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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吗?”
“想不想帮美女一忙?”
“什么忙?”
“给老丫的戴顶绿帽子吧。”她咬牙切齿地说。
我想了想,说:“你每次得不到临幸都这样?”
“差不多吧,逮着谁是谁。”她几乎吼叫起来。这个楼里的人怎么都这么歇斯底里。
“这个创意固然无可厚非,不过我建议你把事儿再做绝点儿。”
“怎么做?”
“找两个吸毒的乱交一把,给自己染上艾滋病,再跟老丫的同归于尽。”
听了我的意见,她咯咯咯地笑了起来,说:“你还真逗。”
我言归正传:“大姐,那接着该说我的事儿啦?我来这儿不是为了逗你玩儿的。”
她说:“干吗?”
“你这屋里有没有镜子?”
“有啊,怎么了?”
“你刚才有没有用它照着马路对面晃?”
“没有。怎么了。”
“哦没事儿,我就是问这个。”
“小伙子太逗了,”她说,“干脆进来,咱俩聊会儿天吧。别害怕,纯聊。”
我一想,可疑的几个房间都排查过了,看来不会再有什么收获,便答应了她,脱鞋进屋。房间布置得自然很是香艳,客厅还摆着一架钢琴。我说:“大姐,您也会弹?”
“会一点儿,我过去是歌唱演员,参加过青年歌手电视大奖赛呢。”
她榨了两杯果汁,我们一边聊天一边喝。这二奶过去也是学音乐的,在一所音乐学院学过声乐。据说她们那儿的姑娘们毕业之后只有两条道路可供选择:成为专业演员或成为二奶,很不幸,她成了后者。谈得兴发,她还想为我演唱一曲《洪湖水,浪打浪》,我主动请缨为她伴奏。我们合作得很愉快,她的嗓音清脆动听,在二奶里堪称翘楚。唱完以后,她感慨道:
“好久没这么纯洁地聊过天了。”
我还没说话,她就说:“既然相处得这么融洽,那咱么就再干点儿别的吧。”
“别别。”我说,“大姐,别脱衣服,我真有事儿得走了。”
“那就算了。”她大度地说,“要不咱们再唱一首?”
我便又为她伴奏了一首俄罗斯民歌《卡卡林》,然后告辞。刚站起身,她忽然侧起耳朵,对我说:“听,是不是有人上楼?”
“好像是。”我侧耳听了几秒钟后说。
“你再听听,这脚步是不是特别沉重啊?上楼那人足有两百斤重吧?”
“听不出来。”
“你当然听不出来了,不过我有经验,绝对有两百斤。坏了,看来是老丫的又来了,丫就有两百斤,肚子比孕妇还大,里面全是油。你赶紧出门,出门以后别往楼下走,往楼上走,等他进了屋再下楼,下楼的时候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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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网(5)
我只好答应。她迅速而无声地为我开了门,动作娴熟,显见勤加练习。我蹿到楼上去,在震得楼梯栏杆发颤的脚步声中朝下张望。
脚步越走越近,几秒钟之后,一个扛着一袋东北大米的消瘦男人出现在楼道里。
从楼上下来,我点上一颗烟,仍然于心不甘,不想离开。抽了一会儿,忽然看到一个年轻女性从小区门里走进来,来者正是尹红。我怀疑刚才用镜子晃我的就是她,但没有开口,默默地看着她走过。不知道她是否还有兴致用链子锁照着我的脑袋来一通。听说自从那事以后,她变得沉默寡言,几乎不和人交往了。
我低头斜眼地瞥着她,她也看到了我,但一言不发,视若无睹地走过。
我又在街上闲逛了一天,饿得要晕倒了才回去。灰尘铺满了我的脸,头发也脏得发涩;在外面呆久了,车辆行人的行色匆匆之感渐渐渗入了我的心里,让我对什么都心不在焉。大概这样能让时间过去得快一点,早些等到动物般的女孩重新出现。我就是这样迷她。
走回筒子楼时天色已黑,我到地下室和张彻他们吃了一些外卖的比萨饼,然后独自上楼。
走在楼梯上,我又听到“星海”牌钢琴发出的断断续续但却极为清晰的声音。
11八十年代的钟(1)
“实话实说,”拉赫玛尼诺夫坐在琴前,单手爱抚般地按着琴键说,“在很久以前,我就弹过这部钢琴。那时你大概刚刚从一粒受精卵修炼成|人形。”
“实话实说”这个词听起来很逗。我说:“我对您究竟从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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