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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出强大的、狂暴而致命的雪崩、洪水和泥石流。仅仅在200年前,人类才开始怀着敬畏的心情攀登山峰,仅仅是出于宗教朝圣或牺牲的目的才敢尝试攀登高山的顶峰。然而如今,有更多的人满足了他们对登山的渴望。
从能够记事开始,大山已经牢牢抓住我好几十年了,大山驱使我将一生的工作都从它们开始。我的职业生涯包括艾克桑登山向导公司,一家位于怀俄明州大梯顿山国家公园的技术登山公司,我从1959年开始就在那里做向导,现在我是这家公司的总裁;尼泊尔的高山旅行公司,我曾经担任过这家公司的执行董事;还有我帮助成立的喜马拉雅大河探险公司,这是尼泊尔的第一家探险漂流公司;还有地理远征公司,这是美国最主要的探险旅行公司。
我和我的合伙人,再加上出色的员工,利用我们对最令人尊敬和最勇敢的探险的渴望,成立了地理远征公司。探险旅游这一行充满了强劲的竞争对手。为了创造自己的缝隙市场并保持领先地位,我们为顾客提供到最遥远的、从前无法到达的地区的旅程以吸引他们,而我们的竞争对手不具备对这些地区的知识,或者根本没有兴趣去开发这些地区。我们的旅行最终使我们完成了第一次穿越位于中国西部新疆和吉尔吉斯斯坦之间的吐尔尕特山口的商业旅程;完成了美国人第一次穿越巴塔哥尼亚冰冠,此冰冠跨越阿根廷和智利的边界;完成了在越南北部的第一次商业性徒步旅行,还第一次成功地完成了穿越南佐治亚岛的商业旅行,再现了欧内斯特·沙克尔顿爵士史诗般的探险历程。
只有亲历风险的人才能最好地理解风险,这样的风险极大地帮助我理解并建立了这样一项业务,吸引我自己首攀了一些山峰,并磨炼了首攀成功所必需的坚毅、冲劲和专注。在我登山的早期年月里,没有什么比攀登更让我兴奋的,而且由于当时没有什么人从事这项运动,因此首攀的机会十分丰富。正如许多年轻的攀登者一样,我试图效仿当代的英雄,如法国登山者利昂内尔·泰雷和加斯东·勒比费以及奥地利人海因里希·哈雷尔和赫尔曼·布尔。他们和其他的登山家们在阿尔卑斯山进行的开创性首攀是崇高的探险、勇气和牺牲的典范,这些登山家至今仍然是我崇敬的偶像。
我在科罗拉多和梯顿山脉的首攀与我的欧洲英雄们相比就黯然失色了,但是对于我来说,那些日子是我生命中最刺激的一段时期。每次去登山,我都能够体验到一次真正的探险。我们的设备比较简陋,当时还没有羽绒服装,没有粘性橡胶,只有用于保护的铁锥。登山用的锁扣是铁的(不是今天使用的那种高科技的阳极氧化铝合金),当时也没有螺母或凸轮。对于登山来说,那时尼龙绳还是全新的东西,但是绳子经常太硬了,以至于没有办法打结。
1955年,我第一次攀登了大梯顿山的北坡,然后考虑是否进行一次大的攀登。我穿的是军队剩下的二战时笨重的滑雪登山靴、军队剩下的棉质裤子、棉质运动衫,带了长长的木质冰斧、帐篷和皮背包、铁质的登山锥、登山锥锤以及沉重的钢质尖鞋钉。(相同的一次攀登在今天的装备将会是Goretex的外衣、暖和的羊毛衣物、轻快的粘性橡胶的靴子,同时还有凸轮、铝质螺母、短且轻的技术性冰斧以及最先进的内架包。)攀登到山坡一半的时候,我们遇到了一次严重的暴风雪,必须露营在一个小小的悬垂底下,它根本就不能保护我们免受暴风雪带来的雨点般的落石的袭击,让我们受尽了雨水和风雪之苦。第二天早晨,我们必须决定是要撤退还是继续。尽管岩石的表面裹上了一层不稳定的冰雪,我们还是选择强制性地爬到山顶。我的伙伴们在这样的一次经历后完全放弃了攀登,但是我们对自己在这次成功的登顶中所表现出来的坚忍和毅力颇感自豪。我们本可以选择更简单和更安全地绕绳下降到下面1500英尺的冰川,但这根本无法与登顶相提并论。尽管北坡以前曾经有人攀登过,但这却是我第一次攀登这样一条令人敬畏的路线。这样一种个人先锋的精神深深地吸引着我。
如今,世界上绝大多数的山峰都已开辟了多条路线,首攀基本上都已完成。现在登山比的是谁的时间最短,谁能够攀登最激进的路线,通常是很危险的路线,并且能够以滑雪、滑雪板、悬挂式滑翔或翼伞式滑翔的方式滑下山。剩下的即使是最伟大的探险也将极有可能需要专有技术和设备的支持。由于手机、无线电、全球定位系统和大规模的救援组织的出现,真正的自我依赖式的登山消失了。然而一些无形的东西仍然还是区别成功与否的标志,我相信坚忍不拔是探险和商业中一个关键成功要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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