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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地饱餐一顿了。哈尔可达看着部下兴奋的脸,不由谓叹,他多么希望这是在与中洲人的作战中呀,在这样的野战中,中洲的军队会在他的铁蹄践踏下四散零落。
围猎一刻钟不到便结束了,一名千夫长奔回哈尔可达的面前,恭敬地行礼道:“四贝勒,大家请你移驾到河边上吃肉。”
哈尔可达点点头,驱马向银河行去,却见经过方才的一场冲杀,队形十分散乱,跑的快的已把猎物放在河水里洗剥,更多的战士将猎物堆在马上,牵马而行,还有几个为了猎物而争吵了起来,数万人挤在河畔,乱七八糟。哈尔可达不由皱了皱眉头,这时如有敌军来犯,只怕会有很大的伤亡,不过也许这是多虑的,这里距雁脊山口不足四日路程,多年来都没有中洲人敢在这一带活动。哈尔可达总还是有点不安,传今下去,“重新归列!”
他的话声未落,就听得北面传来异响,哈尔可达在马上一望,银河北岸的草皮似乎是同一时间就少了数顷,太阳下,成千上万的亮点闪耀,每一点亮点之后,都有一双拉满了弓的胳臂,和一双冷酷的眼睛。这一刻,草原上忽然静了下来,然后草原就被各种各样的声音充满了,最开始的,是数万支箭从弦上弹出,弓弦留恋的呻呤,然后是箭在空中自由飞翔的欢呼,再然后就是生命被硬生生中断时那一声不甘心的呼喝,猎者手上的血还未干,就成了被猎者,刚刚结束的那一幕似乎马上就要重演了。不,这回的被猎者并不是羊,他们狼,是草原之王。谁是猎者?谁是被猎者?至少在这个时候,还并非一件肯定的事。
莫真的战士不愧是纵横天下无敌的铁骑,在最初的惊骇过后,战士的本能开始驱使他们就地用一切可遮掩的事物挡箭,然后马上拨出自已的箭射回去。不过由于刚才的猎杀用了太多的箭,而此时队列不齐,大大的影响了射击的效果,但天下无双的射猎之技还是发挥了它的部分威力,对面也有一些地方的箭稀了许多,但对方显是有备而来,不时就有人补上。但最密的箭雨也不可能永远的保持下去,二刻种后,箭终于少了,不成阵了,哈尔可达等得就是这一刻,他一跃而起,拨刀在手,“杀!”
哈尔可达这一刻胸中兴奋远多于忧虑,经了这一战,长老们再也没有理由反对进军中洲了,中洲的那些猪猡竟然胆敢对莫真的大军抻爪子了。对于这一战的胜败,他是没有任何担心的,“我就怕你们躲在猪窝里不出来,在草原上冲杀,多跟我莫真天骑学个几百年或者可以多挡个几霎吧!”但他很快就发现问题的严重了,首先是马匹被方才那阵箭雨射杀了近半,没有了马的莫真战士就不能再称之为莫真战士,接着发现脚下的草地好象被灌了水似的泡软了,人走在上面还不觉得,但却大大减缓了马的冲力,哈尔可达冲过银河后发现,跟在他身后的只约有万骑,身后的万夫长焦灼的叫“四贝勒!后面的怎么办?”哈尔可达厉声喝道:“不用管他们,我只凭这万骑也可以杀尽百万中洲猪猡!”
对面的箭手阵两侧两队骑兵纵越集结,渡过了银河的莫真骑兵自行组成楔形队列,即可发挥最大的冲锋战力,又避免箭矢的大量杀伤,飞一般的冲进敌阵之中,两军一接触,莫真的铁骑战力就显现出来,两把长刀亲吻之时,一定是莫真的那一把更为热情,轻易的就撞开了对方,溅出一朵亮丽的红玫瑰,然后去再另寻新欢。尤其是哈尔可达和他的亲卫骑兵,他们的冲锋就象一枚钢针刺进了豆腐,他们的攻击之前,没有任何中洲军可以略为坚持。哈尔可达一口气就冲破了中洲军的七道防线,深深的楔入了中洲阵营的中央。他极不满意的望着前面不知还有多少的中洲骑兵向他拥来,暗暗诅骂一声,“如果刚才的三万大军一起冲锋的话,只这一下子,就可以把猪猡们的阵形完全打散。”
在莫真攻势的正前方,一位老者坐在马上,他身边的青年兴奋的说:“爹,我们把蛮族包围起来了!”老者摇摇头道:“是蛮族冲破我们的阵势,还是我们包围住了他们,眼下还难说。”他看着前面的战线,在蛮族的冲击下如大汛时的河堤,不断的填士,又不断的被冲开,总之是汲汲可危。
“蛮族的战力真是太强了!我们还是远远不如呀!”老将发出这样的感慨,不过这也是形式并不危贻,他才能有时间感叹,因为就算蛮族铁骑可以以一当十,眼下能战斗的也不过是万余,而银河北岸的中洲军共有三十三万,况且蛮族刚刚在西京城下打了一个月,疲饿困顿,中洲这边却是养精蓄锐多日之师,这会子还显不出来,再打上一两个时辰就会看出就点差别来。青年突然又兴奋的叫道:“看,令狐将军下去了。”老将手搭凉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