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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樹答,你究竟經歷過什麼,才會讓你這樣,一個人都不信任,一個人都不去交心?
溫喻珩煩躁的抹了把臉,語氣有些悶:「溫優度,跟我爸媽說一聲,我出去一趟。」
溫優度眯起八卦的眼睛:「你要去找嫂子嗎?」
「不是。」
「我現在是前男友了。」
安樹答到家的時候,心情挺不好的,就把自己關房間裡面了,外面吵吵嚷嚷的。
或許是因為安疏景回來了,再加上段措和柏圖都在,所以今天她爸媽難得的同框出現,都在家裡,營造一副和睦的家庭生活。
她也不知道怎麼了,不想說話,不想吃飯,不想做任何事。
難道這就是戀愛中的樣子嗎?
患得患失,對方一個小小的舉動,一句根本沒有經過思考的話都能讓她記很久,讓她胡思亂想好多的東西。
她好累啊,心臟好累。
這不是溫喻珩的錯。
而是她自己的錯。
她很清楚這一點,她也不怪任何人,她只怪自己。
如果她再堅強一點點,只要再堅強一點點,就不會是這樣一副軟弱無力的樣子。
至少她的內心可以配得上她的高傲。
至少她的內心可以讓她有足夠的勇氣踽踽獨行而不害怕。
至少……她可以再也不怕任何親密的人拋下她。
天花板漆白漆白的,像冰冷的屍體,像溫度全部散失後發白的屍體,冷的不成樣子。
他們似乎在看電視,電視的聲音很大。
「嘭」
外面是春節喜慶的煙火。
透過窗戶,入目是對面一整棟樓的萬家煙火。
似乎有人在包餃子,下酒釀圓子,明明春節還沒有到,節日的喜慶氣氛卻從一家的廚房裡飄到了另一家的飯桌上。
恍惚間,剎那裡,女人安詳又蒼白的面容在腦海里乍現。
然後隨著外面的煙火「嘭」的一聲在腦海里炸開細細碎碎的劇痛,啃噬著腦細胞里為數不多的多巴胺和血清素。
於是,密密麻麻的全是疼痛和壓抑。
白色的素淨的白布蓋住了她最後一點念想和快樂,於是當眼淚又在她毫無知覺中流下來時,她竟然頭一次沒了去壓抑它的興趣。
隨便吧。
她翻了個身,不再去看那白得像死人樣的天花板。
把整張臉都埋在被子裡,無聲的哭起來。
軟弱死了啊你安樹答,別哭了行麼?
這世上沒人比你更糟糕更軟弱了。
「咚咚咚」
敲門聲。
「嘭」
又是一陣煙花炸開的聲音。
昏暗的房間裡,外面的煙火光照進來。
碎了一地的精彩。
「我困了,不想吃飯。」
她清楚的聽到門邊的人嘆了口氣,拖著沉重的步子走了。
是她爸。
她吸了吸鼻子,眼淚又涌了出來。
窗戶沒有關嚴實,北風從窗縫裡漏進來,整個房間遍體生寒。
她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只是睜著眼睛望著對面的樓里,溫馨和諧的每一個家。
平靜的呼吸。
煙火到這時已經開始到了高。潮,一簇接著一簇的在漸暗的天際燃放。
「砰」外面好像有什麼東西被砸在地上。
「安疏景!你他媽再給我說一遍!」
外面好像吵起來了。
有玻璃杯在桌子上狠狠砸下的聲音。
安樹答愣了愣,抬了抬她此刻酸痛的腦袋,又沉又痛。
她嘆了口氣,無奈的笑了笑。
最後還是坐起身來。
揉了揉自己有些發酸發脹的眼睛。
打開了門。
「砰」一個玻璃杯砸在她的腳邊,碎了一地。
她被嚇了一跳。
緩緩的抬起頭。
她爸怒氣沖沖地瞪著她哥,她哥同樣毫不示弱的回瞪著安廉江。
段措似乎已經回去了。
喬佳在一旁嘆著氣,柏圖扯著安疏景示意他冷靜一點。
「安疏景,你再給老子說一遍!你喜歡誰!」
「叔叔你別怪景哥,是我先……」柏圖想說些什麼,卻被安疏景拉住了,他呆愣的看向安疏景。
「男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