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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输了!又输给他了!她何时才能赢一次?
房里的曹璨呆坐了一会儿,忽然失笑,转而忍不住叹气,在与你的对抗中,我又何尝赢过?
走至窗前,轻轻推开,放月色进入屋中,今日是满月,心里却像是缺了一块,记忆里那清越的歌声正在回荡,五年前的那夜,他强迫她吃了饭后,走回营帐,也许是战事紧张的原因,一直睡不着,而她的歌声就那样飘进他的耳朵里,似乎为是为了给自己壮胆,她的声音没有一丝颤抖,没有一丝低沉,那一夜,他没有睡着。第二日,她站在高台之上,周围是欲势待发的火把,她甘为牺牲的叫喊惊住了所有人,连宋军士兵都个个泪眼朦胧,脸上浮现敬佩的表情,就算后来没有人来救她,他的爹监军大人曹彬也必不会真的烧死她。终于,他看到了她不害怕的原因,那个男子似闯无人之境般从天而降,如天神披荆斩棘,血痕斑斑中将她拥入了怀中,那是真正的英雄,后蜀唯一殉城而死的将领——高彦俦,或许,她就印证了那句话:虎父无犬女。
霜合一口气奔回房间,坐在床边,满脑子的不甘心,越想心里越烦乱,却又忍不住去想,想了又恼,恼了又想,要是赢不了他一次,她觉得自己很快会被憋疯的。
这一夜,自然是无法安睡。
不好容易撑到第二天早上,她起身披上衣服,打开窗户对着曙光伸懒腰,立马引起窗外正巧路过的絮娘的一声尖叫,“你怎么在房里?你昨晚不是应该跟曹璨……”
霜合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砰”地一声关上窗户,絮娘很快推门进来,霜合继续不理她。
絮娘很焦急:“昨晚到底有没有成啊?你跟我说说!”
想到昨晚的事,霜合一脸委屈,而且一副痛苦地想死的模样,絮娘却很顺理成章的误会了她的表情,立马喜笑颜开:“那就是成了?太好了!我给你准备水沐浴去!”
“絮姨!”霜合无奈的拉住絮娘的衣袖,“别忙活了!成什么成啊?我是快被他气死了!”
“什么?怎么回事啊?那你们昨晚干什么了?”絮娘一脸的不可思议,刚刚的兴奋劲全没了。
却在灯火璀璨处 上卷 第十五章 斗智
霜合烦躁的解释了一遍昨晚的情景,郑重地撇清自己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听完后,絮娘好半响不说话,霜合委屈的问:“絮姨你怎么了?你是不是真的很想我跟了曹璨?”絮娘摇摇头,温和的笑了笑,“我只是想到,这世上几乎没有人能让你如此生气,除了这个曹璨!”
霜合似乎没有理解到絮娘话里的含义,犹自气愤地说:“对!我和曹璨今生的仇是结定了!”
絮娘叹息般的摇头苦笑,拍拍她的手,说:“下来用膳吧!”
下楼刚走到回廊处,忽然听见一个女子的说话声:“你说霜姑娘跟曹公子那一夜后,是走还是留呢?”
霜合和絮娘停住脚步,看出坐在回廊上的是歌舞楼里的碧梳和湘岚,而且说的正是她和曹璨的事,霜合有心听她们继续说什么,拉住絮娘躲在了一边。
湘岚说道:“那还用说,肯定是跟着曹公子回汴梁去,谁还愿呆在这儿啊!”
碧梳把声音拉地很长,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那可难说!人家曹公子是什么家世啊?父亲曹彬可是大宋的开国元勋,朝廷重臣,武将中数一数二的人物。就是曹璨日后,也必定会封侯拜将,霜姑娘算什么?一个青楼女子,曹公子就算愿意带她离开,也必定带不进家门,更别说他家里人断不会接受霜姑娘的身份的!去了汴梁只会更加凄惨!”
湘岚叹了口气,哀伤自怜的说:“是啊!进了这道门,就与幸福二字无缘了,可怜了霜姑娘和曹公子,看起来蛮登对的两个人!如果不能跟曹公子去,那也就只能留在揽月阁里,反正已是开了苞的人,你说红姨会让她接客吗?”
碧梳道:“这可说不准,红姨看似对她苛刻严厉,其实哪一次勉强过她,就是这揽月阁,她也成天当成家似的住着。少不得年纪长了,挑个有钱的顺模顺样的人,给人家当个小妾也就是一生了!”
“她们怎么越说越远!”絮娘有些恼,正要出去教训她们几下,却被霜合拽住了,霜合满脸通红,正气地不行,她们居然都以为昨夜她和曹璨……还什么蛮登对的人!她又羞又气,以至于后面的话都没听进去,本也想出去解释一下,但这样的解释太过无力,恐怕此时全揽月阁的人都这样以为了,她难道还一个个去宣布吗?
“算了!由她们去吧!”她转身往回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