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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看来用不了那么久。加紧赶路吧,只望一切都来得及。”
傍晚有内侍过来传口谕:侍书侍御韩氏德容娴静,赐入住春影斋,沐浴熏香做好侍寝准备。要侍居侍御负责备办穿衣起居用物。次日一早瞿氏领人入内侍候,得知国主歇在圣鉴殿,并未召人侍寝。一早便带着一行人快马出都城而去。少时韩氏得紫薇阁来人关照,贵君闭门养病,特免她过去献茶行礼。
接连几日,瞿氏强按着心跳,借最后检查用物机会,将避孕药粉掺进沐浴用品中。并将药粉藏在袖中随时预备着。
这日申时两刻之前,南书房方向传话,国主回宫且今晚依旧宿在圣鉴。包括瞿氏在内,但凡有眼色的便都看出端倪。
当初那人即使在换季时宿疾发作,国主也寸步不离守着,端汤送水亦不假手他人。如今竟然连门都不去接近,其意义不言而喻,宠冠西恒后宫的国后凤琳贵君,不仅骤然间失宠并且已被明令闭门禁足。
姿色就是那么回事,未必绝色必要可心;不小心长成君王心里最忌讳的模样,则是致命原罪。国后凤君本尊之貌,当得起倾国倾城四个字。但美则美矣,再可口的美食总有吃到腻的一天。韩侍御所以会空守数夜,还不是因为她眉眼处与凤君相似。
看时辰正好,瞿氏操办好一桌佳肴精馔,特意换了件赤薇色开襟胡服,往梳成正中的发髻间别了根飞翅素钗;看看通身上下收拾的利索简洁,静候在陈设晚膳的暖坞中。
解带脱冠,褪袍换履,捧巾净手,呈盏漱口;如是事由早已也是做熟练的,今日贵君不在,越发流畅周到。只是独自就餐兼着心绪寡淡,英琭只就近取几道菜,很快吃完便放下餐具起身离桌。遂即沉声吩咐,备好宵夜参茶,以备挑灯夜读。
见时机正好,瞿氏将一盅甘草炖鸡脯汤捧到近前。“时才主公晚膳进的不多。这甘草鸡脯汤正适口,主公请用。容奴婢多言,主公连日劳顿,不宜再夜读,还请及早安置。”
英琭拾过汤盅抿了一口,很适闲的问:“你有闺中名字么?”——“奴婢单字名……玥”
“欢悦之悦?”——“是玉月之玥。”
闻答时英琭抬起头着意端详了瞿氏一番。服色装扮是仿效已故元妃宜兰生前模样,显有投其所好的意思。五官标志,目光虽垂着,眼珠却在来回转着;更有刻意做的乖顺姿态,使之减色许多。
“去把脂粉洗掉,准备回来侍寝吧。”瞿氏骤然间简直被从天而降的喜讯打蒙,她退着步子接连拜了几次,终于略见踉跄的奔出门去。“不够斤两的蠢货。”英琭念了一声,搁下汤盅继续看文稿。
‘瞿玥’谐音取悦,本就投机讨巧;仅是蠢倒也罢了,最不可恕的是心思刁钻猥琐:为明目张胆谄媚示好,还有意把名字说成玉字边。以为挂上个玉字旁就可望抱璧自珍;终究得意忘形又口不择言露出原形。好死不死的把心思用到如此层次,当真难为这一番良苦用心。
瞿氏仔细洗浴换装疾步折回暖坞,却是空空如也。有内侍不阴不阳的传话:主公刚转去别处紧急谒见,少时还回来夜读。让她先在内厢随时等候侍奉茶水宵夜。瞿氏越发信心十足。
室内一面硕大穿衣镜后有卧榻,是国主和贵君偶尔午休的用处。君恩独占椒房专宠绝非虚言,真实到其他女人连御榻前踏板都摸不着。此处即使不曾齐备罗帐秀帷、锦被鸳枕,也是多少女人求之不可得的所在。铜猊香薰中已燃起息香,比不得紫薇君秘制熏香,但也是价格不菲的清新花香···
至定更时辰,有尚京方向流星探报:大昌再起阋墙之乱,百余年基业又临风雨飘摇局面。然而,再已无望如当年幸运,有栋梁支撑大厦免于倾覆。
改元怀义之后,睿嘉帝腿疾莫名其妙渐趋加重。怀义三年,立皇子彰为太子。皇后罗氏为保住中宫后位,自作聪明行出‘留子去母’之策,鸩杀了太子生母莲妃苒修。恰在此时,隆昂、隆昙两亲王,以皇帝腿疾复发不能临朝,现太子年幼难成监国重任为由,欲拥立原废皇子彬为太子。趁皇帝携皇后、太子赴皇陵祭祖之际,带领禁军哗变,将之软禁在城郊行宫。睿嘉帝仰仗鹤翔卫心腹向天相、安奉两处告急求援,要两地亲王出兵勤王护国。
隆氏家族自昊帝璟祯归天之后,气数就算到头。沈太后当年为争皇位,杀尽在朝谢氏一族,逼惠妃谢苧生殉昊帝。由此种下了掘不尽的恶果。天相骐王同安奉靖王、都知府谢琛,应州知府慕超、在任朔宁侯沈驰,江虞郡王万荣,甚至西恒王庭,是断骨连筋的亲缘关系。一家不动其他几家都不会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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