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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启泉呆了一呆:“可是我却相信他。”
我盯著他看了一会──陶启泉在事业上如此成功,当然有过人的眼光,我不想说他上了当或受了骗,但是有人自称到过成吉思汗墓,这非要有极其确凿的证据,方能使我相信。
我问:“这个人在哪里?”
陶启泉的回答,令我啼笑皆非,他道:“这个人在神经病院中。”
我于是放肆地笑了起来:“好!真想不到陶大豪富,在百忙之中,还抽空去做社会工作,去照顾精神病人!”
陶启泉受了调侃,大是悻然:“你别笑我,这个病人,我是如何知道他的,我不准备告诉你,其中还略有私人的秘密──”
我忙摇手:“放心,我一向不会探听他人的隐私──除非这人自愿告诉我,恳求我听!”
陶启泉吸了一口气:“这个人由于遭遇奇特,所以才被人当成了疯子,但是,我却相信他的遭遇!”
我道:“有甚么特殊的理由?”
陶启泉指著自己的脑袋:“凭我的直觉!”
我哼一声:“直觉!你可知道,凭你的直觉,所要采取的行动,要花多少代价?”
陶启泉道:“知道,最粗略的估计,要调动三百亿美元的资金──这对我来说不是问题,更困难的是,还要取得许多方面的势力的合作。这一点,非大亨莫办,所以我要和他合作。听说大亨极难合作,这令人想起就头痛!”
我只是感叹:“老兄,值得吗?”
陶启泉道:“我认为值得,因为确实存在著可以成功的希望!”
二、海龙王招女婿
我一面冷笑,一面把他的话,一字一顿的重复了一遍。然后道:“你可知道,世界上任何事情,都可以代入你这一句话之中?”
陶启泉意态极豪:“世上本就没有甚么做不成的事──一千多年之前,人能建造起墓来,我们只不过要把它找出来而已。”
我叹了一声:“而已──你倒不必担心大亨不肯合作,说起来巧得很,大亨他是成吉思汗的后代,而且是直系的,他的身体之中,有著一代天骄的遗传因子!”
陶启泉显然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事,他讶异莫名,张大了口,好一会说不出话来。
他连喝了几口酒,才道:“这……不知是福是祸,他或会……赞成发掘他祖先的墓;又或者,他会认为那墓中的一切,全属于他。”
陶启泉竟为这个担心,我又哈哈大笑:“那要看当年成吉思汗的遗嘱是怎么写的了。”
在我一再调侃之下,陶启泉怒道:“卫君,我是来找你商量正事的!”
我立时道:“很好。那么,陶君,正事的第一桩,并不是去考虑大亨的态度,而是你要先令我我也相信那位在神经病院中的仁兄的话。”
陶启泉立即大是高兴:“如果你肯去见他,那大好了!”
我问:“他不能出院?”
陶启泉皱眉:“情形有点复杂,你见了他之后就会知道……或者,仍然不知道,不过那和事情并没有多大的关系。”
陶启泉的话,说来大是含糊,令人要好好的想一想。陶启泉却又在催:“你甚么时候能去见他?这就去?”
他现出一副热切的样子,我不忍拂他之意,毕竟我们是相知,并非泛泛,所以我就答应:“好,这就去!”
陶启泉大是高兴:“坐我的车去──”
他说了一句之后,忽然神情大是忸怩:“我车上还有一个人,你正好也见一见,整件事因之而起。”
这话更含糊了,反正车上的人立刻可见,我也就没有再问甚么。
陶启泉拿起了酒瓶:“车程甚远,在途中,可以解闷。”
我无可无不可,和他一起下了楼,一出门,就看到了他的大车子,泊在我的门外。
说是“大车子”,那是真正的大车,十分夸张,其大小一如旅游车,且属双层的那一类。
车中的设备,自然经过改装,舒适一如客厅,可以说应有尽有。
我才一进入车厢,鼻端就飘来一股浓香,我不知道那是甚么香水的味道,只感到这香味浓烈之至、狂野之至、原始之至,简直到了撞击人的心灵,使人心狂跳的程度。
接著,我就看到了香味的来源,它是自一个人体上散发出来的,当我看到那人的时候,也不禁呆住──怎么也想不到会在陶启泉的车上,看到了这样的一个人。
这人是一个极年轻艳丽的女子,或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