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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进门。今日云儿虽然言辞闪烁,但云儿为何去了银山?银山是通往建康的必经之道,平日云儿没少利用送信之便帮他六叔当“鸿雁”去传书。这回不问就知道这叔侄玩的什么把戏。不过饭后教训了六弟几句,他就恃宠而骄的来搬兵找母亲。
“五哥儿,”岳太夫人唤着岳飞的乳名:“翻儿有不是的地方,你好好对他讲,娘就你们兄弟二人了,只想看你们和和睦睦就开心。”
母亲的话,岳飞听得心里不痛快。想是弟弟定然还没敢把他喜欢上歌妓的事让母亲知道,不然母亲还哪里能如此和颜悦色?
安顿母亲躺下,岳飞拉了岳翻低声喝道:“走,后园练枪去。”
岳翻几乎是被哥哥推拽出门,知道兄长定然是在找机会修整他。
看了脸色阴沉的兄长,岳翻当然知道兄长这句话的含义。练枪无非是个籍口,多半是趁了母亲不备借机名正言顺的教训他。
来到后园练功的空场,岳翻纵身跳上早晚练功的梅花桩,不等岳飞发话就扎了马步立桩。
一柱香的时辰过去了,岳飞只是用竹枪坯不时敲着岳翻的小腿喝斥:“立稳!”便没别的话。
兄弟二人无语的冷战,暴风雨来临前的寂静。
岳翻知道兄长正在酝酿着如何拾掇他这个家门逆子。自从他对兄长坦言相告了要娶玉娘当妻子的决心,兄长就固执的反对。全然不顾他同玉娘历尽艰辛,颠沛流离总算乱世重逢,如何也割舍不了这段情缘。想到玉娘那哀怨的眼神,岳翻的心也就坚忍下来。
岳飞纵身跃上木桩,襟带飘飘的立在岳翻面前,明明是要居高临下的发号施令:“可是服气?你自死了这条歪心,从今收敛了心思只在抗金杀敌上,儿女情长的事情少去沾惹,更不要提及风月。再若违逆家训,家法难容!”
岳翻抬眼看了兄长,又侧过头去:“五哥若猜是兄弟屈服了,就大错了。岳翻非是玉娘不娶,抗金也不该耽误要娶妻生子吧?凭忒个岳翻就不能,就因为是太尉的兄弟?”
岳飞一时语塞,想兄弟如今愈发的放肆,从来未敢如此出言无状,今天竟然为了个风尘女子顶撞他,不由怒从心生,喝斥道:“谁个不许你娶妻生子。只是岳家虽不是名门世家,却也家风清肃,焉能娶个风尘女子入门?再者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爹爹早去,长兄当父,为兄自然说得算数。”岳飞顿了顿又说:“为兄如何不知你对那女子用情之深?怕是这些时日你屡屡请缨出战就是为了贸然立功,好去娶那柳玉娘吧?”
岳翻更是不服,心想大哥年纪未到而立,却总在人前装出副老气横秋的样子,说出的话总是教训人的口气。岳翻嘴角掠过嘲弄,顶撞说:“风尘女子又如何?韩夫人梁红玉也是昔日名妓,庆功宴上慧眼识英雄委身于韩元帅,卑贱出身却也不妨碍她杀敌报国,擂鼓战金山传为佳话。更何况而今大宋还有何颜面谈什么贞洁?怕当今皇帝的亲娘姐妹都在番邦为奴为妓,人尽可夫,凭什么去约束大宋子民。上行下效,更何况玉娘不过误入风尘、卖唱为生,保着完璧无瑕之身。”
“放肆!”岳飞闻听弟弟言语过激,手中的枪坯迅猛的朝二弟腿上抽来。因为是练武,岳翻也毫不示弱的在梅花桩间躲闪腾挪,步伐轻稳的跳跃。任兄长手中枪坯刺、打、挑、拦,点点绕了他的腿下不放,岳翻只是使劲毕生的功夫熟练的躲闪。
“爹爹,六叔。”岳云温习过文章跑来练功,一进小院就见到眼前的情景。
岳飞手中的枪越扎越密,果然有些火起。岳翻思量如此僵持下去也不是个头儿,不免慨叹一声,忽然立住了步子不动,眼见岳飞手中那枪坯收不住手般劈向他大腿,却在离他一寸许处停住。
“为何不躲了?”岳飞沉了脸问,怒气未消。
岳翻无奈的笑笑,看了眼地上的云儿说:“总要给兄长留个下桩的机会不是?”
发生的一切都没能逃过小云儿的眼睛,却又故作糊涂的跳上梅花桩,扎了马步说:“六叔,云儿陪六叔一起练。”
云儿就是个鬼灵精,岳飞心里笑骂,摇摇头余光却猛然间发现女儿安娘在垂花门边静静立着,悄无声息的默默注视他。
4 就中更有痴儿女
4 就中更有痴儿女 “安娘,”岳飞忙跳下桩过去问:“怎么不去歇着,跑来看六叔和你哥哥练功吗?
安娘只是望着父亲不说话,转身静静的走开。
岳飞心里一阵隐痛,自从那次意外,安娘就变得沉默寡言,再也不是当初骑在他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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