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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

和他那天灭杀尸变人形魂兽时一模一样的冰冷，还要更甚。

“白……”神狩皇茫然地看了一眼白傲天，却被对方猛地捂住了嘴。

只可惜这也已经晚了，破坏神的目光投过来，虚空爆裂。

“叮……”关键时刻，创。世神动手挡住了这一击：“善，动手！”

宇宙在尖啸。七大宇宙之源同一时间发动，死亡剥夺活力，创造衍生万象。生命治愈，善聚集人性化为己身之力。无数的空间都在破碎，在扭曲。虫洞消失，原本正常的地方又出现新的虫洞。

苍生刀斩出，善之力被直接截断！

秦如玉一惊，善是他的本源力量，换句话说他就是由“善”之源所诞生的神魂。要是这一宇宙之源被剥夺，他会直接消失。

创。世神很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放弃了自身的防御，全部转移到秦如玉的身上。

他现在可不敢去玩什么陷害之类的阴谋，要是让对面的破坏神吸收了更多的宇宙之源，下一个惨死的就是他了。他也是创造之力所诞生的神魂，被剥夺也会直接消失，只不过不像秦如玉那样被克制地那么狠而已。

“你能不能想办法先控制住他？”新一轮的攻击发动，“轮回”作为最神秘莫测的宇宙之源，比其余的源力竟是强出一大截，根本就不是他们两人可以抗衡的。

苍生刀破灭众生，包括了神灵。

谁说这东西只是让人臣服的，白昊轩这家伙当初也在骗他！秦如玉的心底没由来一阵怒火，这特么的就像是自家绝世好男人突然被发现外面还养了小三的节奏啊！

去你妹的啊！

但他打不赢啊！如果说一道“源”的战斗力是个位数，那么两道就是两位数。秦如玉自己的战斗力三位数，加上创。世神这个一位数也绝不可能达到白昊轩的九百九十九啊！

最重要的一点是，他根本连呼唤对方神智的机会都没有。他无法靠近白昊轩，轮回之力的遮挡下若不是近距离面对面，对方也根本就听不见。

创。世神看着他的愤怒，沉默片刻后突然伸出一只手按在了他的背上：“去吧。”

创。世之力涌入，秦如玉震惊回头，但也没有谁的脖子能扭转一百八十度。

“我不需要了。累了。”创。世神在他背后淡淡地说，“这个世界是我一手创造的，他什么事情都没管，凭什么毁掉。”

于凡界众生，他才是最仁慈的父神。

那只手消失了，秦如玉转过身已经什么也看不到了。

下面的人谁也没有看到这一幕，就算是看到了也不会知道到底是谁在最初创造了万物，赋予它们生机与活力，又无时无刻不在注视着他它们。

从今以后他们的路都只剩下自己去走了。秦如玉看向破坏神的方向，白昊轩的银红瞳孔中波澜不惊，就像那不是曾经默默喜欢过他无尽岁月的人。

天道无情，“轮回”之源比其他所有宇宙之源都要强大的代价，是天道同化。

同化为天道，就是最强而最无情。

九百九十九……也不是一千的对手！

秦如玉的右脚轻轻前踏半步，白昊轩犹如被重击般踉跄一下，紧接着又站稳了。

“升华。”他来到这里后第一次开口。

秦如玉脸色一变。白昊轩的力量也突破了一千！

这样下去，他很快就会被抹杀掉一切记忆和情感。那时候也无人再能与他为敌。

“白昊轩。”秦如玉生死之力同时发动，创造之力将它们化作獠牙巨兽，咆哮着挡在身前，隐隐形成八卦之相。

他现在终于可以接近破坏神了，只是估计还是打不过他。

破坏神冷冷地没有回应，白袍上血色的虎形花纹闪烁着不祥的光晕。

秦如玉看了看他腰间的墨色图腾玉佩，笑了笑又道：“滚回来。”

还是没有反应。没有丝毫情绪波动。

“我倒计时了。”秦如玉自顾自地往下说，“三……二……”

“嗷！”最后一刻，银纹的小白猫疯狂地以最高速度冲刺过来，总算是在他数到零的那一刹那抱住了他的腿。

“……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