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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她都不在家,也就只有他能陪着爷爷说说话了。
“好,好,都一把年纪了,本来是要退役了的,多亏了老司令留我在身边。”吴重画匣子打开了,便乐呵呵地说着,“丫头这些年怎么都不回来,老司令多寂寞,我也很想你呢。”
听他这么说着,顾君影心里也有些不好受,她只顾着自己悲春伤秋的,竟然把爷爷给抛到了脑后,实在是不应该。爷爷虽然权势在握,只是那些都是死物,都给不了他温暖,他年轻时再怎么叱咤风云,现在毕竟老了,而她竟没有好好地承欢膝下,共聚天伦。
吴重见她为难,也没再就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看看她身边的莫言和颜烈,开始转移话题,他问道:“丫头,这二位是?”
“我的朋友,莫言,颜烈。”顾君影这才发现光顾着寒暄,倒把他们两个晾在了一边,心下顿觉不好意思。
颜烈?
吴重嘴里咂吧着这个名字,姓颜,带他去着实不是个好事情,老爷子怕是要扒了他的皮。
“令尊可是XX市的颜海颜书记?”吴重问道,他需要确定一下,若是唐突了客人那也不好。
颜烈点点头,心里很是狐疑。
果然,吴重说:“颜少爷恐怕不适合一同去见老爷子。”
“吴伯伯,为什么?”顾君影问道,她实在是不解,爷爷和颜烈上次不是相处的不错吗?难道是他父亲的原因?
吴重迟疑了:“这个我不好说,丫头,吴伯伯是不会害你的,他去对你对他都没什么好处。”
话既然都说到这份上了,颜烈也不好坚持,对还在疑惑的顾君影说:“那我就不去了,等我找到了落脚的地方再告诉你们,你快去吧,让你爷爷等久了不太好。”
“君影,那我和阿烈一块儿吧,有事电话联络。”莫言说。
顾君影只得点点头,自己家爷爷脾气拗起来的时候,几头牛也拉不回来,她何必针尖对麦芒呢,省的到时候大家都闹得不开心。
这个年轻人进退有度,让吴重很欣赏,只是他偏偏姓颜,是颜家的人。看着顾君影目送颜烈远去眼神中的那抹恋恋不舍,吴重在心里重重叹息一声,这丫头的情路怕是要难走了。
顾君影回到家的时候,顾老爷子正在发火,屋子里是碎了一地的花瓶碎片,那是爷爷最宝贝的瓷器,出自汝窑,爷爷在她的耳边念叨了好几回,说他百年之后一定要这个花瓶陪葬。而现在,花瓶变成了破铜烂铁。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顾君影心里隐隐发慌,她本能地想要后退,然后逃跑,但是老人孤寂又愤怒的背影又让她不能一走了之。
进退两难。
顾君影终于还是没有逃走,她不应该永远只是个懦夫,她不应该永远躲在别人的背后,她轻轻地走过去,搀住顾老爷子的胳膊,问:“爷爷,发生什么事了,生那么大的气?”
顾老爷子转过身来,依然是眉头紧皱,丝毫也不见看到孙女的喜悦,要在平时,他肯定早就乐得眉开眼笑的了。没了怒气的他,这会儿倒是看着顾君影发怔。
“爷爷?!”顾君影轻声叫道,看来事情真的大条了,爷爷从不发呆,他说那是军人最致命的错误。
顾老爷子坐到沙发上,示意顾君影也坐,他揉揉眉心,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说起。本来这件事情不宜给她知晓,但是若是不告诉她,以后也许又是一次刻骨铭心、难以承受的痛苦,而他也再承受不了一次失去至亲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疼痛。所以,趁时间还早,还是早办早了。
“丫头,你还记不记得你的爸爸妈妈?”顾老爷子问,与其绕来绕去的,倒还不如把话摊开来直说。最近事情真的太多,他向来应以为傲的自制力和耐心也差点崩溃。
顾君影茫然地摇摇头,十一岁之前的那段记忆早已石沉大海,饶是她怎么想也想不起来,这个顾老爷子是知道的,只是顾君影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问她,不是有急事么,还是说这就是所谓的急事?
“那你知道他们是怎么去世的吗?”
“意外车祸去世的。”顾君影小声说,从她醒来后就从大家的嘴里得知了这个消息,她是孤儿,父母因车祸双双去世,她也曾为此伤心过,只是她没有了那段与他们朝夕相处的记忆,便也没了那刻骨的悲伤和回忆,所有的一切都安静地像个平面,就像你知道一个你没见过的亲人去世了,稍微感伤一下便也渐渐淡忘。顾君影后来难过的不是他们的去世,而是自己成为了一个孤儿。为此,她觉得羞耻,他们是生她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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