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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他来说尚且太少了。

“你今天比平时来的要晚一些。”

汤姆走进一间看起来并不起眼的屋子里，和魔法界很多房子一样，看起来并不起眼，可是里面却是另外一副样子。

摇晃的烛火让屋子之中烘焙得有些阴森，在市面上被禁止的违禁品也被随意的放在地上。简直是成达的可以批发了。

“出了些事情。”

汤姆将兜帽拿下来，说话的语气和平时好像没有什么差别，不过对于老一辈的那些狐狸而言，总是能够听出不同来。

盖勒特？格林德沃从手中一本古老的魔咒书中抬起头来，目光扫过面前的少年，“哦？”他似乎看到了什么让他觉得很意外的事情。在盖勒特？格林德沃看来，面前的少年好学而又有资质。

当做一个学徒来教导，确实是不错的选择，对于这么个学徒，他也一直很满意。甚至于他从来都是内敛情绪，不将其它情绪带到学习之中是他最看好的一点。

当然，一切都太完美的孩子，总是少了点什么，比如说，满足长辈们喜欢看晚辈们炸毛时候模样的恶趣味这一点。

所以是面对汤姆不经意流露出来的焦虑，老人家觉得非常欣慰。——虽然说这样的恶趣味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有点可恶。但是对于这些人来说算什么。

“看来是一件很大的事情。”盖勒特？格林德沃略微倾了倾身子而后跟着起身，巫师向来长寿，他虽然已经到了这个年纪，人却不比三十来岁的人显得老。他顺手挥了下魔杖，光线挑亮了许多。

“是家里面的事情。”汤姆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自己拉开了椅子，书架上的书本自动飞来在他面前摊开来。

这样的话说出来，无聊了很多年的黑魔王大人突然也无聊得来兴趣了，他的八卦之魂不小心燃烧了，“家庭？……”他为自己到了一杯茶，品了一口不咸不淡的继续问：“我记得你家里能够在意的人，大约只有父亲。”

对于汤姆这个学徒的事情，作为导师还是知道一些的，只有一个父亲，却是个哑炮。不过他暗暗查访之后发现这个还是拥有斯莱特林的血统，这一点是他收下汤姆的更重要的原因。

“是，因为战争的缘故，到现在都没有消息。”说的话很是轻描淡写，汤姆并没有着急于看面前的书，反是看向了盖勒特？格林德沃，后者听闻是此，侧身笑着点了点头，“是嘛，因为麻瓜的战争。这真是一件让人遗憾的事情。”

“……”

“无知无畏，总是弄出些愚蠢事情，这就是麻瓜。”盖勒特？格林德沃放下了杯子，他深色的巫师袍随着步伐滑动，他走到了对面的位置坐下，“巫师——哪怕是个哑炮，都不应该和那些麻瓜在一起。”

“确实。”汤姆的也跟着赞同，不过却也继续说道：“不过，就那个波文臭老头子……看起来，更看不起巫师呢。”

“哦？”盖勒特？格林德沃今天似乎比较走运，总是能够听到有趣的话题。他摩挲着手指，烛光映在消瘦的脸上，整个人都变得深不可测起来，“那真是少见的。”

“……波文，是独一无二的。”

“……”盖勒特·格林德沃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盯着汤姆若有所失，放佛是看出来了什么，“有些人，确实是独一无二的。”

他忽然想到了一个人，却是手掌在宽大的衣袖之下握了握紧，再来若无其事的松开。

沉默之中有难言的默契，两人自然而言的将这个话题就此打住。枯燥无趣的教学又被提上了行程。

……

终极巫师等级的考试合格之后，汤姆没有意外的从霍格沃兹毕业。这一年出了些大事，比如说他那个并不算是太过亲近的导师，被阿不思？邓布利多击败，而后败走离开。

最后一次见到自己的导师的时候，他看起来并不再拥有平日里的从容，一下子变得脆弱许多的感觉。

——我败给的，是自己的感情。

在分别的时候他是这么说着的，并且上下打量了汤姆一番，之后有些感慨的又说道：“也许你不会有这样的烦恼。”

“……”对于这样的话，汤姆并不发表任何的言论，“也许。”

可是对于汤姆而言，这些事情都不是他所在意。魔法界对于他而言，不过是一个躲避战争的屏障。

站在博金——博克魔法店里，汤姆原本准备买进一点海妖的羽毛，不过他看了另外一件更让他感兴趣的东西。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流落到这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