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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嘛,我考虑把隔壁二十五号副市长家的电话暂时借用两天,马上找人拉一条线过墙,移到您屋里来。您毕竟还是个治病救人的医生嘛,万一医院那边儿,老病人们有啥急事,至少可以请您的同事,代着支应一下我想,只要查清了大事儿的真相,这一床被子、一件斗篷的小事儿,自然也就没有太多追查的必要了嘛!”
戎冀到现在终于明白,自己已经别无选择了。
作为医生,戎冀对自己说,无论如何也要保持自己旺盛的精力和清醒的头脑。当天晚上,等这帮不速之客都离开了院子,他破天荒服下了适量的安眠药。
果然,这一觉睡到大天亮,直到秋姗亲自为他送来了油条、豆浆,戎冀才起身。夜里,隔壁发生的事情,没有人传话,戎冀便是一概无从知晓了
当晚,秋姗和小町回到十九号院儿时,“紫町牌友俱乐部”的其他人还没有散去。中心话题很快进入了那个古怪的圈子——
小町自然是忍不住要把自己刚刚经历过的“水泡儿事件”,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番,听得隆龙直吸溜儿。原来一点儿也不相信的大浦,听了秋姗的“目击证言”,将信将疑地一个劲儿抓耳挠腮:
“还真神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哩!”
曾佐冷冷地揶揄道:“那乡下巫婆、神汉的把戏,严大探长从来就没有见过?”
严大浦认真地反问:“这是一回事么?”
隆龙像是明白曾佐的比喻:“就是嘛,你们乡下人闹个小病小灾的,去请那巫婆、神汉来跳大神,烟熏火燎、昏天黑地大闹一场,有时,不也莫名其妙地,就把些个事情解决了吗?!”
小町不同意了:“要照你们的比喻,愚昧迷信和现代科学,不成了一回事吗?”
隆龙骑在墙头上,又马上应和小町说:“对啊,民间巫术和医学科学,毕竟不能相提并论嘛!”
曾佐冷言冷语道:“什么‘医学’、‘药学’、‘生理学’别以为那就是个多么神圣的领域。如果巫术根本就没有一点道理,它就不会在民间存在了几千年!医生如果都是想象得那么万能,高子昂和陈招娣,也就不会死得如此不明不白!”
秋姗一听,就感觉到曾佐的话里又带刺儿了。
紫姨不紧不慢地插了一句话:“我倒是同意曾佐的比喻。”
严大浦不解了:“那为啥?照您这么说,我去乡下请个算命先生、马路上揪个麻衣相士,让他们来帮我办案得了。”
曾佐又犯损了:“这主意不错。也许还真比如今的中国警察,更派用场呢!”
没想到紫姨又插了一句话:“我认为曾佐的看法,也有一定道理。”
大家都觉得,今天紫姨是不分青红皂白,一味地偏着曾佐说话呢。
几张嘴一起发出了含着抗议的反问:“为什么?”
紫姨笑眯眯的:“我闺女手背上的水泡儿,不就是论据么?心理学虽说还是一门年轻的科学,人类对心理活动的认知本身,那可就太久远了。巫婆巫师、神婆神汉们,大多搞的就是暗示和催眠术你们小时候,不就听过‘望梅止渴’和‘杯弓蛇影’的典故么?”
秋姗说:“不错,那就是古人揭示和运用‘心理暗示’,最著名的实例啊!”
紫姨连连点头:“对。其实,就连动物也会因为接受了暗示,改变行为和习惯不是?比如说我这小点儿,我教它帮我把掉在地上的东西捡起来,开始就是故意把手绢扔到地上;然后我捡起来塞到它嘴里,我再取出来;紧接着就给它一小块冰糖如此反反复复,使它形成了条件反射,以为只要把东西从地上叼起来再吐给我,就能够得到一块糖。小町子五岁时,每天晚上一过凌晨四点,肯定就要尿炕”
小町不高兴了:“妈妈,说着小点儿呢,扯我干嘛!”
孙隆龙乐了:“没关系,我不嫌弃你。我都上高小了,还在褥子上画地图呢!”
紫姨接着说:“我呢,发现其实町子自己也特别紧张,老是睁着眼睛熬夜。一个小孩子家家,上半夜越是睡不好,后半夜可不就睡得更死?我就想了个办法,有一天晚上,我把闹钟拨快一个小时,然后叫醒她说,你真了不起,现在已经过了四点,你也没有尿炕啊!你长大了,尿炕的毛病已经好了!就这样,反复折腾了几个晚上,她真的就再也没给我上演‘水漫金山’了”
曾佐颇有感触地说:“那个戎冀大夫玩的,也跟巫婆神汉们的把戏,至少有殊途同归之处。他无非都是在高妙地利用了心理暗示对理性认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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