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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心中多少对他还是有点歉疚的吧,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事情,也许,现在白泽依然是不周山高贵美丽的神兽,用他的手指为每一个生命指点迷津,而不是去磨那该死的石头修那毫无意义的路——
那时候的他们,还是在不周山上无忧无虑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菜鸟,一被制造出来便高高在上的他们,并不懂得人间的疾苦。他们的脑海里,只有忠诚。
但是,青龙总看见,白泽的嘴角若有若无地擎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即使他的眼睛什么也看不见,却依然仿佛对尘世洞若观火。全然不像那些脑子直来直去的神兽。也是,像他们嘛,还统领着一个物种,而白泽,却只此一只别无分号,想来娲皇应该赋予了他什么特殊的能力才是。
而现在,你的眼睛倒是能看见了,可是,难道就不后悔吗?
在下手给白泽疗伤的时候,青龙这个只有看不顺眼杀无赦这样简单意识的直脑子,算是濒临短路了。
这样鲜血淋漓的伤,还上了禁咒,要怎么弄?难不成让他亲自动手,做那些个宫人做的事情?而且他有点困惑的是,白泽的内力,怎么也被禁锢住了。按说在行刑完毕之后,玄武就给解开了……
心中本就苦到了极点,却无奈答应了某人的事,无论如何都要坚持。模糊中总有一个红得很嚣张的身影走在前面,却始终不肯回头。
他知道这是谁,也知道他为什么不回头。这是他在清醒时不敢触碰的一段过往,然而每次想要放弃的时候,他的身影总会出现。可是,尤,我坚持不下去了啊……
大雨滂沱的傍晚,已经身受重伤的尤狞笑着掐着他的脖子咬牙切齿地说道:在本座原谅你之前,你不准死,听到了没,你不准死——
然后大雨停了下来,然后那人变成了一大片比夕阳更为惨烈的丹枫林。
刚刚咬着牙准备亲自上阵的青龙听见他细微地唤了声“尤”,气就不打一处来,本来就不怎么温柔的手重重地往他背上一按——
“啊……”白泽居然一下给痛醒了,痛哼了一声,手脚微微抽搐了两下,眼神朦胧地看向手按在他背上的人。模糊之中,他以为痛苦还在继续,看来玄武今日是非要他死不可了,惨笑一声,紧咬牙齿不复多言。
青龙本来有些不忍有些动容的心,却被突然闯进脑海的记忆给生生隔断,看着趴在床上的人,在看看自己触碰过他的右手,突然把药往几案上一放,摔门跑进了院子。
真是要死了,这种事一次不够还想要两次吗?
在院子里一条龙吟枪耍得虎虎生威,原本体温偏低不轻易流汗的他内袍居然湿透,心中偏又冷笑自己修炼不够意志为旁人左右,一直到连龙吟都开始不安地嗡鸣起来,他才停了下来,提了桶水直接从脑袋上浇了下去。
头发上的水珠一点一点地滴落到土里,很像眼泪的形状,青龙愣了愣神,阳光晃得他脑子有点晕,过于明媚的阳光总让人回想起当年的时光——
河蟹的夜晚~
头发上的水珠一点一点地滴落到土里,很像眼泪的形状,青龙愣了愣神,阳光晃得他脑子有点晕,过于明媚的阳光总让人回想起当年的时光——
话说那还是很美好的当年,白泽还没有下世去辅佐轩辕,玄武的脾气还平静温和,青龙和朱雀还如胶似漆,白虎还只有豆丁点大,女娲还被他们称为娘娘而不是娲皇,土地上的人们均等地分配着他们的劳动成果,虔诚地敬仰着自然的力量,没有战争,众生平等。
在这样莺飞草长鸟语花香的美好年代里,即使他们一被创作出来就拥有了至高无上的能力和地位,但是闲得无聊的时候也相互切磋下子,免得身手变钝了让山下的凡兽看笑话了不是。
坐在一旁的白泽其实很羡慕——尽管他看起来一脸的淡然无谓人模狗样——哪怕女娲告诉他他的能力必须用视力交换,哪怕他平常的时候并没有觉得看不见有什么不好,但是在听到他们嬉笑打闹的声音时,心中总是不免泛起羡慕的涟漪。
“哎,青龙,你看他——”朱雀对着青龙挤眉弄眼地指了指白泽,明知道他看不见,偏又做着个偷偷摸摸的样子。玩来玩去就那么几个花样,都从太古玩到洪荒了,一点新意都没有,真是腻歪坏了。
所谓不破不立,大抵也就是这样了,这几个花样真的是都被她玩破了,于是,很自然的,朱雀想到了新元素。
“干嘛?”一个瞎子,再好看看了这么多年也免疫了不是。难不成你这个小妮子还打算欺负残疾人士?
“你想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