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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总结。看来这个人可能在国外呆过。
别墅很宽敞,有两层,他上楼去给我拿董桥的书,古老的落地钟突然敲了10下,夜了,我想,拿完书得赶紧走了。
我在沙发上站了起来,晚风吹起了我的粉红色连衣裙,我赶紧护着裙摆,感觉秋天已经来了,有点凉意。
转过身,他突然就站在我身后,他总是突然出现在我身后,像上次在楼顶,只是这次太近了。
空气中弥漫着白葡萄酒的酒气和软黄的灯光,有点暧昧,我心跳很快,有点冷,双手护在胸前,低下了头。
我接过他手上的书,退了两步。心里舒了一口气,但又带点失落,那一刻,我心跳加快,是以为他会吻我的,而他并没有。
他那双明亮有神的眼睛看着我,对我说:“我很喜欢你低头的样子,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这是徐志摩的诗句,想起当年大学一个男生给我写的情书也用了这句,并用了徐志摩给陆小曼《爱眉小札》中的诸多情话,他殊不知我已心中对徐志摩的话滚瓜烂熟,我看着他写给我的情话,觉得酸溜溜、做作、恶心,便把那人拉黑,从此不对他来往。
而今天,同样的一句情话,我却觉得他用得恰到好处,甚至觉得他说的好极了,此刻的我确实像凉风中的水莲花。
他送我到了小区楼下,我本来想追问一句你不去看看你女儿吗?因为我总是推断他女儿和女儿的奶奶就住在这个小区,但我还是忍住了。
他并没有问我电话号码,而我也并不主动向他要,主动不是我的作风,我就走向了7栋。不过我总觉得他似乎对我的行踪了如指掌,他不需要通过电话,随时都可以找到我。
我看到手机里爸爸给我打了两个电话,我赶紧回到屋里,给爸爸回电话,响了很久,没人接,我顿时心中有点紧张,一个人在外面,还是很牵挂家里人的,你看不见他们,不知道他们发生什么,是一种未知的恐惧,犹如害怕黑暗,因为不知道黑暗里会发生什么。又拨了一次,爸爸总算接了电话。他跟说起,弟弟毕业了打算回老家工作,跟大姐一样可能会做一名设计师,现在家里打算先在那边最好的小区给他买一套房子。
我听出了言下之意,我问爸爸“房子看好了吗?多大?首付多少?”
“看好了,120平多,首付25万,下周要先交定金和这个月要交首付,房子很好,大家买房子像在抢一样。”爸爸说得有点气愤,却又有点自豪。
老家的房子实在比深圳便宜多了。我心中盘算了一下,我们三个孩子上大学,我倒是没父母怎么花钱还经常周济老弟,姐姐和弟弟读的艺术院校,学费倒是很高,这几年父母基本没有存款。姐姐出来工作3年了,但是工资都花在买衣服买首饰上,弟弟今年快毕业了,他们两个基本身上没钱,设计师基本很难有钱袋子,父母养我们这三个孩子也不容易。
我说“爸,我帮忙出20万,剩下的家里想办法。”
爸爸心里知道我这个人说话算数,没把握的不会轻易说,他倒很信任我,临挂电话之际,提醒我钱可能要下周到位。
挂了电话,我心想,当年我也爱画画,但爱的不坚持,最终还是放弃画画走上一般读书人的路子,姐姐和弟弟他们则不同,他们很少考虑这些现实的因素,所以他们最终选择的职业和他们的爱好和梦想相关,其实挺好的,我一直很羡慕他们。
我在网银上看了银行卡,大学奖学金、做翻译和稿酬,存款剩下23548,工作两年里,第一年没转正拿得少,还好公司福利好,吃住都有,我平时很少花俏的需求,基本没花什么钱,合计有。
想想还差5万,这5万这么着急,应该找谁借?!
我打开手机的通讯录,共有645个电话号码,分组为:亲戚、同事、商务、校友。
跟同事借钱明显不合适,跟亲戚借钱我似乎觉得也不太可能,高中之后都在外面读书,我跟家里的亲戚并不是很熟悉,跟亲戚也轮不到我借。
我便在校友和商务里来回选人,我第一次跟人家要借钱,听说借了钱就很难做成朋友,如果人家不借你的钱并不是不重视你的友谊,反而可能是看中和你的友谊,不想因为借钱这事给断了,我不断安慰自己,很怕被拒绝。
我拿出纸笔,先写了我要说话的草稿。
打了一个给广州本地做家具的老板,以前给他当过翻译,他只是说最近钱都被股市套牢,明显我们交情还不够他借钱给我。
打了一个给师兄,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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