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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哥小時候的照片。」柏圖朝她挑了挑眉。
溫文爾雅的大男孩忽然就調皮和狡黠起來。
安樹答:「……」
「你好雞賊……」
「這叫見機行事。」他嚼著薯片,吧唧吧唧的。
兩人繼續嚼著薯片看電視,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所以當安疏景到的時候,他就看到兩個敗家孩子窩在沙發上,零食吃了一垃圾桶,一旁飯桌上的蔬菜愣是動都沒動,連保鮮膜都沒有撕開。
安疏景靠著桌子,皮笑肉不笑的道:「柏二圖,你不說要露一手嗎?空氣的味道不錯吧?」
柏圖訕笑了兩聲,走上去勾了勾他的肩膀:「不敢篡景哥的主廚地位。」
安疏景翻了個白眼,推開他:「你少來。」
「安樹答,論文改好發你了,標紅的看一下,等我做完飯抽問,要是答不出來……嗯?」安疏景歪頭,眼睛懶懶的又透著小小的殺氣。
「懂!」安樹答拼命眨巴著眼睛點著頭,「謝謝哥!!!」
然後抱起沙發上的筆記本電腦直衝臥室,順便毫不留情的關上了門……
安疏景嘆了口氣,又踹了一腳一旁的柏圖:「看什麼看,還不過來搭把手。」
「好的,景哥哥。」柏圖滿臉笑意。
「當著我妹的面,能不能別這麼沒皮沒臉,不嫌臊得慌?」安疏景笑著嗔怒。
「我當著誰的面都膩歪你。」
「我快聞到隔夜飯的味道了。」安疏景提著一大袋子的蔬菜、鮮肉進了廚房。
柏圖屁顛屁顛的跟進去,「我這麼可愛怎麼就治不了景哥哥的直男癌呢?」
「能不能好好說話了?欠揍?」安疏景開始清洗蔬菜。
「好啦好啦,我錯了行不?景哥……」他突然停下了話頭。
安疏景把洗好的蔬菜放在一邊備用,瞧了他一眼:「怎麼?」
柏圖走出去,看了一眼安樹答臥室的方向,見沒什麼反應,才又回到廚房,繼續道:「你妹……剛剛哭了。」
安疏景洗著牛肉的手一頓,關了水龍頭,皺著眉看他:「在你面前嗎?」
「在我面前我還會跟你說嗎?」柏圖聳了聳肩,「小丫頭到底還是不會演戲,開門的時候臉上還掛著淚痕,哪跟你似的,面癱臉什麼時候都看不出情緒。」
安疏景的眉頭皺起來。
安樹答待在房間裡細細的看著她哥給她改的論文,紅色遍地,她覺得眼睛都要開花了……
安樹答腦袋枕在書桌上,欲哭無淚,「這得改到什麼時候嘛……」
也得虧她哥是個超級學霸,才能一個哲學系的高材生給她改廣告學的論文。
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起,安疏景對她幾乎是有求必應,似乎,是從知道她得抑鬱症後……
她其實挺對不起她哥和柏圖的,她一直覺得她是她哥的一個包袱。
本來他哥從牛津大學回來,是可以破例留在華京大學做副教授的,算著日子今年也該是個教授了,就因為怕她一個人出事,才陪她一起待在洛朗。
雖然他哥現在已經升為洛朗大學的哲學系教授了,但終究,做學術,尤其是哲學,還是待在華京大學的範圍和待遇比較好,畢竟哲學是華京大學的優勢學科,而洛朗大學的王牌專業是廣告學的……
這麼一想,她還是覺得愧對她哥,但她又不好說什麼,他哥死鴨子嘴硬慣了,肯定不會承認的……
不知過了多久,房間的門被敲響了,到飯點了。
安樹答這才發現已經將近黃昏了。
看著天邊的金色,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湧上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憂傷,不知起源,不知歸處,只知道它亘古不變。
她推門出去,安疏景和柏圖坐在一起,對面是她的位置。
四菜一湯,很簡單,但她哥的手藝一向很好。
她洗了個手就坐下安靜的吃飯了。
「安樹答。」
她哥開口了。
她抬頭看她哥。
雖然是有血緣關係的兩兄妹,但其實他們的長相卻並不相似,她哥長得更像她媽媽,屬於一眼驚艷,骨相和面部線條又極硬冷,再加上冷白皮的基因,不笑的時候威嚴感十足,冷冰冰的。
所以也不怪她總說她哥這種社恐冷淡癖就應該選經管類,殺伐果斷冷血無情,再加上一張足以遺禍千年的帥臉,立個霸道的flag妥妥的能在商場殺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