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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分什么罪妾贵嫔?”
景似画不语,只是顺我的意平了身子,站在我的斜侧面,恭敬的低着头。
“景悠然……她怎么了?”
窗外传来景悠然浅浅的哼唱,虽不成调却好似满心欢喜。可这哼唱的场景偏偏是冷宫,所以那满心的欢喜现下听来却更觉得凄凉。
“怕是已经失心了。我见到她的时候,她已经这样了,连我都认不出了。所以,言语失了分寸,还请珍贵嫔不要和她计较。罪妾替她向您赔不是。”
失心?是疯了么?
我微微蹙着眉头,目光飘向窗口,纵是关着窗却好似仍能看到院中的景悠然是怀揣着何样的憧憬等待着韬光的「一面之缘」。
一笔勾销
我微微蹙着眉头,目光飘向窗口,纵是关着窗却好似仍能看到院中的景悠然是怀揣着何样的憧憬等待着韬光的「一面之缘」。
这就是后宫女人的命运,有一辈子的时间等待一个不知道究竟会不会来的男人。
我叹了一口气,又问:“没宣御医来瞧瞧?”
景似画凄然一笑道:“今非昔比,御医照顾得宠的妃嫔已经应接不暇了,哪还会理会冷宫这些无人问津的旧人?”
世态炎凉,就是这样了。
我心中感慨,却也没再多说什么。毕竟我也一样「今非昔比」,只是一个「下落不明」的贵嫔而已,自顾尚且不暇,更没有余力可以去帮景家这两姐妹一些什么。
我浅浅一笑,纵然昔日和景似画如水火难容,但此刻落难竟遇到一块,过去种种也就突然释怀了。
“你曾致使景悠然在我的吃食里下毒,害我险些没命。如今我也累得你们两姐妹沦落冷宫,景悠然也失心重病。算下来,谁也没占了便宜,只当过去种种,一笔勾销,如何?”
景似画的眉头微微一蹙,明显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目光在我和傅瑶之间徘徊了一阵,倒抽了一口气道:“罪妾虽然企图行刺珍贵嫔又毁了傅瑶容貌。但如今我们姐妹已经落魄至此,永无翻身之日了。难道珍贵嫔仍不能消气,非要治罪妾姐妹一死不可么?”
“此话怎讲?我是真心讲和的,并没有要治死你们姐妹的意思啊。”
景似画的反应让我颇为意外,更不明白她这样说究竟是什么意思?
“若非想治罪妾姐妹于死地,珍贵嫔何故要再给罪妾姐妹扣上下毒的罪名?罪妾就只有悠然这么一个妹妹,断然是不会利用她去下毒让她卷入后宫的事非之中。”
我细细的看着景似画,此刻她虽是戴罪之身但眸子里却透着不卑不亢的坚持。提及景悠然,她素日里的跋扈嚣张全部消失殆尽,眸低竟只有满满的心疼和怜惜。
怎会在这个时候前功尽弃
我细细的看着景似画,此刻她虽是戴罪之身但眸子里却透着不卑不亢的坚持。提及景悠然,她素日里的跋扈嚣张全部消失殆尽,眸低竟只有满满的心疼和怜惜。
“那次家宴,我的吃食是景悠然亲手准备的,旁人绝没碰过。宴席过后我便高烧不退,险些丧命。而景悠然随后便从尚食升为了采女。难道,不是因为她对我下毒于你立了功劳,你才向皇上保举推荐让她成为采女的?”
我一字一字的将那时的事情又讲一边,仔细的看着景似画的每一个反应。
我话音刚落,景似画一滴眼泪悄然滑落,整个人身子一软跌坐在了地上。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我和傅瑶对望一眼,也不知道景似画的「原来如此」究竟是什么意思。
“后宫是何等残忍的地方?一张张美女画皮下藏匿的全是蛇蝎猛兽,那是只要踏进一步,便会血肉模糊的修罗地狱啊。当年为了保护悠然,我费尽了心机才让她分配到御膳房做个尚食,这么多年来,我不顾一切的去争宠为的就是妹妹可以安逸的度过宫中的日子,等年纪一到就放出宫去谋个好人家。眼看再过两年就到了可以出宫的年纪,我怎会在这个时候前功尽弃,去保举她做什么采女啊。”
景似画声声有血有泪,字字发自肺腑,泪珠儿已经连成一串,那份对景悠然的心疼是绝做不了假的。
但若景似画说的是真的,那当时又是谁指使的呢?
“悠然啊悠然,为什么就是不肯听我的劝啊……”
景似画哭的凄凄惨惨,让我也不禁酸了鼻子。
傅瑶在旁边轻轻推了我一下,我看了傅瑶一眼,对她点了点头。收拾起对景似画的怜惜,清了清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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