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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临风的话又都咽了回去。
秋清晨想了想又说:“老猪这个人虽然不简单。但是秋某真正忧虑的还是他背后的那个人。此事非同小可。还望前辈援手一二。”
玉临风点了点头:“好说。”
封绍总算找到了见缝插针的机会,气鼓鼓地说:“什么叫好说?又卖什么关子?”
玉临风望着秋清晨,一本正经地说:“老夫就陪你走一趟。不过,老夫也有条件的。”
“前辈请讲。”
玉临风瞥了封绍一眼,“老夫的条件就是——咱不带他去!”
借着从洞顶缝隙里透进来的几束微光,两个人勉勉强强可以看出水洞里还残留着那些人当日施暴的痕迹。
沙滩上残留着一滩滩发黑的血渍。水潭中耸立着的木柱上还挂着长短不一的铁索。铁索的断面十分齐整,看上去象是被利器削断了似的。反倒平添了几分阴森之意。
玉临风顺着她的视线望了过去,得意洋洋地说道:“有没有听说过玉双钩?”
“邢五爷的玉双钩?”秋清晨略加思索便点了点头:“听说是天下极品的利器。”
“邢老五死了之后,家道中落。这把宝刀也被他儿子拿出来变卖。”玉临风捋着颌下的短须叹了口气,也不知是感慨还是痛惜:“这小子一心想卖个高价,还特意请了盛州三希堂的老掌柜出面主持,不料”说到这里嘿嘿嘿冷笑了三声,眼里浮起几分得意洋洋的神气来:“不料被老夫捷足先登,夺了个头筹。”
秋清晨想起封绍所说的“此人的话一定要反过来听”的话,颇有点拿不准他这“夺了个头筹”到底是什么意思。迟疑片刻才问道:“老前辈该不是该不是”
玉临风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声音:“老夫的轻功一流,当日取了玉双钩之后三希堂的十大高手都追不上我。”
秋清晨神情一呆。心说原来封绍说话也有实事求是的时候。
玉临风得意了片刻又赶忙解释:“秋丫头你可不要误会老夫,老夫后来送来银票给邢老五那个不争气的儿子了。他也不算吃亏。”
“他不算吃亏——你却占足了便宜。”心里想的话冲口而出,秋清晨又多少有些后悔。无论如何,玉临风总是前辈,何况还救了自己一条命。偷眼去看他的表情,却依然是一派沾沾自喜。仿佛得了了不得的夸赞一般:“不错,不错。老夫行事一向是:既不能让人吃亏,更不能让自己吃亏。”
秋清晨心头一松。自己也笑了。
转头四望,水洞之中并无其余的痕迹,似乎单纯是被做为了水牢来使用。不知是不是日光无法透进来的缘故,呆得越久越是感觉到水洞里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阴森。就连带着凉意的气流中都仿佛散发着某种熟悉,却又令人不舒服的味道。就像是
“尸骨!”秋清晨低声骇叫起来。
玉临风顺着她的视线望了过去,只见昏黄的光束斜斜地映照在水面上,宛如点点碎金。就在波光摇曳之间,清透的水底反射出了影影绰绰的累累白骨。由于视角和光照的缘故,甚至连上面野兽啃咬过的痕迹都看得清清楚楚。
一瞬间,连玉临风也觉得毛骨森然。
只瞥了一眼,玉临风就收回目光,淡淡说道:“并没有很长时间。看来,这些人把这里当作牢房很有可能只是最近的事。”
“也许就是从七杀门合并江湖门派开始的。”秋清晨想了想,抬头说道:“齐前辈没有说别的?”
玉临风摇了摇头:“他伤势太重,醒来的那次只说两个月之前七杀门派人来送了一份帖子,说要合并了他的擎天门,并承诺了许多的好处。被他一顿鞭子给撵了出去。再后来就是出门跟朋友喝酒的路上中了埋伏,失手被擒。至于怎么到了这里,人在昏迷中,他自己也不知道了。”
两个月之前,大牢被劫,重犯欧阳竹得以重见天日。而七杀门就是从那时起开始着手清剿江湖各大门派——若说只是巧合,这也未免太巧了一点。而欧阳竹不过是一介书生,不但手无缚鸡之力,腿脚还有残疾。他能出现在这里主持大局,极有可能是因为这附近就有一处“贪狼”的据点——青梅谷群山环伺,人烟稀少。距离安京和邻近的县郡却不是很远,消息往来十分便利。对于“贪狼”和“七杀门”这样神出鬼没的组织来说,这里算得上是十分理想的藏匿地点了。
从洞顶透进来的光线渐渐转为暗淡,玉临风和秋清晨一前一后钻出了水洞。
山林中潮冷的地气已经缓缓升起,似雾似瘴。给远远近近的树木都涂上了一层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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