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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就是火辣辣的疼。
她的第一反應是:喬佳不要她了。
第二反應是:她後媽終於自由了。
此時此刻她不知該為誰高興又為誰難過。
軟弱的父親,把自己家人故事當笑料的奶奶,陰陽怪氣只會看熱鬧的親戚們。
喬佳這些年是頂著這些壓力過來的。
她的目標是把她和哥哥培養成有出息的人,她做到了。
而僅僅作為一個後媽,她仁至義盡。
而現在,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從這場喘不過氣的關係中離開。
她是該走的,安樹答沒有理由留,她沒有這個資格去自私。
但是心底巨大的失落是怎麼回事呢?
明明反覆預演過無數遍。
還真是可笑。
穆逢又把她找出去談話了。
理由是狀態。
安樹答看著她的嘴張張合合,入耳的卻沒有幾句話。
「如果真的有壓力去找心理醫生看一下,班裡不是只有你一個人這樣的,高三到這個關頭了,接近零模確實壓力也會成倍的增長。」
「馬上就是寒假,挺住知道嗎?」
她近乎麻木的點了點頭,扯了個笑:「好的,謝謝老師。」
她從辦公室回到班裡的時候,還是大課間,大多數同學都在緊張的備考中。
把下課當自習,是高三的常態。
關心八卦的人少了很多,平時鬧騰的男生也開始收斂。
女孩子們的頭髮短了不少。
期末考試,也就是高三的零模。
前一天晚上,班藝和宋遲墨分手了。
班藝沒哭。
但聽桑嘉說,回宿舍後哭了很久。
而那天晚自習結束時,宋遲墨在樓下等她。
「什麼事?」她現在很累,整個人都是說不出的疲倦。
周圍有認識他們的人頻頻投來目光。
「我……和班藝分手了。」
「所以?」她反問。
「學姐……」宋遲墨看著她的臉,「我還有沒有……」
「沒有。」她直接打斷他,然後閉了閉眼睛。
轉身想要離開,卻被他拉住了手臂。
她停步,默。
「我有男朋友,你不是知道嗎?」
然後下一秒她抽回手。
「學長他麼?」他嗤笑一聲。
安樹答皺眉。
「你不知道他和明學姐的事情嗎?」
「知道。」她淡淡的回,心裡湧上一陣煩躁,「流言而已。」
「那他和明周淇一起去華京考托福你知道嗎?」
安樹答徹底愣住,但下一秒她又笑:「所以呢?」
也不知道此時是在維護她的面子,還是溫喻珩的面子。
「所以他沒有和你說過對吧?」
「在同一座城市就代表在同一家培訓機構?在同一家培訓機構就代表申請同一所學校?就算申請同一所學校,成績也不一定是一樣的,宋遲墨,你在引導我想些什麼?」她淡漠的看著他。
眼底的冷讓他心口都顫了顫。
「在一起不代表有故事。」
她說完最後一個字,越過他離開。
可走在冬日夜間的路上,她卻覺得心臟在沉底。
所有的異常總有一天會得到解釋。
哪怕不是真相。
那一夜,她只想野蠻求死。
卻因為心存僥倖而妄圖苟且偷生。
最後壓得她喘不過氣來的,是溫喻珩和明周淇。
不是溫喻珩。
也不是明周淇。
而是溫喻珩和明周淇。
解釋說得那麼好,偏偏解釋的那個人也一個字不信。
期末考試兩個人超常發揮。
桑嘉和安樹答。
前者第一次考了第一。
後者第一次考了倒十。
全班都瘋了。
期末考試結束,那些壓力小範圍的急劇釋放,使得所有人的娛樂心理都在蠢蠢欲動。
而成績一出來,這樣極具戲劇化和視覺衝擊力的現象直接引爆了這種心理。
猜測達到巔峰。
之後在每個人的嘴邊廣泛流傳,舌根子嚼爛。
謠言便響得振聾發聵。
喬佳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