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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有好几个人知情,而且必须花很大的代价要他们保密。”
“那有什么关系?反正他的钞票滚滚而来,不是吗?李俊有没有查出来,他是怎么赚来那么多钱的?”
“不,还没有……我必须承认,那家伙的确有点不对劲,有点不大好的往事。要查出他所有钱的来源,恐怕要好几年的功夫。我相信国税局已经注意威纳博好一段时间了,可是他很精明。你觉得他扮演的是什么角色?这场戏的主角?”
“对,我觉得这一切都是他计划的。”
“也许吧,他的确像是有那种头脑的人。可是他总不至于残忍到亲手杀死高曼神父吧!”
“不一定,如果万不得已,他也可能亲自动手。也许他一定要在高曼神父把从那个女人那里听来的消息告诉别人之前,就除掉高曼神父。而且——”我忽然住口。
“喂——你还在吧?”
“在,我刚想到……”
“想到什么?”
“我还没想清楚……只是想到要获得真正的安全只有一个办法。总之,我该走了,我在一家咖啡店跟人有约。”
“我不知道你已经在查尔斯的咖啡店了。”
“不,老实说,是在吐敦汉宫路。”
我挂断电话,看看表。
我正要开门时,电话又响了。
我迟疑着,百分之九十,一定是柯立根又打电话来,想知道我在想什么。
可是我现在并不想跟他谈。
电话又烦人地响个不停。
当然,也可能是医院打来的——金乔——我不能冒险不接她的电话,于是我不耐烦地大步走过去,用力拿起听筒。
“喂?”
“是你吗?马克”
“是,你是哪位?”
“当然是我,”那个声责备道:“听着,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噢,是你啊,”我认出奥立佛太太的声音:“我现在急着赶出去,回来再打电话给你。”
“不行,”奥立佛太太坚决地说:“你现在就得听我说,事情非常重要。”
“好吧,那你就快点,我有个约会。”
“呸!”奥立佛太太说:“约会迟到没什么关系,每个人都一样,对方反而会更看重你。”
“不,我真的——”
“听着,马克,这件事真的很重要,我可以保证!”
我尽力忍住不耐,看看表,说:
“什么事?”
“我家的密莉得了扁桃腺炎,很不舒服,要到乡下——她姊姊家去——”我咬咬牙。
“我觉得很遗憾,可是我真的——”
“听着,我还没开始说呢。我刚才说到哪儿?喔,对了,密莉要到乡下去,所以我就打电话给那个——叫什么名字的佣工介绍所——好像是——”“我真的该——”“问他们能不能派人来?他们说现在没办法——其实他们每次都这么说——不过答应尽量想办法——”我从来没发觉奥立佛太太这么疯狂过。
“——结果,今天早上新的佣人来了,你猜她是谁?”
“我想不出来,你听我说——”
“是个叫爱迪斯·冰斯的女人——名字很有意思,对不对?——你也认识她。”
“不,我不认识,我从来没听过这个名字。”
“可是你真的认识她,而且不久以前还见过她。她在你教母海吉斯—杜博那儿做过事。”
“噢!”
“对,你去你教母家拿画的时候,她见过你。”
“好吧,这样很好,我想你能雇到她真是幸运。我相信她一定很可靠,敏姑也这么说过。可是说真的,现在我——”“再等一下好不好?我还没有说到重点呢。她跟我聊了很多有关海吉斯—杜博夫人的事,还有她最后病死的情形,最后她说出来了。”
“说出来什么?”
“一件引起我注意的事。她说:‘可怜的太太,受了那么多苦。她脑子里那个东西害了她,以前她身体一直很好。
看她在疗养院里,一头美丽浓厚的白头发全都掉在枕头上,真是可惜,就那样一把一把地掉下来!’于是,马克,我就想到我那个朋友玛丽·德拉芳丹,她也一直掉头发!还有你说在查尔斯一家咖啡店看到跟人打架的那个女孩,也是一把被人抓下很多头发。其实头发牢得很,没那么容易就掉下来,马克,你试着拔你的头发看看,一点点就好,连根拔掉!试一下!你会发现像她们那么容易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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