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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進門,拉門。
輕車熟路的換鞋。
她看著他的風塵僕僕,眼窩處還有淡淡的黑眼圈。
她終究,還是影響了他的前途對嗎?
這個認知讓她心裡翻起無邊的愧意。
他抱住她,緊緊的抱著她的腰。
熟悉的清列又好聞的松柏香一股腦兒的撲襲過來,在她的鼻尖占了個滿滿當當。
她能感覺到溫喻珩身上因為在雪天裡行走而染上的寒氣,消不散,細細密密的從每一個毛孔里向外發散……
「溫喻珩,你考得怎麼樣?」她的下巴抵在他的肩頭。
他沙啞的嗓音在她耳邊迴蕩:「穩了。」
她閉了閉眼睛,整個人都放鬆下來,鼻尖終於後知後覺地酸起來:「江辭應該也考完了吧?你倆不一起去慶祝一下?我哥說王府井那裡有家火鍋店很好吃的……」
但說著說著她就說不出來了,她只覺得心尖上都是酸澀的。
原來,人類的悲喜,真的並不相通。
「怎麼回來了?」她的眼淚溢出來,「啪塔啪塔」地全部滑到他的肩膀上。
怎麼都收不住。
她總是容易在他面前收不住眼淚。
即使拿出十二分的演技也很難騙到他。
「我說過了的……」他一下一下的拍著她的背。
「我想你了。」
「你這樣很衝動。」她的聲音有些嗚咽。
他輕輕笑了下,似是有些無奈,「我有分寸,信我,答答。」
「溫喻珩……」她鼻尖極酸澀。
「在聽。」
「我們做。愛吧。」
作者:各度秋色
科普時間~
人類的悲喜並不相通——魯迅
第38章 烏托邦(38)
「我怕你明天后悔。」溫喻珩把她的頭髮別往腦後,然後吻細細密密的落下來。
她不吭聲,任由他吻著。
「大冬天的,你忍心讓我沖涼水澡?」他笑了笑,離開她的唇。
輕輕捏了捏她的臉蛋。
「對不起,我錯了。」她抱住他。
捨不得放開。
一點都捨不得。
「你一個人在家,會怕嗎?」
她愣住,她似乎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
「明天是大年初一。」她喃喃道。
他「嗯」一聲。
「你回家看看吧?你爸媽,該想你了。」她輕輕道。
「那你呢?」
她想了想。
「和我爸過,他明天會回來的。」
溫喻珩點了點頭:「好。」
其實她爸沒有回來,而是叫她回奶奶家一起過,但她拒絕了。
用假期太短,作業太多的理由。
理直氣壯。
安廉江沒說什麼,隨她去了。
溫喻珩是在三天後走的,他要去準備面試了,走的時候給她打了個電話,照理沒讓她送。
他說他不是一個會告別的人。
他是個不擅長告別的人。
高三的寒假很短,區區一周,期間還壓滿了作業。
每天寫完了作業,她就看著天花板發呆。
然後心裡壓滿了情緒。
看到陽台,還是忍不住想往下跳。
每天活在自我否定中和各種胡思亂想里。
她仍然咽不下藥,會把它一點一點的用牙齒咬碎,任由它在嘴巴里發苦,苦的她直流眼淚卻又不敢吐出來。
然後是反胃、乾嘔。
胃酸反脹,堵到她嗓子眼,又酸又澀,乾癟癟又燒的她難受。
整個人都因為那頭皮發麻的感覺而顫抖。
可她不敢告訴任何人。
偶爾有一次,她去看過網上關於抑鬱症的一個貼吧。
每個人的症狀都相似,他們在找感同身受和心裡安慰。
可安樹答看著卻更覺害怕,她怕有一天,那些症狀會在她身上加倍反噬。
她再也沒去搜過關於抑鬱症的任何相關資料。
任何一個小小的句子都有可能在她心裡埋下心理暗示,這個□□指不定哪天就會爆發。
蝴蝶效應。
任何小小的話語都讓她無以復加的放大,然後陷入無邊的胡思亂想中。
她控制不住,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