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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寻清,你平素都和谁在一起练功啊?他答:童管事指点,童寂陪练。百里天明随口道:是吗!自那日后,迎华才得解脱。百里寻清再也不敢找她来陪练。
百里寻清也进了屋,从柜子里取出一个小药箱。净了手坐在桌边道:“过来!”声音冷冰冰的。迎华自是知道在叫她,乖乖走过去,坐到他的对面。
秦芸儿听那声委实恐怖,担心他下手也是这般凶巴巴的,忙坐到二人中间,抢着道:“让我来吧,我会上药!”说着探手上桌,迎华也正往外伸伤手,眼看要触上。百里寻清的手指在秦芸儿腕上一挑,将两人错开,淡淡道:“放心,你在这里,看着你的面子我也不会将她怎么样的。”
也许是外面天气太冷,一路走来时间又长,迎华的手被冻的麻木了。在百里寻清用药酒除去那层猪油的时候,她竟然没有感觉到疼痛。百里寻清放下药棉,拔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在火上烤了烤。那匕首寒光闪闪,晃花了人的眼。
秦芸儿惊问:“拿它做什么?”
百里寻清斜眼瞟她,笑道:“做什么都行,削扎剁挑。”
说着,挑开一个最大的水泡,用干净的布条吸去里面的污物。秦芸儿这才放下心,往迎华脸上瞧去,只觉她似始终面未改色,很是安心信赖的样子。
这一步颇为耗时,他二人认真盯着那手,秦芸儿却是觉得无趣,左右看着他二人。
灯光下,百里寻清的侧面异常的英俊,饱满的额,秀挺的鼻,薄薄的唇,唇角有一丝自然的上扬,下巴的轮廓也极为优美。难怪她爹上次在山下碰到百里寻清,连连夸赞他越长越俊朗。此时他本来就不可回避的美再加上目光灼灼认真做事的神态,有一种致命的男子魅力,一下子击中她少女玲珑的芳心。她想即便这个人不是百里寻清而是一个陌生人,只这一眼,她也会深深爱上。而这个男子正握着另一个女子的手,如此专注。她顺着手,看到迎华的面上。她仅是个山庄丫头吗?仅是个普通朋友吗?为什么她的神情如此的自然,仿佛这个男人原本就是她的,可以让她那么心安理得地享受他的照顾。
“我出去走走!”秦芸儿站起身,跑进苍茫的夜色中。夜真是冷啊,山上的风果然不同寻常,她有丝后悔在这个季节上山了。
“再问你一次,你真要下山?”
“嗯!”
“这几日我想了想,现下世道乱,就你三脚猫的功夫,没准几日就没了小命……”
迎华抬头,幽幽看他一眼道:“人若不经历些风险,总不知道珍惜眼前的日子。山庄吃好喝好,很多人觉得是份福气,我却觉得像没活过一般。”
她这话说得好,不指望出去过得更好,就为了出去,似在说一件本无必要争论的事情。
百里寻清也抬头望着她,见她神情淡淡,忍不住就问:“那过去的日子呢?过去的人呢?”
迎华不答,脸上的平静有了一丝裂痕。百里寻清看在眼里,忽然有了丝欣慰。可只是一瞬间,他又移开了目光,缓缓道:“如果能忘记,就都忘记了吧!”这句话不带一丝情绪,只如清风划过叶尖。迎华心中长叹一声,她终是不知对面人心中所想,也许他们此生连朋友也不算。
屋内烛火摇曳,光线明明灭灭,两人的影像变得模糊不清,没有人再出声说话,也没有人想起屋外那个女子。
手上的烫伤都处理完毕,裹上了干净的布巾。百里寻清道:“如果不沾水,不崩裂伤口,估计有六七日就可好大半。”临出门时,又压低声音道:“如果想及早下山,就好好爱惜这只手。”
二人出了门就看到秦云儿小脸冻红,站在风中。迎华走过去拍她,她亲热的拉了迎华的胳膊看手包的如何。看过后啧啧的赞:“百里寻清,看不出你还有这手艺啊,不错!不错!”
百里寻清以折扇敲她的头,笑道:“那,下次你受伤,我也帮你包。”
秦芸儿一听,松了迎华的胳膊,回身推百里寻清,嘴里嚷嚷道:“你个乌鸦嘴,平白咒人家受伤,知不知道我们习武之人最是忌讳这个!”
百里寻清退了半步,躲开些,唇角仍噙着丝笑,可是眼睛却盯着迎华被她甩掉的那只伤手。
秦芸儿在庄里待了四日,除了第一日和迎华见过,后面就只在临走前,探望迎华的手伤,顺便道别。两人在园子里的一处角落说话,旁边的白梅已开了几朵,散发着怡人的幽香,秦芸儿眼角唇边都飞扬着笑。
她道:“你手受伤了,不方便去后山玩,在庄子里见了其他人还要避嫌,着实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