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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短信几个电话,一个月下来也没见几次面。中考前的最后一次见面,阿茵问起了他的零志愿,听闻答案之后若有所思再纸上画了两条线。
结果是两个人都考上了零志愿,然而阿茵却没有选择和他填报一所高中,而是他所填报的高中附近的一所市重点。
京汜平第一次觉得阿茵不可捉摸。
之后阿茵的反应就跟如今一样,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初三暑假的时候像所有劫后余生的初三情侣一样和京汜平出去玩,去广场购物,去嘉年华玩海盗船,坐在最外面的一层,然后喊得特别响亮。
高中三年,不是没有美好的回忆,也正是拥有了美好的回忆,才让京汜平觉得这段时光显得有些不可思议。如果阿茵的学校放学得早,她就发个短信到京汜平的手机上,然后跑到校门外的围墙那边,到了点儿京汜平就翘了晚自
习,翻墙出去一起吃饭。长此以往他几乎是练就了翻墙轻、快的绝活,还从没一次被抓。
只是高考前夕阿茵就断了音讯,一开始只是发短信不回,打电话不接,到最后号码就变成了空号,京汜平难得一次跑到阿茵的学校去,却被告知阿茵已经休学。
这时候他才觉得,长达三年的交往像是一个报复。
也许阿茵早就知道了他彼时若即若离的游戏,也异常清晰他的态度,然后策划了这一场长达三年的报复。
他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会重逢,也更未想过有朝一日两人还会有机会一起泛舟。
说起泛舟,后面必然跟着江上,然而泛舟也未必是要在江上,也可能是在这种不清澈不宽阔、狭长穿过小镇的小河上,摇船的船夫一边用竹竿摇船,一边用着六郦的方言唱着粗犷的歌。京汜平来了六郦几年也没有听惯那口音极重的六郦方言,好在莫莫一家亦是习惯了用普通话交流。
美人在旁也未必是在怀,尤其是这种捉摸不透的女人,她丫正对你笑着灿烂呢,你也会觉得后背发凉,就好比现在阿茵正对着他笑着灿烂,“你笑什么啊?”
“笑你蠢。”
“”
好在京汜平认识了阿茵二十年,纵使她再怎么性格多变,京汜平也是摸准了一条,什么话都可以当做是浮云,有些东西看着假未必是假,看着真也未必是真。就好像阿茵没有想象中那么单纯,也没想象中那么复杂。
沿岸有些拍艺术照的地方——说是艺术照,其实不过是拍立得的一种,店面里挂着几十套古装的衣服,往外面一套,撑把伞,摇一摇扇子,拍下来五元一张,你爱洗几张是几张,愿意撒钱买个痛快的也有,遇上这样的人店家自是不亦乐乎。只是旁人见那未必有几分姿色的人在那摆骚弄姿,心里未见是有多痛快。
上了岸,古镇几乎就是走到了尽头,出口处已经不远,此时阿茵和京汜平站在这条河上的最后一座桥上,这座桥不长也不宽,大概一辆车上来都会变得岌岌可危。只是这古镇里也没有谁会开辆车进来,多数生活在这里的人是推着个单车来来往往。
“其实来这里之前我也挺忐忑的。”
“忐忑什么?”
“怕这里变得太多,我觉得漂亮的地方都没了,然后回去就给我一种这里已经不美了的印象。”阿茵依靠在桥上的石栏旁,语调变得轻松了一些,“不过虽然过去了那么多年,这里还是一样美。”
古镇的美,京汜平觉得这么恍恍惚惚地逛
了一圈,也不过是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一些,那种美又是十分模糊的,不是那种流于表面的美,那种美,须有一定的契机才会完完整整地展现出来。
下了桥往前走,古镇的出口处有个电影院,连售票口都积满了灰,那龙飞凤舞的大字上亦是落满了灰,灰扑扑的窗上贴着多年之前的电影海报,这不是“与时俱进”的范例,只不过是停在了时间里。
“怎么回去?”走出小镇的路上,京汜平漫不经心地问道。
“我乘地铁,你随意。”
太过干脆的语气让京汜平愣了一下,“不用我送你么?”
“本来就是我拉你出来的,再让你送我回去于情于理都不和。”阿茵说地几乎是掷地有声,“这种时候也不要大男子主义爆发了。”
“你是不毒舌不舒服斯基?”
“不是。”异常正经的语气让京汜平反而不知道如何回应,“不过其实今天本来就是让你放松一下的,你开心就好了。”
这话让京汜平有些出神,虽然走出古镇的心情未必能有多轻松,但是和莫莫吵架带来的不愉快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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