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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兴高采烈地离开了卫夫人家,在所有开心的笑声中,就数我的最没有底气。刚才回头的那一霎那窗口迅速隐去的身影给我的怪异感觉还没消退呢。如果那是卫夫人,我真想不出她到底是什么心态。昨天同车回来时,她不是明明很支持我的吗?怎么今天又阴阳怪气起来。
不过她的话也有一定地道理,我歉疚地对王献之说:“子敬,今天我们恐怕不能游西湖了。”
“为什么?”他不解地问,“我们都出来了,你又说不游?”
我把卫夫人说的那套话给他讲了一遍,然后说:“婚礼前新人不能见面的规矩我也听说过的,如果我家里有人给我处理相关事宜,我也会躲在屋里几天不见你。可是我实在想知道你父亲那边的进展,还有婚礼的一些细节。所以不管师傅反对,还是擅自跑出来了,师傅这会儿恐怕对我一肚子意见了,认为我不听教诲,是个轻浮的女人。”
王献之搂住我的肩膀,把我拉向他怀里说:“师傅地话,你也要有选择性的听。她见多识广是没错,但她是个独身女人,她的心态,在某种程度上是扭曲的。我不是说她不正常,她有她的活法,她这种活法也不见得比某些子孙满堂的女人差。但她的活法毕竟太独特,她的某些想法也不适合大多数的女人。所以你要自己判断,有选择性的听。我相信我地桃叶是最聪明最有判断力的,知道哪些话该听,哪些话要三思。”
“嗯”,我点头。他的想法跟我的看法可以说不谋而合。我也觉得,卫夫人作为女人,有其他女人所不及的地方,但也有她的误区和盲点,所谓尽信书不如无书,尽信一个人也是不行的。
卷七 关河令 (219)婚礼前夕的小插曲(二)
看着西湖就要到了,王献之提议说:“要不这样,我湖的酒楼,坐在上面看看风景,聊聊事情,再尝尝西湖的名点名菜,你看好不好?”
“那当然好了,你安排得这么周到,我感激都来不及了。”这样也免得卫夫人说我们不懂规矩。我们躲在酒楼里,又不在外面晃,应该就不会丢了谁的面子吧。
王献之拍了拍我的脸说:“我们之间,还说什么感激,在我心里,你早就是我的妻子了。虽然父亲为我们操办的婚礼还没举行,但那次金口酒楼简单的拜堂,才是我心中最美好的一次。就在那一天,我已经认定你是我的妻子。”
除了不停地点头,我已经说不出别的话来了。我也认为那次才是我们真正的婚礼,现在的,只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罢了。
携手走进一家名叫“凌波楼”的酒馆,我们直接登上二楼,让掌柜的给了一间临湖的雅座。
喝着西湖龙井,吃着点心,再听他说那边为这次婚礼开出了多长的礼单,今天又派了多少人出去采购物品。我们四目相对,觉得真是苦尽甘来,恨不得举手加额感谢上苍的眷顾。
正开心地说着笑着,雅座外面有人轻轻敲门。
“进来吧”,说完这句,我们同时一愣,在杭州,应该没多少人认识我们吧。
进来的是王献之的跟班之一,外号叫阿三的,大名叫什么我也没问过。
“阿三,有什么事吗?”王献之讶异地问,我紧张地坐在一边,等着听他说什么。根据常识判断,如果不是有很重要的事情,阿三不会这个时候进来打扰主子的。
阿三抓耳挠腮,折腾了半晌才嗫嚅道:“少爷。有件事,我想了半天,觉得还是该告诉您。”
“有什么你只管说。”王献之已经有点不耐烦了。
阿三小小声地说:“昨天晚上小的经过张管家住的屋子时,听张管家跟马管家说话。张管家说,这下有几天好忙的了。马管家说,这算什么。等夫人来了,才要鸡飞狗跳呢,那时候才真的忙了。张管家叫他小声点,两个人后来嘀嘀咕咕地,我也听不清了。”
王献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一把抓住阿三的衣领说:“这样的事,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阿三委屈地说:“我告诉了阿荣的,可阿荣叫我不要告诉您。”
王献之气得眼睛都瞪圆了:“哦。原来我身边还有内奸!快去叫阿荣滚进来。”
阿三为难地说:“少爷,您这样一嚷嚷,不等于我出卖阿荣了?他以后会报复我的。”
王献之更气了。一脚踢开他道:“你的意思,他是你地主子了?原来你只认他,不认我。很好很好,你去跟他吧,我成全你们,等会问完了话,你们俩都给我滚!”
门外听到吵闹声,一干仆从都过来了,连黑头都慌里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