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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女校的缘故,在柳州叫得很响亮。
被称作吉婷老师的姑娘也不客气,径直走到自称魏老四的座位前坐下,露齿而笑:“雕龙帮今晚收徒,这样的好事错过了,岂不是人生一大憾事?”
那些女孩子静静地站立在吉婷老师的身后,不离左右。
魏老四的脸上立即堆满了笑容,面向大家:“听听,连吉婷老师都知道了,今晚是雕龙帮收徒,哈哈。小二,给老师上茶。”
俊俏的白衣男子从座位上跳起来:“吉婷老师说得好没有分寸,不在女校里领学生做学问,却来趟一场浑水,我们百步拳虽然不是什么百年大派,可也是半个柳江的主人啰。”
吉婷老师没有啃声。她一来就摆明了倒向雕龙帮的态度,自然不会跟着白衣男子转。
魏老四打着哈哈,捻着钢珠,从这桌窜到那桌。“本来呢,我们的雕龙剑法许多精妙之处,都让我们雕龙帮这些不成器的徒儿给糟蹋了,这很正常,因为看不懂剑谱,对师傅的言传身教就是不开窍,十成中能够接受五、六成就算很有成就了。现在呢,不知是老天爷开眼还是神仙指路,有两个非凡的孩子给我们的雕龙剑法添光不少。帮主大喜,传下话来,如此金童*,实为老天保佑雕龙帮,兴旺雕龙帮。这是我们帮里的事情,承蒙大家高抬,今晚给足了雕龙帮面子,日后自会一一登门回谢。”
白衣男子秦大江嗯嗯地冷笑道:“魏兄真会顺杆往上爬。不过你说了这么一大堆,都把我搞糊涂了。想偷窥别人的东西,用不着这么损自己呀。那两孩子真的是老天爷送给你们雕龙帮的一对金童*?”
“秦兄,那俩孩子练的是雕龙剑法啊。我可是没有打诳语。”魏老四说完,把手里的钢珠摁到桌面,桌面上立马显出两个凹坑,轻描淡写地显示了一手上层内力。
秦大江说:“何以见得他们练的是雕龙剑法呢?魏兄刚才自己也申明,对自家拳法领悟极差,怎么见了那两孩子自创的剑法,就马上认定是你家拳法了?”
魏老四尴尬地说:“孩子们自己都认祖归宗了,用得着我们在此争的要死要活?”
秦大江说:“争当然是要争了,何苦天黑了还往这酒楼赶。”
魏老四干咳两声,收起笑容:“金童*,只有俩,现在来了三家争着要。我说得对吗?依你该如何裁定呢?”他目光如电地望着秦大江。
秦大江说:“你我都是练武之人,一向靠拳头说话,胡扯那些啰嗦的东西有用吗?
魏老三说:“你就划一个道道,我魏老四对你秦当家的无不遵命呀,省得雕龙帮欠人情份还不起。”他把桌上的钢珠一一放进宽大的袍袖里,两只蒲扇般的大手对桌面上的窝坑抚摸一番,猛拍一掌,那楠木桌面完好如初。
秦大江也不示弱,在桌面上“啪啪”地回拍两掌,桌面上顿时出现两张清晰的手掌印。秦大江调过脸去,面对吉婷老师说:“其实还是洛容女校本事大啊。”他给魏老四扮了个鬼脸,有意降温,又望向洛容女校的师生们。
吉婷老师慢悠悠地问道:“怎么只说半句话?下半句呢?”
秦大江站起身,对桌面上的双手印,向魏老四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走开去了。如果说魏老四在桌面上琢出凹坑,是靠了一只钢珠的话,那秦大江一双肉掌显然没有楠木桌面硬,以软击硬,难度自然比魏老四的钢珠啃桌面大多了。“一群女流,开世风先河,整日里聚在一起研读圣贤书,舞刀弄剑,很新鲜呀,而且还搞出什么女书来,那女书里真的隐藏了你们的独门剑法?女人哪里一下子变得这么能耐了?”秦大江走到吉婷面前说。
吉婷老师生气了:“秦大江,闭上你的狗嘴。我们女校倡导的是女人新生活,一边读书,一边练武,以此自立,不做你们男人的寄生虫。你以为你们男人办不了的事情,我们洛容女校就办不了?女人就不该舞刀弄剑?你把头递上来,看我的剑能不能戳它一个窟窿!”
秦大江没有马上回答吉婷的话,而是又走回自己原来的位置,看那桌面上一双手印依然还在,心里很得意,也有几分轻蔑,你们雕龙帮也不过如此,糊弄别人还成,糊弄我秦大江可不成。他重又走回到吉婷姑娘面前。
魏老四连忙接过吉婷的话说:“我对邝校长栽培出来的门生一向是敬仰的。不仅我对洛容女校的师生敬仰的紧,我们雕龙帮兄弟对你们都心怀敬仰。彭师弟,你说是不是呢?”他也站起来,走向吉婷。秦大江撇撇嘴,走回桌子,让他大吃一惊的是,桌面上的手印没有,一张楠木桌面依然那么锃光瓦亮。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