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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对方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感到意外或者疑惑,换言之,他知道周嘉说的意思是什么。蒋峥的事情并不是秘密,他也没有避讳,只是对于陈越,他们终究介意着他的看法,所以一直以来都采取了隐瞒的谎言。但眼前这个苍白倦怠的男人,无论是和周嘉同时出现,还是他身上已经改变的眼神,都让唐林凡觉得微妙的陌生:“你们怎么一起来的?”
周嘉笑了笑,把文件袋扔给他:“快签了,我要回去交差。”
唐林凡接过袋子,眼睛在两人之间逡巡片刻,仍然停在了陈越身上。周嘉的惬意太明显了,如果没有发生什么,他绝对不会相信陈越会有和他单独出现的一天,他顿了顿,求证似
的问道:“陈越,你有和渝然通电话么。”
男人停了停,瞬间就抬起头来,那眼神清晰了不少,让唐林凡有种错觉,之前的陈越,根本就是个脑子不清不楚的躯壳。陈越对上对方那探究和略微质疑的视线,咬了咬牙,问道:“蒋峥在的吧,我想和他说话。”
周嘉在旁边瞥了一眼,不由自主把他抓牢了一点,几乎就要后悔带他过来了。没想到这个人在看到那样的画面后还会有勇气想见蒋峥,他只想到了唐林凡必定态度冷淡,陈越不会有脸面去求助他,但是一提到那个名字,他居然仿佛活过来一样,让他感到微妙的害怕和惊慌。
“他在洗澡,”唐林凡看着他们两个气氛怪异地站在一起就觉得浑身不舒服,“你有什么事。”
如此亲昵的语气,让陈越又想到刚才的画面,他鼓足勇气道:“只是想和他说话,我等他洗完。”
唐林凡看他神情坚定,立刻戒备了起来:“陈越,你想说什么恐怕并不能阻止现状,接受了这条路的人不会改变。”
“就像你,难道你从来都没有对男人有过什么想法么,即使没有和男人做过,”他看了看周嘉,“我看也差不多了。”
陈越哑然地站在那里,手心里全是湿湿的冷汗。唐林凡没有说错,他想说什么完全不能改变现实,他和周嘉发生了关系,不止一次的,他已经不能单方面地去扮成一个受害者。如果真的是那样的无辜,为什么不去反抗呢,为什么在他亲吻的时候,反而变成了麻木呢。周嘉伸下手一下握住了他的掌心,对着唐林凡皱眉:“文件,快点签了吧,我们赶着回家。”
对于周嘉来说,他只是想把陈越的幻想完全阻绝掉,真实地生活在自己的视线里,只是这样而已。但是虽然得到了想要的结果,却在听到那种苛责的话语的时候,胸腔里仍然感到了不可遏制的恼火。无论是谁,都不会希望自己看重的东西被轻视,他也毫不例外。
陈越回去之后静默的时间更加长了,仿佛钻进了某个未知的死胡同里,他拼着所有认知在适应着思考着,整个人看起来焦躁异常。周嘉跟他说话,粥和水都拿在手里,那人低着头没反应,等到过了不久再去看,杯子空了,碗里还剩着半碗粥,他心里各种揣测都有,分辨不出是什么滋味。
似乎在不知不觉间,陈越接受了什么,但同时,他又觉得自己距离他,比之前可以在挣扎间恣意拥抱的时候,反而遥远了。
周嘉慢慢变得浮躁不安,即使到了晚上,仍然坚持留在这间屋子里,抱着陈越的背脊才入睡。监护佣人显得不便,他暂时撤下了她们,反正只是靠他自己的话,也不会让那男人有任何多余的机会。
白渝然的归期的确就是这几天,也许是晚上,也许是明天清晨,但是陈越能够怎么样呢,他连对唐林凡都无法启齿的话,真的能够对白渝然倾吐么。周嘉知道,那个人是懦弱的,被压迫的时候也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施予得多了便会麻木地承受,这样的人,他会大胆地孤注一掷么,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尽管这么想着,但是他仍然每天都警醒着睡在那人的身侧,有时装作沉稳地熟睡呼吸,他想好了,只要陈越稍微动弹,他便把房门的锁重新锁上,要知道,宽容的忍耐,是有最终的限度的。
但是直到第二十天的时候,他睁开眼睛,看到那个人仍然站在落地窗前,清透的光线照着他的脸孔,一切都显得那么柔软和安谧。他听到心底一个静静的声音在说着,终于,赌赢了。
☆、Chapter Sixteen
周氏这几天不太安稳,原先内定下来的大单被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撬走,财政部又被税务部门表示需要核查营业额。周父电话过来的时候周嘉正在整理画具,听了两句就不耐烦地挂了线,他冲着接线的佣人说道:“再打过来,就说我不在。”
公司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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