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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门下虽是无人看清他是如何败阵,却知道他神色灰败、手足发颤,显然败的淒惨已极,多半还负了内伤,绝受不住这一杖之力,澄慧的几个师弟明知不敌,却无人退缩。
澄慧只见眼前一闪,两位师弟澄平与澄静已分持戒刀拦在身前,手中戒刀扣得极紧,显是要以身相卫,绝不让这飞杖伤到他半点。澄慧一方面心思仁厚,绝不愿同门师弟因己受伤,二来也知道以香公子的实力而言,这一杖他们绝拦不住,正想出口要师弟们退下,偏偏那禅杖速度极快,他竟连呼出声音的空隙也没有。
眼见禅杖已飞到眼前,两位师弟戒刀同时出手一拦,风声狂作,刀网当中登时逼得水泄不通,偏偏那直直飞来的禅杖,之前一点儿异样也没有,竟到此时此刻,才生变化。只见那杖来势犹如神龙夭矫,竟像活物一般,顺着戒刀劲道,在刀光中旋绕了半圈,犹如飞龙伸展一般,轻而易举地避过了两把戒刀的刀网,斜插在澄慧身前地上,杖上金环激响声中,这禅杖已威武地立在澄慧眼前。
惊魂甫定的澄慧、澄平和澄静心中不由暗叫一声好险,同时更惊於香公子用力之稳、把握之精,就算换了轻便的细巧暗器,要使出这么漂亮的手法,滑出这么精妙的轨道,也是神而明之的绝学,绝对足以在武林中占有一片天地;而眼前的香公子名声不着,竟能以如此沉重的禅仗,使出这么漂亮的手法,耍孩子一般让两人完全拦了个空,刀劈空处的力道猛到差点站不住脚,光是要定下身形,已经使出了全力。
如果这香公子真有杀意,只怕此时此刻,澄慧三人都已经是屍横就地的了局。
虽说他们以名门长辈弟子,竟被人像婴儿般如此耍弄戏玩,於门派面子上实在是不好看,但这个手法实在是太过精彩漂亮,真正是绝代高人才有的程度,让人连想骂出声来,都得在心下先垫量垫量,少林寺中虽也不乏暗器高手,却也无人能为此神技,光看到这一手,澄慧等人差点就要叫出一声好来,更别说是心存恚怨之念了。
「不好意思,」看澄慧等人惊魂甫定,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香公子微微一笑,只手一摊,神态飘逸之至,「难得有少林等名门正派弟子上得门来,没能奉茶,在下小开个玩笑,当作见面礼,请别见怪。」
别说见怪了,光是看到这一手,就让人忍不住起了退走下山之念,楚心心中暗自骂着,脸上却不为所动,脚下更不敢退上半步,生怕一旦露出怯意、失了气势,登时就要败如山倒,一发不可收拾。旁人看他不为所动,甚至连眉毛都不动一根,都不禁心下暗叹,名门如少林出身,果是不凡,连亲眼见识了如此武功,也是临危不乱、处变不惊,虽因这气氛不好出言讚叹,心下却是暗自夸奖。
「在下少林楚心,此次与华山掌门白前辈、点苍掌门李师兄兴师动众而来,特为诛除武林一害。」楚心向前跨了一小步,向着香公子拱手一揖,特意将声音放大,好让群集山崖这边的三派弟子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恶酋之首的项枫父子仅以身免,君羽山庄其中匪类已全盘扫灭,只存阁下势单力孤。阁下未曾援护项枫那廝,显见善根未泯,仍有回头之意,不知阁下是否愿意改邪归正,就此归顺正道,楚心当扫榻以待;若是阁下执迷不悟,坚持顽抗正派势力,楚心身为正道中人,也只有鼎力惩奸除恶。此中利害,还请阁下三思。」
「在下只想好好住在这儿,过我的山居生活,那里也不去,」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呵欠,香公子嘴上似笑非笑,神情却是轻松无比,就好像眼前这大队人马不存在似的,「楚兄你若想惩奸除恶,在下随时欢迎。」
「你…」听香公子这么不把人放在眼里的话,楚心差点气炸了胸膛。年轻再加心高气傲,他原本就不是那么有耐性的人,若非香公子表现出来的身手实足惊世骇俗、艺盖当代,绝非可轻之辈,换了其他的黑道匪徒,他早已下令动手了。
更让楚心气怒难挨的,就是斜倚大石、站在一旁的秦梦芸了。当日一见,秦梦芸神情颇有憔悴之色,也不知是暗探君羽山庄累的,还是其他原因,楚心与她早有肌肤之亲,对她的一举一动尤其注意,那无比慵惓软弱的模样儿,令楚心不自禁地心生怜惜,偏生秦梦芸来去匆匆,竟连探问的机会都不给他,楚心心中不免微有怨怼之意;但之后便是大举进攻君羽山庄,公为除恶,私为父仇,加上大举兴军,百事待举,楚心身为领袖,再怎么说也只能把这股怨意压在心底,不敢有些许发泄。
然而,靠着燕召散出了假情报,让项枫误判三派来犯时间,以致措手不及,君羽山庄一役,楚心一方虽是大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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