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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晚宴能顺利的进行,愉快的结束。
原来只是一顿非常普通的餐叙,和伊琳期望的有极大的落差。
她原以为齐政民有什么要紧事要问她,但他始终像个慈爱的长者,不时为她夹莱,偶尔提醒她工作不要太过劳累,应以身体为重。
就这样?
既然没有特别的用意,那,叫她来干什么?
当李怡安好意问伊琳,需不需要送她回家时,她鼓足勇气转身问齐政民。
“方便搭董事长的便车吗?”她已经没有太多时间无聊的、揣测的等待,她必须趁此机会把话挑明了讲。
顶多是拒绝,甚或被讥嘲一番,以齐政民的为人,纵使不满意她当齐家的儿媳妇,应该也不至于说出比她堂叔堂婶更难听的话来羞辱她。
“当然、当然。”他满脸欣然地招来他的司机小陈,并问清楚她的住处。
怎知,车子才开上高架桥就碰上塞车。
“这么晚了,这些人都是要上哪儿去呢?”齐政民有点纳闷,但似乎不太在意,他口气轻松的和伊琳闲话家常。“以前看过一本书,书里头说遇到交通堵塞,除了听音乐还可以拿起球拍,邀同车的人到路旁打羽球。”
“挺不错的建议。”她心不在焉地回答。
“那是国外,在台北就不行,到处都是人,再不就是见缝就钻的机车,加上恶劣的空气品质,叫人大口呼吸都要提心吊胆,还谈什么打球的乐趣呢。”
“我完全同意。”她不自觉地叹了一口气。“只是,台北人有台北人的悲哀。”
“你呢?”齐政民话锋一转。“你有什么悲哀?”
没料到他有此一问,伊琳怔楞了数秒钟,才回过神。
“穷。”她坦承以告,这不是她今天来此的主要目的吗?“无依无靠,加上贫无立锥之地,是我最大的悲伤。”
“往下说。”他听出了端倪。
她咬咬牙,没多作犹豫,便开口道:“怡安告诉我董事长公子的事,我想,如果你觉得我还够格当齐家的儿媳妇,那么,我的答案是肯定的。”
“在你还没见到我儿子之前,就这么草率决定?”
“不草率,我经过很长时间的考虑。”伊琳愈说,头垂得愈低,几乎要把整张小脸深深埋人胸前。
齐政民看着她,面上乍喜乍忧地。
这小女孩心里想着什么,他不是猜测不到,只是不想去猜测。齐欧梵什么都跟他说了,他们很清楚齐家将要娶进门的是个什么样的女孩,而她却对众人传说中的“齐少东”完全没有概念,也不感到任何兴趣。
“你至少该和他见见面,彼此有些了解。”
“不用了。”她嗫嚅着说:“只要你肯给我一千五百万,我保证将来做牛做马服侍他。”他指的当然是齐少东喽。
伊琳粗略估算过,若打官司输了,这笔钱用来付清那借据上的欠款和律师费,应该是够了。
这样,她至少还能保有父亲留下的遗产。
“没有那么严重。”这年头也不时兴做牛做马吧,齐政民和蔼地呵呵笑。“告诉我,你准备拿这一千五百万来做什么?”
她紧抿着小嘴,一双水眸直勾勾地瞅着搁在膝上的手掌。
眼看套不出话,他便直接把话挑明,“一旦嫁入我家,就必须遵守我们齐家的家规,必须为我们齐家保重,顾全齐家的名声,你办得到吗?”
“我——”伊琳语塞了。是啊,她是怀着怎样的心进人家的门?人家又是以什么样的眼光看待她盲目的举动?
这年头卖身求荣的事时有所闻。一千五百万吓不了齐政民,比这个数字多十倍,他只怕也不放在心上,但,这笔钱的用处则是问题的关键,基于“家风”考量,他有权利也不得不问个清清楚楚。
伊琳望着他老人家诚恳慈爱的脸,急着帮自己反常的行止找个借口。
但事到如今,与其找借口欺骗他,她宁可将事实全盘托出。
沉吟了大半晌,她终于开口,“我有一个堂叔……”
齐政民静静听完她的叙述,不禁感到万分同情。
“这件事,我会交代欧梵尽快处理,现在你得老老实实再回答我一个问题。”
她瞠大水眸,忐忑地等着他即将抛出的问题。
“你有心爱的人吗?”
两行热泪倏地从她粉嫩但嫌苍白的水颊上潸然而下,恍如无声的叹惋般,落在她微抖的小手上。
“你真的不想先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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