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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环视屋里其它地方与家具,计算出该买该换的东西还有哪些。
“车柾勋,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褚依依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问他。
他终于缓慢地转身看向她。
“我们现在正在分居中。”
“所以呢?”他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她,反问道。
“分居中的夫妻是不是应该少管对方的事?”她说。
“有这项规定吗?我好像从没听过。”他面不改色的看着她回答。
褚依依无言了,感觉无奈爬上心头。
如果他真的那么在乎她、关心她的话,为什么在他们同住一个屋檐下时,他不好好的表现出来,非要等到两人分居之后,这才管东管西的告诉她,他其实是在乎她、关心她的呢?
大家都很羡慕她,说她很幸福,说她很好命,说她能够嫁给像车柾勋这样的男人,是她三生有幸。
但这事如果能让别人说了算多好?因为她是多么希望感受到别人所说的幸福,而不是满满的空虚。
在别人眼中的她,住豪宅,有一个英俊又会赚钱的总裁老公,上头已无公婆要她侍奉,儿子又聪明乖巧,简直就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命。
所以她到底为什么要离婚呢?
难道是老公有了外遇?
没有。
那是为什么?大家都在问。
是呀,到底是为什么?连她自己有时都会忍不住想问自己到底为什么?
其实就像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一样。
在别人眼中,她或许拥有别的女人梦寐以求的一切,住豪宅、开双B,有个英俊多金的老公,还有个聪明乖巧的儿子。但这到底是不是她想要的幸福呢?没有人替她想过。
每一个人的满足点都不同,她从来不求大富大贵,不求当个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娇娇女,过着每日逛街血拚、喝下午茶的贵妇生活。
如果她是这样的人,当年也就不会嫁给两手空空的车柾勋了。
她想要的生活只有四个字,那就是“夫妻同心”。
钱不够用没关系,她不介意出外工作,夫妻俩一起为生活打拚。这是当年她嫁给他时的承诺。
家很小很旧没关系,只要能有遮风避雨的栖身之处,不会挨饿受冻就好了。这是当年她嫁给他时,对他说过的话。
穷困没关系,只要夫妻同心,目标一致,其实也能拥有平凡的幸福。这是当年她嫁给他时所抱持的想法。
但是曾几何时,他的事业愈做愈大,钱愈赚愈多,而她则忘记了曾有过想出外工作、和他一起为生活打拚的想法,只懂得乖乖地依附着他,做一个——说好听是体贴,难听点是没有想法与自我的女人?
为了他们的家庭,她放弃自我付出一切。她无法否认这是她心甘情愿的,他并没有强迫她,因为当时的他和他们的家,的确需要她。
可是现在呢?
他已功成名就,患重病的婆婆也已在去年仙逝了,连儿子都在不知不觉间长大到拥有自己的朋友与生活圈,不再需要她了。
那么,她到底为何又为谁存在于那个家呢?她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不断地想。
其实,从前她从未想过要和他离婚,毕竟她仍深爱着他,而他也始终没有做出任何对不起她的事——至少他从未让她怀疑或发现过。
但是在她情绪连续低落了好几个星期的那阵子,他却始终视若无睹般的不闻不问,连她离家出走,跑到妹妹姗姗那里住了好一段时间,他们父子俩也都好像不痛不痒,让她的心真的很伤。
他到底还爱不爱她?心里究竟还有没有她的存在?在他眼中,她的存在该不会已经和家里的家具一样了吧?她真的很怀疑。
心很闷,闷到无所适从,闷到想逃离眼前的一切,闷到不知不觉便开口对他说出了她想离婚的要求。
他没答应。
阿弥陀佛。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当时到底是患了什么失心疯,竟会说出离婚这两个字,幸好他没有答应,否则她一定会因懊恼及心碎而死。
但除了没有答应之外,他还做了什么?
没有。
没有追根究底的问她为什么想离婚,没有改变他朝九晚十二的忙碌作息,也没有改变把她当个家具般存在的态度,什么都没有。
所以,她才会开始认真考虑要离婚这件事,因为她实在不想再被他当家具了。
至于儿子,从他近来老是对她翻白眼,露出一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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