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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不好意思。】
古时候并没有什么娱乐活动,碰上正月十五、七月七、八月十五这些日子,还有夜市花灯可逛,其他的三百六十二天,天黑后也只有那些ji。院、青楼才会越来越热闹。
大户人家人口多,男人们可以凑到一起喝个小酒、耍个钱儿,或者是听美妾唱个小曲什么的,女人就叫来一群丫鬟、婆子们在一起说说笑笑,一块儿做个针线活儿什么的解解闷。
普通百姓家,每天忙于生计,除了干活就是赚钱,累了一天,天黑了就剩睡觉,便是什么娱乐活动都没有。
昨晚的洞房阿信也许是清醒的,可乐乐却早早的睡了过去,所以今晚是一位新人真真正正的第一夜。
经过一天相处的两人,虽然表面上看很融洽,有说有笑的,可真正到了晚上,吃过晚饭涮完碗,手中无事的乐乐在厨房磨蹭半天也没找到可做的事情,最后不得不硬着头皮撩帘进了屋。
尴尬看了眼一手拿刀一手拿一截木头坐在炕尾不知道刻什么的阿信,还是从炕柜下面的小笸箩里面拿件绣活儿出来上了炕。
要不要跟他说话呢?
要跟他说些什么话呢?
乐乐咬着下嘴唇,大大的眼珠子左右直转,就是想不出合适的话题,再想想一会儿可就要睡觉了,他还会像昨晚那样吗?万一不是,那可是真真正正的坦诚相见,洞房花烛夜了。
真的要跟这个男人过一辈子吗?生儿育女吗?饶是乐乐再乐观、再没心没肺的,也觉得有些别扭,有些不好意思。
乐乐往深一层去想,其实真正困扰她的是,真的要跟这个男人圈圈叉叉吗?还不熟呢,怎么好意思推倒或者是被推倒。
越想越烦躁,为了掩饰这份烦躁,乐乐缩在炕角低着头猛扎了几针,绣着绣着,这心里就像住了二十五只小老鼠,挠啊挠的,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房间里只有阿信削木头时,木屑落地的声音,和时钟嘀嘀哒哒的声音,乐乐觉得自己的头皮越来越紧,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发痒,想挠又觉得不好意思,不挠又感觉坐都坐不住。
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待在这静悄悄的屋子里,想着一会儿可能会发生的事情,简直就是度日如年,临刑的囚犯不会就是这个感觉吧?
呸呸呸太不吉利了。
乐乐抬起头看看坐在炕边的阿信,也不知道他刻的是个什么东西,只有手指头肚大小。
炕桌上点了一根蜡烛,上面罩着一层圆弧形的玻璃罩,光源瞬间就被放大很多,好像同时点了十根蜡烛一般。
在烛光下,乐乐可以清楚的看到阿信脸上的那道疤。
虽然她这一天来一直对那疤视而不见,可心里终究还是好奇,早上看得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样的疤呀
那应该是一道刀疤吧,长长的,肉红色,凸出出来,像是趴了一只大蚯蚓,那大疤到了左眼那里,大概是因为眼皮子总在动的缘故,没有愈合好,睁开眼睛的时候,眼皮子上揪揪了一大球,待到闭上眼睛的时候才看得出来,那疤变得跟像九曲十八弯的黄河似的,好在没有伤到眼珠子,视力没有受到影响。
除了上下眼皮,脑门、脸颊这些地方,因为疤痕的关系,两边的皮肤也是十分不平整,纠结着带着一股杀气,尤其是他板起脸瞪人的时候,简直就像是要吃人的阎王。
看着看着,乐乐心底生了疑惑,自己怎么会不怕他呢?
想起阿信在酱油铺子里吓那个小伙计的样子,乐乐很奇怪自己怎么从头到尾都不怕他,难道说,这就是缘份?
乐乐突然打了一个冷颤,猿粪
就在乐乐打冷颤的一瞬间,阿信抬起头,关心的看着乐乐问道:“怎么了?你冷吗?”
“没有哇。”瞪着眼睛,乐乐猛摇头。
阿信看看乐乐,见她脸色红润,确实不像着凉的样子,便点点头,“要是觉得冷我就去把炕烧上,自己家没那么多规矩,想烧就烧。”
十月初一是中兴朝的寒衣节,百姓们要给故去的亲人们烧冬衣,只有先人们穿上冬衣了,活着的子孙们才能穿冬衣,才能烧坑、烧炭盆。
乐乐很高兴阿信这样说,开心的点点头,“哦,好。”
屋子里又陷入了一片静悄悄之中,不过,这个时候乐乐的心里已经安了不少,现在说不认命也不行,更何况他也还算得上是一个体贴的好男人,不死板,
正在刻东西的阿信突然抬起头,“外面好像有人在敲门。”
放下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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