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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数了一遍,接着把钱往裤子口袋一塞,对我说,“好了,机器拿走吧。”
“斜眼睛”数钱的时候,我瞪着眼紧盯着他数,感觉应该是多了一张,不过我不敢吭声。我低下头,一只胳膊先夹着一台主机,然后蹲下来,用另一只手把另一台主机用力抵在胸前,向后一用力,挪到了肩上,然后出了房门。
出房门的时候,“斜眼睛”叫住了我,道:“记住每个月15号准备1200块现金,用信封包好,我过去拿。你要是不识相的话,我看你的网吧也不用开了。”
我愣了愣,想,这算是受了保护费吗?
走到值班室的门口的时候,我把身子向里扭了扭,矮个子警察正好也抬头看了看我,似乎嘴角笑了一下,然后继续低头看报。我想进去跟他说两句话,但是嘴巴张了张,却没有说什么,其实我能和他说什么呢?感谢他还是投诉他的同事公然收保护费?
榕树下一走出派出所,我送了一口气,把机器放在路边一个墙根下,背过身来,用手把裤兜里面的钱拉了一点儿出来数了数,草,果然少了100元!我转身狠狠地朝派出所方向吐了一口涂抹,突然想起,“斜眼睛”为什么每月来收1200元呢?为什么不是1000元或者1500元呢?这个问题我至今没弄明白……
日子还要继续。
网吧就是我生活的全部,我几乎没有时间出门,这种感觉很多时候让我觉得我还是一位工程师。我成为老板了吗?赚钱的机会把握在自己手中了吗?在小小的网吧里面,我有多大的能量可以发挥?
刘勇学会了上网聊QQ,没事的时候总是挂在上面,我则陪着客户玩玩星际争霸、帝国时代、CS。似乎在只有游戏里,我才可以主宰自己的命运,玩游戏的时间内,我可以暂时不用去考虑周遭未来的事情。但,我还是不敢太多沉迷于期间,我知道,虚幻的世界也是有尽头的,梦醒来之后只会更痛苦。因此太小的孩子来上网,时间太久,我都会提醒他回家。
9月28号,凌晨1点钟左右,网吧里面还有7、8个人,我坐在主机前,看一篇工程师论坛的文章,我刚吃玩宵夜,有点儿发困,正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砰”的一声,把我吓得跳了起来,怎么了?
只见一个瘦瘦的男人“呼隆”站了起来,地板上则是摔碎的键盘,发生什么事了?
“老板,你过来。”那人用手指指着我。
我站在哪儿,一时不知道怎么办,一阵“呼隆呼隆”声音后,上网的客人出去了好几个,我想用手拦,却没拦下一个。最后房间里还剩下5个人,刘勇,我,瘦男人,还有两个坐着的男人。
我气呼呼地道:“你干吗?”草,我的火气也上来了。
那人道:“我玩游戏的帐号被盗了,你看怎么解决。”
“账号被盗?”我还是有点儿迷糊。
“刚刚在你的机器上被盗,我这个账号已经投了好几千块钱,你要赔我。”
我惊叫起来:“什么啊,账号被盗管我什么事啊?”是啊,账号被盗,要么怪你自己不小心,要么去怪游戏发行公司服务器防盗措施不严,申请索赔,管我网吧的机器什么事情啊?我的机器天天用盗版杀毒软件magfee、norton等杀毒,自然在上面也没设置什么木马程序,怎么能怪罪到我的头上了?
那人恶狠狠地道:“少废话,陪我3000元,你给还是不给?给了老子以后罩住你,不给?tmd以后天天要你开不了门。”
“不给!”我的态度也很硬,草,老子就这点儿小生意,这4000元还没出去几天,又来个3000元,还开个屁网吧啊?
“呼隆”一声,旁边又站起来两个男人。我倒吸一口凉气,刘勇也迅速站到我的后面,我想,感情这三个人早就预谋好了来敲诈我啊!
我这才打量了一下这三个人,不,这三个“烂仔”(流氓),中间的瘦“烂仔”是个高个子,黄毛,面皮青黑,脖子上挂着一根筷子粗的黄金项链,二十七、八的样子,右边那人头发微卷,留着小胡子,黑背心、黑裤子,看上去很结实,头上右边的耳朵少了一大块,左边一个人脸色苍白,鱼泡眼,手上青筋暴出,中指上有一棵硕大的戒指,这两人大约都是30多岁。
我挺起胸膛,咬紧了嘴唇,想,对付政夫俺现在没有资本,对付3个“烂仔”,我干吗还要退缩?大不了老子跟他们拼了。
“鱼泡眼”看我没作声,突然踢出一脚,“砰”地一声,把旁边的木凳子踢地翻了个盖。我朝后退了一步,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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