶药,让小容每天早晚替她上药就可以了。
千菱苑内,草木荫深,柳翠花明,盛夏的气息颇浓,本该热闹的时节,小容却觉得无比冷清寂寞,除了雪衣公子,没人来看过榻上的女子,连王爷都没有。
王爷或许真的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喜欢这个女子吧,如果真的在乎一个人,就算对方犯再多的错,他应该也能包容的,不是吗?
王妃昏睡整整五天了,整个人似乎完全失去了生气,清醒的时候眼神迷茫游离,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沉睡的时候就好像永远不会再醒来一般。小容心里隐隐害怕,害怕她一睡不醒。
五天的时光,雪衣公子每天都会按时来给王妃诊脉,喂她喝药,每次王妃都很温顺,也许王妃是把雪衣公子当做了心底的某个人吧。
“……水……”坐着榻边发呆的小容听见女子微弱的声音,赶紧倒了一杯水,扶她坐起身喝下。
王妃的气色看起来好了很多,小容摸了摸静汐的额头,烧已经退了,心便安下不少,不禁松了一口气,可静汐的下一句话却令小容的心瞬间沉入谷底。
“你是谁啊?”静汐的目光无比澄澈通明,像刚出生的孩子一样干净,不带一点杂质,清明透亮,打量着屋子,“这里又是哪里?”
小容愣了一下,有些心凉:“奴婢是小容啊,这里是晋王府。”
白衣女子摸着头,表情挣扎,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小容?晋王府?我们认识吗?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你是小容,那我是谁?”
小容感觉自己的手都在发抖:“您是晋王妃啊……王妃,您不要吓奴婢,您好好想想,奴婢是小容,您五天前刚和王爷成婚……”
“成,成婚?”静汐抱着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是谁?为什么以前的事情我一点都记不起来呢?”
小容怀疑地看着静汐,却没办法从静汐无辜的眼神中寻到一丝假装的痕迹,顿时慌了神,急匆匆地跑去禀报晋王,玉皓辰眉心一拧,思量了一会儿就赶到了千菱苑。
失忆?
她失忆?
怎么可能?
踏进屋子,玉皓辰见白衣女子正坐在床榻上发呆,一脸茫然,但玉皓辰显然看见了白衣女子与往日的不同,她的身上没有了冷漠的气息。
“王妃,王爷来了。”小容跑上前通报。
白衣女子闻声回头,在看见玉皓辰的那一瞬间,瞳孔骤然放大,满脸惊恐,浑身止不住的发抖,抱住小容尖声叫着:“坏人,坏人,不要过来,不要打我,坏人!”
一边说一边往床角缩去,蜷成一团,抱着头发抖,犹如见到鬼魅一般,凄厉哀绝。
小容拉住静汐,好言安慰:“王妃,他是王爷啊,您不记得了,是您的夫君啊。”
静汐微微一顿,看了玉皓辰一眼,不断地摇头:“不是,不是,他不是,他是坏人!小容,我好害怕,你快赶他走啊,他会打我的,小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