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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简慧僵立在那里,定了定神转过头来。
是梁小军。几个月没见,他似乎更帅了,显得更成熟稳重了,眸子里那抹忧郁衬得他比实际年龄大了许多。简慧打量着他一身合体的休闲西服和腕上那块名士表―――这块克莱斯麦价值近两万元,简慧曾在网上见过它的玉照。
看着梁小军忐忑歉意的表情,简慧轻轻笑了。她客气地伸出手去:“你好!好久不见!”
梁小军有点仓惶地握住简慧的手,一时不知说什么好。简慧好像还是以前那个简慧,清秀活泼,可是。。。他的目光在简慧的左手腕上迅速地扫了一眼,那只廉价的宽宽的镯子落在眼底。他心里一痛,装作漫不经心地挪开目光,却撞上简慧含笑又带点自嘲的眼睛:“你不必放在心上,这件事跟你没关系。是我自己傻,跟自己过不去,以后再也不会了。”
看着简慧淡淡的笑和努力坚强的表情,梁小军忽然有冲过去抱住她哭一场的冲动。他吸口气,快速道:“我和兰珍已经订婚了。我们要去新西兰留学,明天一早就走。我是来。。。。跟你告别。”
一去不再还
简慧觉得眼泪又要冲上来了。她咬咬嘴唇,没什么好哭的,这一天早晚会来的呀。她抬起头,看着天边一只飞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翅膀,都会飞向自己的天空。只是,就像不同类的鸟儿不能一起飞翔一样,不同类的人也不会有相似的翅膀。无论幼年时在一起曾多么亲密,早晚有一天是要各奔东西的。梁小军和李兰珍,是否有相同的翅膀,简慧不知道。但她清楚地知道,梁小军和简慧没有相同的翅膀,两人只是在幼年时偶然地被放在一个巢里罢了。
简慧清亮的眼睛看着梁小军:“恭喜你们!梁爹爹跟你们去吗?我好想他。”
梁爹爹,兰珍从来都客气地称伯父的。梁小军无声地叹口气,道:“我爸爸不跟我们去。他身体不好,我。。。岳父把他送到郊区的温泉疗养院了。。。他也好想你,一直念叨怎么这些日子不见你来了。。。我和兰珍放假了会去看他。”
简慧轻叹了口气,可怜的梁爹爹!一生辛劳,孤独终老。记下疗养院的地址,简慧柔声道:“我会尽快去看他,这段时间没去,因为家里发生太多事了。。。。以后我会定期去陪他,你就安心在外面念书吧。”
梁小军再也忍不住,抓住简慧的手,道:“阿慧慧!我。。。我们!我想。。。”他语无伦次,心里绝望地对自己喊:这么好的女孩,可惜与我无缘!
他顿了顿,含着泪一字一句地说:“阿慧,这一生,我再也不会爱上除你之外的任何人了!”
简慧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慢慢地,慢慢地抽出自己的手。爱?这就是两对翅膀最不同的地方吧。
简青的车停在两人面前。梁小军叫声青姨,简青冷冷地点点头,只看着女儿道:“走不走?”
简慧给妈妈一个笑,道:“等我一分钟!”回头对梁小军道:“你也等我一下,我有个东西要给你。”
简慧飞快地转身进了楼道,梁小军尴尬地看着简青,正要开口,简青却把眼睛一闭,靠在椅背上,旋大了音响。梁小军只得红着脸闭上嘴。
简慧跑着下来了,冲到梁小军面前,把一个精致的玻璃盒子塞在他手里,匆匆道:“你的!还给你!我有事先走了!”
梁小军一楞,看着简慧,觉得还有一肚子的话想跟她说,简慧已拉开车门,简青一踩油门,福特车绝尘而去。
直到福特车拐弯看不见了,梁小军才收回目光。为什么,明明是他抛弃了简慧,他却有被抛弃的感觉?
忧郁地看着手上的盒子,梁小军慢慢地打开它。蓝色丝绒布精心地包着的,是一串木头雕刻的项链。做工拙劣而稚气,一看就是孩子的手工。
梁小军抖着手,大颗大颗的眼泪滴在这串木头项链上。他当然记得这串项链,这是他送给简慧的,是他自己做的。那是什么时候?应该是十一二岁左右的事吧,他还记得自己为了刻这串项链,锉刀把手伤了三次,爸爸心疼要代他,他不肯,直熬了半夜才做完,为的是第二天简慧生日好送给她。
至今记得,他把项链戴在简慧脖子上时,曾郑重地对她说:“这是我送你的幸运符,也是一个咒语,它会把我们俩串在一起,除非其中一个死了,我们才会分开!”记得简慧曾小脸发光郑重地点头,眼睛笑得亮晶晶的,仿佛那天的太阳落在眼睛里了。
什么时候,他早已忘记了这串项链?没想到,简慧一直珍藏着它。。。。除非其中一个死了?是谁,是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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