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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到下午2点起床,没有闹钟,是自然醒。醒后,梦境里发生的一切记忆依然清晰。我做梦,醒来总能记得。一直都如此。用开水冲了泡面,是早餐也是午餐。面前热气腾腾的面条,一根一根错乱的纠缠着,理不清,分不开。像我的头发。伸手摸了下头发,已经及肩,来到N城到现在,我从未剪过发,想想应该去剪一下。今天星期天,七点得去萧美家吃晚餐。约好的。
自从离开孤儿院的那天,把长长的头发剪掉之后,我疯狂的迷恋着短发。短发,每天都可以不用梳头,任凭风怎么吹,都不会乱,即使半夜洗头,只要站在阳台上吹下风,就干了。简单,利落。
吃完饭,把装碗面的塑料碗随手丢入垃圾桶,打开落地窗,走到阳台边,晒着时有时无的阳光,不温暖,但很舒服。站着,看远处的公园。只能依稀看到几个人。半个小时后,我关上落地窗,回到屋里。
走进浴室冲了个热水澡。我有时一天洗一次澡,有时一天吃一顿饭,有时一天洗几次澡,有时一天吃好几顿饭。没有固定,看情况,随心情。关于吃,吃少了,我大部分时间就只是在喝水,吃多了,我屋子里随地都是食物,那种吃,是接近于拼命,把自己空荡荡的肚子填满,也把虚空的心暂时排挤到体外。
冲完凉出来,已经是下午2点多。对着镜子里,看到一整头凌乱的头发。叹了口气。换上衣服,想去剪发,顺便买几张新的CD跟几本书。出门后,锁了门,下了楼,到楼下一摸口袋,才记起忘记带钱包跟手机。重返出租屋,找出钱包跟手机,重新出发。边下楼梯边看手里的手机,几时手机关机了。没电了?我按了一下开关,手机的电池充得满满的。一路想着手机自动关机的事情,到路口,才记起,是自己在睡前关了,迷糊。
沿着西福路走,在前面的红绿灯路口,就有一间理发店。每次出门,都会从它面前经过,但从未进去。那是间只有一个店面的理发屋,到了那里,我推门进去,里面如它的外表一样,简单,朴素。理发师是一个中年男人。进去后,我直接坐到椅子上,他问我要怎么剪,我说,剪短。他说,好的。
一切准备好之后,他找不到理发的剪刀,他各处翻找着,不时的用沉重的语调对我说,等会。乒乒乓乓,东西发出刺耳的响声。感觉他是一个烦躁,没有耐心的人。他找着,我的手机突然响起。
“喂。”我没有看号码就接通电话。
“为什么关电话?”岩在电话那头大叫着,很激动。
“昨晚熬夜到早上6点半,睡觉前迷迷糊糊关了。”我平静的说着。
“那在关机之前你也得告诉我一下,我以为你出什么事了。”他的语气平缓了些。
“知道了。”
“你现在在干什么呢?”他已经回复到平时的语调,他是易怒易好的人。
“在理发店,想把头发剪短。”
“啊?不要剪短,留着吧,长头发比较有女人味。”话语里霸道的因子又跑出来了,“好了,不说了,我要去开会了。回头联系。”
嘟嘟,嘟嘟
盖上手机盖,把手机放回裤袋里,看着身后还蹲在墙角边翻找剪刀的中年男人,我淡淡的说,我不剪了。随手把披在身上的白布抽离,起身,把布放到椅子上,离开了。身后东西碰撞的声音停止了,我能感觉到他正蹲在墙角,转头用诧异的眼神看着我,但这些都不重要,在关上门的那一刹那,我跟他的缘分也毅然而止,不会延续。
回去的路上,去了音像店,选了十张CD,能听上2个月。路过书店,买了八本书,能看上半年。反复的听,反复的看,直到厌了,倦了。再重新把旧的找出,依旧的重复。
回到出租屋,放上新的CD,看新的书。直到六点半,手机响起。萧美说半个小时后要到路口接我到她家吃饭。
挂了电话,我依然坐在摇椅上看书,衣服在回来后,没有脱。只要时间到,直接出门就行。
时间走到傍晚6点50分的时候,我锁门离开屋子。到了路口,一辆白色的BMW已经在那里等候了。是上次萧美从上面下来的车。她在车子里看到我,开门下车,迎向我,到我身边,伸出手圈着我的手臂,一起走到车旁,司机为我们开了门,必恭必敬。
一路上,萧美的话异常的多,我有点惊讶,但没有开口指出,只是听着,适时的回应几句。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停在一幢白色五层的别墅大门前。很气派,有点像西式皇宫。大门在两秒后自动打开,车子把我们送到别墅门前。司机依然的必恭必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