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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呢?如果让他们看见多不好!”
“妈带着阳阳出去拜年了。爸爸在他屋里休息。”天朗闷闷地说,“微蓝,为什么要这样偷偷摸摸?好像做了不可告人的事情。”
天朗,你敢说你和我在一起,没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微蓝把这句话压住,干涩地挤出一句:“你不是说我没有心肝吗?为什么还要理我?”
“我是不想理你,可是没办法,我已经离不开你!”
是离不开我,还是离不开夏家的财产和势力?
微蓝没有勇气再问,在天朗面前,她和许韶涵是一样的,宁愿自欺欺人,也不敢去追问真相。
真相,有时候像一把刀,会割得你鲜血淋漓,遍体鳞伤。
春节过后,返回省城,两人的生活仍然没有改变。
微蓝一直拖着,不提结婚的事,也不愿昭告世人,这种既是兄妹又是情人的关系,反而让她有一种安全感。
长期的孤独和漂泊,她也不是没有想过,安枕于一个男人的臂弯,天荒地老。
只是这个男人,从来不是秦天朗。
朝夕相处,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渐渐爱上他英挺的浓眉,爱上他深沉的眼睛,爱上他温暖厚实的胸膛,爱上他可以倚靠的肩膀,却始终下不了决心,将自己的终身托付于他。
天朗没有再向她求婚,但眉宇间有几分沉闷,却显而易见。
为了缓和气氛,情人节那天,微蓝不住给他明媚的颜色,主动问起云天公司的事情,并且买了他最喜欢的元祖慕思蛋糕。
天朗虽然面露惊喜,话语间的幽默,举手投足的关切,一如从前。但夜半微蓝醒来,看到他独自一人立在窗前,暗夜里的一声叹息,出卖了他所有伪装的快乐。
听到这声叹息,她竟然觉得揪心,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这天,微蓝休假,她围上围裙,亲自下厨。
天朗下班后过来,看着她手忙脚乱的,蔬菜生肉摆了一桌,笑着说:“你行不行啊?”
她把他推到客厅的沙发上,说:“秦先生,你就耐心等待,安心享用吧!”
天朗靠进沙发深处,拿过一张报纸,随意地翻开来。
微蓝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接通手机后又觉得不妥,不该擅自接听她的电话。
电话那端是一个陌生的女声:“夏微蓝吗?我是方慕晴,我和楚涵回来了!”
语速极快,声音甜美,满是欢欣和炫耀。
他愣了一会儿,才说:“对不起,微蓝在厨房里。我叫她来听电话。”
“不用了,请你转告她,这个星期天,我和楚涵举行订婚派对,在华侨大酒店,请她一定要参加!”
对方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天朗走进厨房,微蓝正在剁排骨,他转述道:“有一个叫方慕晴的打电话告诉你,她和楚涵这个星期天在华侨大酒店订婚,请你去参加。”
微蓝右手一颤,刀剁在了手指上,鲜血一个劲地淌。
天朗不关心是谁订婚了,只关心她流血的手指。
他捧起那只手指,一道深深的刀痕,几乎深可见肉。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他几乎是气急地说,赶紧找来创可贴,为她包扎伤口。
“方慕晴……她真的要和楚涵订婚吗?”微蓝思绪杂乱,怔忡地问。
“她在电话里是这样说的。”天朗皱了皱眉,“方慕晴是你的……?”
“她是我的大学同学,我们一个寝室的,曾经是最好的朋友。”
但,也是情敌……她和楚涵终于订婚了!
天朗切切地盯着微蓝,她脸色像冰冻许久未化开的冰,仿佛身心正经受着一种悠长的酸楚和疼痛。
04
三月,是这个城市最多雨的季节。
微蓝躺在床上,虽然听不见雨声,却清楚地知道,窗外,霏霏细雨正漫天飘洒。
三年前,也是这样一个雨夜。酒醉的楚涵将她推倒在床上,当他进入她身体的时候,像是撕裂了般的疼痛。
她听见他叫着方慕晴的名字,她没有流泪,只是拼命咬住自己的嘴唇。
微蓝忘不了楚涵,就像所有的女人都忘不了自己的初夜一样。那掺杂着血和痛楚的记忆,是埋在她心里的一块黄药棉。
正像那个医生说的,日久生痛,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这又是一个无眠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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