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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军队正处在欢欣鼓舞之中,许多战车装饰有翠绿的枝条或成捆的粉红色夹竹桃花”。格拉布注意到,阿拉伯军团向耶路撒冷开进的队伍“似乎更像一支参与狂欢而不是走向战争的军队”。5月18日,第一批军团士兵占领了老城城墙周围的阵地,格拉布写道,“近一千九百年前,就是在这里,犹太人曾在向正在推进的提图斯军团投掷大矛”。但是国王“因焦虑而憔悴不堪,唯恐犹太人进入老城和圣殿,他已故的父亲汉志国王侯赛尼安葬在那里”。格拉布的部队冲破以色列人的谢赫贾拉防线向大马士革门进军。
老城内,起先是非正规军,然后是阿拉伯军团战士包围了犹太区,里面有巴勒斯坦一些最古老犹太家族的古宅,许多年长的哈西德学者居住在那里,而所有这些地方却仅有一百九十名哈加纳和伊尔贡战士防守。拉宾得知仅有少量士兵可以分出来去拯救老城,感到非常恼火。他向耶路撒冷指挥官大卫·沙勒提勒喊道:“犹太人只能召集这么一支军队来解放自己的首都吗?”
拉宾试图猛攻雅法门,但没有成功,不过,有其他部队突破锡安门攻入了老城。锡安门失守前,八十个帕尔马赫的人加入防卫队伍,但此时阿拉伯军团的大部队到达。争夺老城的战斗极其激烈;格拉布提道,战斗就是“逐门逐户,沿着黑暗通道,出入狭窄的楼梯,切入院落,进入地下室”,穿过“犹太区热闹的养兔场,紧接着是千年的废弃之物和碎石”。格拉布此时命令有系统地缩小犹太区。犹太区内的拉比恳求帮助。本…古里安狂乱地喊道:“耶路撒冷随时可能陷落!要不惜一切代价进攻!”
5月26日,阿拉伯军团士兵占领胡瓦广场并炸毁了其宏伟壮丽的犹太教堂。两天后,格拉布看到,“两个因上了年纪而驼背的年老拉比,举着白旗沿着一条狭窄的小巷走出来”。离战场只有几百英尺远,拉宾从锡安山上看到同样“令人震惊的场景”:“我惊恐不已。”两百一十三名守军中三十九人战死,一百三十四人受伤。“所以大卫城落入敌人之手,”贝京写道,“哀痛降临到我们身上。”格拉布得意洋洋:“我深爱耶路撒冷。《圣经》就在我们眼前。”然而,他允许他的士兵洗劫犹太区:二十七个犹太会堂中的二十二个遭到毁坏。自1187年穆斯林再次征服耶路撒冷之后,犹太人第一次失去接近西墙的权利。
格拉布以拉特伦要塞阻断了通往西耶路撒冷的道路。本…古里安不断下令攻占拉特伦,甚至不惜以牺牲以色列同胞的生命为代价,但是屡攻屡败。躲进地下室的耶路撒冷犹太人开始挨饿了,直到以色列开辟新的供给渠道,即所谓的拉特伦南部的“缅甸之路”。
6月11日,联合国调停者福尔克·贝尔纳多(Folke Bernadotte)伯爵——他是瑞典国王的孙子,曾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最后几个月与希姆莱谈判,拯救了许多犹太人——成功地让双方停了火,并提出新的分治方案,就是将耶路撒冷全部交给阿卜杜拉国王。以色列拒绝了贝尔纳多的方案。与此同时,本…古里安打赢了一场近乎兵变的战争:梅纳赫姆·贝京已经同意将他的伊尔贡整合并入这个国家,正当伊尔贡准备卸载自己船上的武器时,以色列军队炸沉了这艘船。贝京并未掀起内战,而是退出地下组织活动,进入了政坛。
贝尔纳多的调停期结束后,战争重新开始。第二天,一架“喷火”的战斗机轰炸了西耶路撒冷。兴奋的军团士兵穿过锡安门进攻新城,而后向圣母院推进:“他们转头便可以看到岩石圆顶清真寺和阿克萨清真寺,”格拉布写道,“他们战斗在真主的路上。”此时,以色列人试图再次占领老城。
“我们能守住耶路撒冷吗?”阿卜杜拉问格拉布。
“他们不可能攻下它,陛下!”
“如果你认为犹太人将占领耶路撒冷,就请告诉我。”国王说,“我将去往那里,死在这座城市的城墙上。”以色列的反攻没有成功,不过以色列的军事力量正在增强:这个新的国家共有八万八千兵力奔赴战场,抗击六万八千名阿拉伯人。第二次停火前的十天内,以色列人占领了吕大和拉姆拉。
犹太复国主义者对贝尔纳多先前的提议非常愤怒,因此这个瑞典人此时提议耶路撒冷应该国际化。9月17日,这位瑞典伯爵飞到圣城。但伊扎克·沙米尔(Yitzhak Shamir,后来的以色列总理)领导下的莱希极端分子决定消除这个人和他的方案。当贝尔纳多从政府大厦总部驱车穿过卡塔蒙去里哈维亚会见以色列行政长官多夫·约瑟夫时,他的吉普被示意停在一个检查点前。此时三个人从另一辆吉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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