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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過了,我有點累,先睡了。」她站起來,拖著疲憊的步子回了臥室。
回到房間,她給自己的手機充上電,然後開了機。
腦海里全是剛剛在安廉江手機瀏覽器里看到的搜索記錄。
不同的字,相同的意思。
「女人一回來就洗澡是不是出軌了?」
「女人出軌的幾大徵兆」
她笑了,嘴角扯起無力的苦笑,整個人都像溺入了深海里,周圍的每一寸安靜都像是對她心臟的一片片凌遲。
黑暗,黑暗對著她席捲而來,無孔不入,無堅不摧。
她的城池營壘,好像在某一刻,開始坍塌……
她感覺自己的每一寸肌膚都在變冷,細胞在失去活性,腺體在停止分泌多巴胺。
任由淚水布滿她此刻蒼白無力的臉。
有消息彈出來。
不想看。
但有可能是溫喻珩的,因為她剛剛給他發過一條消息。
她閉了閉眼睛,壓下心裡沉重的煩悶和無力,坐起來,拿手機。
果然是溫喻珩。
【安樹答】:我好想你
他回——
【溫喻珩】:我在來
鼻子瞬間就發酸,酸的一塌糊塗。
眼淚控制不住的流出來。
安廉江似乎去洗澡了,浴室有水聲傳出來。
她握著剛充了幾格電的手機,偷偷的出了門。
在小區的大門外,她站在路口等,她忽然發現,這是她第一次主動去等溫喻珩。
以前的每一次,都是他在等她。
她印象極深的那個冬天,一貫要風度不要溫度而穿的很少的溫喻珩,縮著脖子站在路口,等了她整整幾個小時,可看到她的那一瞬間,又特別硬氣的把脖子伸直。
然後滿不在意的說一句:「我以為你不下來了呢。」
又很拽很欠的一句:「爺原諒你了。」
她低著頭看地,想到和他相處的點點滴滴時,心口總會有暖意。
身後有腳步聲靠近,她正要回頭,就被人長臂一攬,從身後抱住,大片大片熟悉的松柏香襲來,將她團團包圍……
來人溫熱的氣息撒在她耳邊,痒痒的:「難得啊小公主,等爺呢?」
安樹答抿了抿唇,不知怎麼,聽到這聲音,鼻子就酸了起來。
胸口的酸脹一陣一陣的翻湧著潮意。
她轉過身,眼眶一熱,就哭了出來。
溫喻珩愣了愣,皺眉,抱住她:「誰欺負你了?」
安樹答搖頭。
「安樹答,你能別老把心事藏心裡麼?你這樣……顯得我很沒用。」他輕輕拍著她的背,把她往懷裡送。
「我爸媽可能要離婚了。」
溫喻珩手頓住。
然後又「嘖」了一聲:「離就離唄,大不了爺養你咯。」
「我不要。」
「嫌棄我?爺上流社會裡白混的?」他輕笑。
「我不是這個意思。」
溫喻珩笑,依舊抱著她不撒手:「我知道你哪個意思。」
安樹答錘他胸口:「那你還這麼說?」
「這不逗你開心麼公主殿下。」
「這稱呼怪非主流的。」她紅著眼睛瞪他。
溫喻珩懶洋洋的嘆了口氣,從口袋裡掏出條手帕來,細細的給她擦著眼淚:「行,聽你的,心情好點了嗎?」
安樹答慢慢的點點頭。
「剛發我那句想我了是真心的嗎?」他環著胸挑著眉,似笑非笑的看她。
安樹答搖了搖頭,一本正經的:「假的。」
溫喻珩「嘁」一聲:「我不管,爺的第六感告訴我那就是真的。」
安樹答笑了。
兩人在外面待了一會兒,安樹答捨不得他走,捨不得和他待在一起的那種安心的感覺。
「你會離開我嗎?」
他們坐在公園的長椅上,月色皎潔,那一輪明月,亮過了路燈。
她抬頭呆呆的望著那輪圓月,胸口湧上無限的冷燥和倦意。
她想起了安疏景為了柏圖在她爸面前的出櫃,想到了即使那麼勇敢,最後卻還是和柏圖分了。
他們兩個之間真的有愛情嗎?
還是只是安疏景為了報復他爸的一時衝動?
她又想到了桑嘉和段措的感情,說沒就沒了,為了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