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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步欣赏,低头赶路往小区大门走。
一辆轿车从拐角毫无声音开了出来,昏暗的路灯、地面又滑,我一避竟不小心摔在地上。这车主还算贵在人品,我看他闪着前灯车停了下来,从车门后走下一个不高的中年男子。
“小姐,你还好么?”
“嗯”我听着他称呼我为小姐,即客气却又觉得怪怪的,我回答言简意赅,点到为止。
“哪里疼么?” 他的声音极其温柔,仿佛怕话掉地上会被摔碎。
“没”我竟一时低着头不知要做啥。
他看我还坐着地上,便没上车,蹲下来,准备扶起我。
我自己缓缓站起来,手掌拍了拍,“我没事,谢谢”,我依然低着头,准备走了。
他又关切问一句“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心中顿时挺警觉,是觉得我气色不好,还是觉得我漂亮?)
我没说话。
“我女儿发烧在北大医院,我要过去,若需要可一路”
我一听这句,高度逻辑能力又在脑中盘转,“嗯,这人应该是小区的业主,听讲话很绅士很礼貌,应该不坏,一路过去也无妨;不过是有妇之夫,我从来不想跟有妇之夫磕上,但这人都亮明自己有女儿,倒也为我减少顾虑,看来这人还是挺细心。”
“嗯,那麻烦了”他也没再多问,我也没再多说,就上车了。
也许他认为我摔倒毕竟与他有关,载我一程,略作补偿,也减少内疚。
一路上,我闭眼休息着,他则关掉在听的吕思清小提琴曲,安静的开着车,我们没多说话。
他帮我挂了急诊,便离开了。
医生说我是冷包热,还烧得有点厉害,体温,便让我打个点滴。
这是我来深圳第一次生病,看着打点滴的房子里面坐满了人,挂满了点滴瓶子。我想起以前上新闻学,曾老师说,去一个许多人的地方,像咖啡厅、候车站或是医院,观察那些人,看他们脸上的表情,看他们的眼睛,想象发生在他们身上的故事,这是新闻采访与写作的重要训练。而我,从出生开始就一直在默默的看着别人,所以我的新闻采访和写作特别好,老师说很细微入注,让每个物体都能充满感情。我本来是要去当人物记者或是财经记者的,但最后却来了深圳,在一家世界500强做市场营销。
我觉得有点累也有点饿,歪靠着医院的长沙发,打着点滴,很浅的瞌睡着。
大概一会,感觉好像有人坐在我旁边,我张开朦胧的眼睛,我差点还以为是文清,结果竟是刚才那位中年人。
“您不是回去了吗?”
“我接女儿回去了,她奶奶正照顾着。”
“哦”
“我出去给你买个粥。”
我刚才一直觉得又渴又饿,便不好意思的可怜巴巴的点点头。
生病了,顿时觉得一个人在外面挺孤独,在身边照顾你的却还是个陌生人。吃完粥,我才觉得人精神了一些,刚才像只可怜的小猫,一直低着头。
“谢谢您,先生”我终于抬起头来看他,刚好两人眼神相对,我便又低下了头。我看到这是一个眼睛很深邃很有神的男人,额头上还有两道深深的皱纹,穿着看起来像挺普通的,但是料子很精致。
“你老家是哪里的呢?”他问。这个城市很奇怪,大家明明已经在这安居乐业了,但遇到人总喜欢先问老家是哪里的,这是移民城市的特点,来多久都觉得不应该在这里落叶归根。
“潮汕”
“哦,潮汕女孩子是个品牌啊,听说很贤惠”
“闲(贤)在家里什么都不会(惠)”
他倒突然被我这谦虚而幽默的回答逗乐了,露出浅浅的微笑。我看到他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心想这人的年纪还真不好猜,但却有着一种中年的尴尬,没有感慨没有埋怨也没有感动的一个人,说话很清醒,带点冷漠,如我一般。
我心中觉得还是很感谢他,一个陌生人的温暖,就努力想找话打破这安静的尴尬。
我有点讨好的对他说“你的衣服料子很考究,剪裁也是。看起来舒服也潇洒。”
“嗯,这是意大利的一个牌子,意大利的比英国的好。你穿着粉色的连衣裙气质很好。”
听着赞美,我又有点害羞,微笑着低下头。不知为何,跟他说话总是让我怯怯的,也许是他温柔的声音,也许是他的年长,很微妙的感觉,说不清。
他突然主动又说了一句“你跟其他女孩子不一样,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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