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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倆都雞賊的很。」安樹答撇了撇嘴,「所以能做死黨。」
溫喻珩笑笑沒再說什麼。
「所以何來凱後來怎麼樣了?」安樹答問道,「你不會打了他吧?」
「那個時候的我已經不喜歡用這種低級手段來解決問題了。」他輕輕捏了捏她的手指,往自己身邊扯了扯。
「所以……」
「所以他被他爸媽打了一頓。」
安樹答:「你陰險。」
溫喻珩只是笑笑,然後優哉游哉的又補充了一句:「然後這次你去疤的錢也是他出的。」
安樹答:「你真的陰險到家了。」
「這叫責任到人。」
他和前台的護士打了個招呼,立刻有人帶著他們往皮膚科走。
「桑嘉前幾天和我說……」安樹答抿了抿嘴。
溫喻珩看她,然後眼睛彎了彎:「什麼?」
「明周淇當初是被你逼走的。」安樹答抬頭看向他,「其實你沒必要這麼絕的。」
「你高考的時候我已經在國外了,江辭也不在。」溫喻珩歪頭看她,然後笑,「既然我罩不了你了,就把你周圍清理乾淨。」
「然後讓你心無旁騖的,去結束高中最重要的一場考試。」
兩人坐在手術室外的長椅上。
「安樹答,我做的所有事情都不是為了報復誰,那沒什麼意思……」他看著她,手指輕輕的撥捻著她手背上那條小小的疤。
「我的目的是你,核心也是你。」
「同時伸張正義,這兩件事情合在一起,我才最開心。」
安樹答鼻尖有些酸,於是低著頭不言語。
手裡的病歷單被她捏得皺皺的。
「溫喻珩,我想和你坦白一件事。」她深深地嘆了口氣,然後看向他。
眼裡是堅定。
「爺聽著。」他笑得浪蕩。
恍惚間,似乎還是當初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
「有關於我親生母親的。」
溫喻珩皺眉,但只一瞬,便恢復往常:「嗯,我聽著。」
「我當初不和你說,一個是因為,那是我的噩夢,另一個是因為,我怕你看不起我。」
「我不會因為你無可奈何的附屬物而看不起你,答答。」溫喻珩懶洋洋的笑,但話卻說的很認真。
「我的親生母親,是自殺。」
「媽媽們一個接一個的離開,父親的沉默,無休止的爭吵,哥哥的離開,我對親情都灰心喪氣,所以我開始無限的拔高愛情在我心中的地位,直至封神。
可身邊所有人的經驗好像都在告訴我,我在異想天開、痴心妄想,畢竟再濃烈的感情也會散。
時間長了,我對愛情的態度也慢慢變得可有可無,所以我只沉浸在寫作中,我也慢慢習慣了這樣的生活模式,簡單,快樂,也很滿足。
但直到再遇到你,我發現我還是痴心妄想,或者說,其實我一直在自欺欺人,我還是喜歡你,我一直都喜歡你,很多時候我只是習慣了沒有你的日子,但我從未接受過你不在我心裡的認知。
所以你一出現,我的心臟就漸漸甦醒過來,那時我才反應過來,愛你早已經是我刻在骨子裡的生理反應了,而且從沒有哪一刻那樣清晰過,我愛你,我心甘情願。」
「我也是心甘情願。」他輕輕捏了捏她的手指。
似是覺得扯遠了,於是無奈的笑了笑。
但溫喻珩並不催,只是耐心的等著。
「我媽媽的真名叫連敗蘇。」
「她名字本來的寓意是我外公對我外婆一見鍾情,可我媽媽的結局是敗給世俗。」
「後來的事情,你肯定知道了,千夫所指,萬人謾罵。」
「他們只知道我母親是個出軌的□□,可他們不知道,我媽媽嫁人是被逼的,在遇到那個人前,她和我父親提過很多次離婚,是我爸撕了離婚協議書然後藉口逃到了西北,妄圖逃避。」
「但其實就算他們知道了真相也沒用,他們依然會覺得男女之間,契約比精神的契合更重要。」
「所以他們的婚姻,本質依然是包辦婚姻,只不過用了一種道德綁架的高明手段。」
「可最後還是我媽,向世俗投了降,用生命服了罪。」
溫喻珩把她摟自己懷裡,下巴抵著她的額頭。
「我後來一直在想,世俗是一條一條先人的規矩壘出來的,祖宗家法,後人就得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