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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日相处,总多了份亲眷的感情。
不想见他难过,因而伸手,在他肩膀拍了一拍。就只是这样微不足道的动作,纯粹的安抚,那张小脸就蓦然晶亮起来,朝着我露出了难得无防备的笑颜来。
我看着他,目不转睛。
他看着我,浅笑盈盈。
伸出手指敲了敲头,几瓣梅香飘落,几缕淡雪上身。年来岁去,一冬将暮。
到了隔年,梅子酒尚未酿成,桂花汤也来不及登场。五皇子就先受了封,要搬去封地。朱棣恋恋不舍,牵着他弟弟的衣角尽情上演十八相送。
五皇子一走,朱棣就成了孤苦小儿。别的王爷不爱搭理他,他也不爱搭理别的王爷,反正终日倦怠,哪也不爱去。实在太闲,就与我和景弘唠磕聊天。
朱棣说:“外人面目可憎。亲兄弟尚不可信之。”
我说:“唯有五皇子善心外显,可亲可近。”
朱棣赞道:“三保看人颇有见识。”
于是提携我做了伴读。
景弘一旁研墨,对我嗤之以鼻。
管事见我得宠,私下找我商议,说:“王爷这样闷下去恐生闲议,得想法子让王爷出门散心。”
我说:“最近天气清冷,小雪飘零。野外猎兔可小施拳脚。”
朱棣说:“如今出门也是无趣,在家也是无趣。两样一般无趣,简直了无生趣!”
我与景弘听得面面相觑。
然而最终成行,朱棣裹着银狐裘,骑着毛色全白的御赐马。一路冬景入林,剑挥灰色枝桠,马足下黄苔丛生,四下观望,见石缝内开着不惧寒的小花。
朱棣说:“不知此花何名,竟耐得寒性?”
我说:“此处恐有地热。”
朱棣高兴起来,“地热?温泉?”
于是命众侍卫沿迹寻觅。原地只留下我与景弘,三人并肩站立,仰望浩渺苍穹。从古至今,不管岁月怎生更改,唯有这一脉青色,是亘穿时空恒久不变。
三人或许各怀心思,正站着,一只野兔蓦地自草丛间穿林而过。
景弘忙一拍朱棣的背,提醒说:“王爷您看!”
朱棣手快,转手拉弓抬臂射去。野兔负伤,一晃不见。
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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