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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书言劝道;“六姐姐,别着急,你稳住性子,东宫后继无人,有人比六姐姐急,到时自然太孙要过来。”
傅书湄想想,也是这个理,她选做侧妃是为皇家绵延子嗣的,太孙以国事为重,早晚还要来自己宫里。
姊妹俩又说了一会话,傅书言告辞回府。
靖安侯府
侯府老太太的丧事办完,靖安候卫廉和靖安侯夫人魏氏把庶子叫到跟前,卫廉道;“廷瑾,你现在有出息,乡试中了解元,春闱在即,你看家里乱哄哄的,我替你在国子监附近买了一处宅子,三进院落,挑个日子你搬出去吧!”
靖安侯夫人魏氏慈爱地笑道;“廷瑾,京城地皮寸土寸金,尤其是国子监附近,一所宅子的房价顶普通地段两套宅院的价钱,这样你不用来回跑,我拨过下人侍候你,按月给你送家用,你也可安心读书,不受琐事打扰。”
卫廷瑾看着嫡母魏夫人,心明镜似的,嫡母说得好听,无非是上次的事对他产生怀疑,搬不搬,也由不得他,父亲事事听嫡母魏夫人的,嫡母这是要把他撵出侯府。
既然父亲和嫡母把话说出来,不可能收回去,卫廷瑾心底冷笑,痛快地道:“儿子谢父母为儿子着想,儿子明日收拾收拾搬过去。”
☆、第84章
傅书言散学后,吃过晚膳,趁着天亮,绣一会,总在灯下做女红,伤眼睛,掌灯后,她继续绣一片叶子。
孙奶娘走来,看见她在灯下做女红,不免唠叨,“姑娘见天这么累,小身板都熬坏了,咱们家又不是吃不上饭的小门小户,指着针线养家糊口,非要学出个名堂来,不过就是为了装点门面,能对付绣两针就行了,点灯熬油的,身体吃不消。”
孙奶娘时不时地就来啰嗦一阵,无非心疼她,傅书言没放下手里的针线,抬头嬉笑道;“不碍事,我身体强健,妈妈不是说我从小没闹过大病。”
“不是我说姑娘,姑娘一个女孩子家,学学女红也还罢了,我听丫鬟们说姑娘学武功骑射,这男人家的玩意,磕了碰了,姑娘是闺阁小姐,身子娇贵,怎么使得?奴婢劝姑娘,琴会弹两下奏是个意思,这劳什子没什么正经用处,犯不上受这个累………”
孙奶娘又开始长篇大论地劝姑娘,傅书言是孙奶娘奶大的,比杜氏都更亲近,大户人家的主母,没有亲自哺乳儿女的,少爷小姐都是奶娘带大,一般成年后子女跟奶娘比较亲近。
傅书言对孙奶娘很尊重,姑娘大了,不用喝她奶水,孙奶娘奶大姑娘有功,傅府养着她,她一天到晚闲着没什么事干,跑姑娘屋里几趟,怕丫鬟年轻不周到。
傅书言看着孙奶娘想,叫声妈妈,其实这孙奶娘才三十几岁,这个朝代,女人过了三十徐娘半老。
孙奶娘说什么,傅书言耐心听着,从不顶撞,有个人关心自己,是好事。
月桂看孙奶娘一时半刻没有要走的意思,赶着孙奶娘道;“妈妈,姑娘刚吃晚膳时还惦记妈妈爱吃酥油卷,让把一碟子酥油卷给妈妈留着晚上饿了吃。”
月桂说着,真端出一盘酥油卷,送孙奶娘出屋,孙奶娘走到门口,道:“姑娘,做一会针线就歇着吧!”
“好,妈妈,我绣完这片叶子就歇着。”傅书言从窗子朝外看,孙奶娘端着盘子走了,又拿起绣花针。
天色完全暗下来,傅书言收拾起绣活,命月桂摆上琴,净手,开始练琴,临睡前,还要把关五娘教的功夫招式走一遍。
每日如此,不消多少时日,傅书言因左手大指的按弦和无名指的跪指在弦上摩擦而感觉疼痛,过几日出血和肿起来,拿绣花针都疼,傅书言方知道,这两门课放到一起的折磨,学里旁人的手细皮嫩肉的,下学回家不用白天黑夜的的练,像修宁公主原来学过琴。
傅书言手指一破,苦不堪言,停几日,她功底薄,耽误不起,索性不管不顾。忍痛练,磨出茧子来为止。
三房,堂屋里,杜氏手里拿着一封家书,是兄长寄来的,看完书信,忧心忡忡,递给傅鸿,道;“夷人乘间窃掠,屡扰边疆,恃强为恶,辽阳六百余里,数万余家,烧杀戮掠的惨绝人寰,兄长任辽州都指挥佥事,边关告急,我兄长辽州路途不远,夷人随时能打过去。”
傅鸿浏览一遍书信,道:“我朝和夷人冲突不断,边境不太平,这场硬仗早晚要打,夷人居大漠,我朝跟夷人开战,夷人骑兵作战,常年马背生涯,不比我汉人平原长大,如果开战夷人占据优势,大漠地广人稀,气候恶劣,夷人退回大漠深处,我朝大军深入腹地,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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