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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璧如在不停的嗔她:“老实交代,是谁?”
“喏!就是那个穿的很华丽的,眉眼粗狂一点的,让人感觉很倨傲的那个!”霜合朝曹璨指了指,眼睛却不停打量着他身边的那人,贺日新,居然是他!
伊璧如看着霜合眨眼轻笑了下,掀帘走了出去,“两位公子是选布吗?这块蓝紫缎面的是最上乘的蜀锦!”
曹璨看到伊璧如愣了下,朝她后方看去,布帘之上搭着一只皓如白玉的手,却不见人出来,淡淡然道:“姑娘不必招呼我,我坐一旁等着便是!”
贺日新诧异地看了看曹璨,转头向伊璧如道:“蜀锦名闻天下,在下有心采买些回去,听闻徐号绸缎庄是蜀中首屈一指的,还劳烦掌柜的为在下挑选二十匹,这是定金!”
他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交到伊璧如手心里,伊璧如一向做生意时面面俱到,唇边绽开一抹微笑,转头吩咐下人将店里最好的布匹拿出,带着贺日新走进内堂。
一掀帘子,两人目光相接,霜合轻轻唤了一声:“贺公子!”贺日新微愣,回头看了一眼曹璨,点头微笑,“霜姑娘也来选布?”
霜合道:“嗯,这就该走了!如姐你慢慢忙!”伊璧如点头,一进一出,布帘恢复平静。
曹璨站起身子,笑道:“我还以为你掉在里面,出不来了!”
“劳烦曹公子久等!”她福了福身子,温柔地笑着。
曹璨盯着她的眼睛笑了笑,转身出了绸缎庄,马车已经等在外面,这次霜合上的稳妥无比,坐在马车里相顾无言,霜合低头去看脚下的毯子,果然是够奢华,云纹的图案,色彩绚烂,脚踏上去厚厚的软软的,无比舒适,这样的毯子就是用来当坐垫也是够奢侈了,居然还用来踩,手触到坐的垫子,一样又厚又软,马车驶地很快,却一点不会觉得颠簸,也不觉得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
马车行驶到揽月阁门口,两人也没说过一句话,曹璨突然变得沉默起来,霜合也摸不着头脑,以为他本来是来怪责她的,但是恰逢她外出,也就没说,可是后来又为什么巴巴的送回来呢?想起去的路上他说的不着边际的话,霜合脑子里一片浆糊。
第二天她兴致勃勃的出门时,马车居然又停在外面,曹璨掀开车帘,目光落在她脸上,问:“出去?”
霜合点头。
“上来吧!”
“不必了!”她冷冷回道。
去徐府,她从来不想借助马车,马车夫一般认人极准,一来二去的难免不出什么状况,一路走去,马蹄声一直在身后轻缓的响着,回头一瞧,马儿那窝囊又委屈的模样实在让她看不下去,跺了跺脚,“真是服了你了!”这辆马车本就惹眼,又一直跟在她身后,再这样走下去,恐怕全街的人都得看着她了。
迅速上了车,曹璨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好一副欠揍的表情!霜合只得忍了气,不想就这么坏了计划,之前已经做得很不好了。待他随意问起些问题,她也礼貌的回应,好在车程不算远,很快就到了徐府门口。
曹璨掀开车帘,凝视着徐府门口若有所思,霜合下了车,抬头向他告别,见他这表情,忙道:“我时常去徐号做衣服,一来二去就与徐家的表小姐相熟,哦,就是上次在绸缎庄你见过的那位,她承我之邀,也会在花魁夜上表演,此番也是来找她排舞的!”
曹璨垂下眼帘,看了她一会儿,没什么表情的点了点头,“快进去吧!”阁下窗帘,马车疾驰而去。霜合遥望马车远处,此番话也不知他信是不信。
却在灯火璀璨处 上卷 第十一章 备舞
接下来的十来天里,绘有弯弓射雕的华丽马车雷打不动、风雨无阻地准时出现在揽月阁侧门外,曹璨话也不多,每日来接送,倒让霜合自己觉得不好意思不说话,不过总体说来,她都是说的废话,比如,见面时会说:“你用过饭了吗?”,车上会说:“今天天气还不错!”,“今天街上挺热闹的!”……最后,曹璨统一回答“嗯!”这让霜合万分苦恼,想着平日里自己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话匣子一打开没个完,为什么一到他这儿就词穷呢?他这几日好似变得更拽啦!
虽然一同往返徐府的还有皎皎,但路程中总有些莫名的情绪在她和他之间回荡,心底渐渐泛起连自己也不知晓的涟漪,有时她归结于恨,但蓦然一转头,却瞧着他也在看她,目光深沉,似乎包含了数年的不解。
那一夜,没有一丝星光,天际灰朦朦的一片,华丽的马车停在揽月阁侧门外,她低头下了马车,却没有如往常一样立马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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