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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这个自己伺候了多年的人,自己一直没有看清。那张越来越精致的脸忽然想起以前最早带自己的师傅说的一句话,皇家的孩子果然不愧为皇家吗——慢的退的角落,不去管那个自己刚刚抱进来的婴儿。“终于开口说话了?”帝王走了进来——有些意外,只是这个孩子在给谁解释,看了眼床上的婴儿,又看了眼自己配给涉冬的暗位
“不过是因为母妃希望我哑罢了,既然她已经不在,我也没有装的必要了。只是不能多说——多说了……”涉冬小小的咳了几声,他说的很慢,但是还是伤到了脆弱的嗓子。“我一直以为,我一直以为……”咳嗽变的紧促。不过主人家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欲望。
“不要多用嗓子,药性刚解,不是跟你说了吗,三天内不能说话的。”永帝挥手让殿内的所有人都退出了门外。木质的门无声的关上了,青蓝安静的站在离门最近的位置,尽管这样,外面跟里面也是完全的隔绝,就像两个世界。“后悔了吗,你为了她做了那么多,放弃了那么多。”永帝把自己的孩子抱在怀里,没有去看他的表情,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孩子此刻的不想见任何的人,只是因为自己的身份不得不忍受。“
我从来没有见你哭过,要不这次你就哭个给我看看,也许我会考虑放你离开几年。”软软的,不像过去的手感,过去——就算是沉睡中,只要自己搂上就会变的僵硬无比,他是不是已经没有支撑下去的力气了。不是个好现象啊,不过怎么说呢,自己是一点也不排斥,这种被依靠的感觉。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沙哑异常的嗓子,说明使用者在抽涕:“呼吸——不——上来——可是——没——没有——那种——液体。”明明就是很想哭,明明痛到麻了部位,为什么还是那么的痛:“我——我”明明———”也是她的孩子,为什么差那么多,黑色的眸死死的盯着那个安然入睡的孩子,为什么,为什么,谁来告诉我。
永帝发现怀里的孩子全身抽搐着,叹了口气,左手慢慢的从孩子背从上到下的顺着,右手摸到了身后孩子的嘴边,拨开了咬紧的唇,慢慢的抵开了紧咬的牙关,不算大的力道,只是有点痛而已。这个孩子一向很会忍,在第一次看到他坐在书桌前抄着兵书的时候就知道,过分挺直的背和掐的泛白的手指,当时的他还是那么的小。
其实自己确实是有意识的,毕竟那个从自己出生开始就不怎么微笑的母妃那天意外的没有跟自己对视,无论怎么样精明的人都不可能去防备一个才一周岁左右的孩子,所以他就知道那杯母妃亲手喂的莲子汤有问题,银色的勺子上是精雕的龙形,专门给孩子打造的大小,上面的水纹不断的波动着,但是他还是喝了下去。
嗓子很痛很痛,撕裂一样,跟原本他设想的完全不一样,内部抓也抓不到的剧痛让那时候的他非常绝望,他其实有想过不喝的,只是如果这是转世后没有消掉前世记忆的代价的话,他还是愿意付的,人总是不愿意面对任何的现实,为自己找借口的时候也不断为别人找着借口。他想过很多很多,多的他都觉得自己跟前世那种被称为精神病的人相似了。
呕出来的血是黑色的,涉冬完全清醒的面对了整个过程,包括母妃眉间的茫然和周围那个侍卫的幸灾乐祸,后来的颤抖着的太医和一脸漠然的父王,果然自己是不应该存在的,既然这个错误要继续存在下去,那么总是要付出一点什么的,因为所有的人都配合着,所以他也配合着,就算他吐掉了大半的汤,就算以后他嗓子得到了一定恢复,他还是理所当然的配合着,演着那个叫做二皇子的人。
微苦的莲子汤,是因为自己还是一个没有记忆的婴儿所以连味道方面都不去追求吗?为什么要当着我的面哭泣,既然已经决定了,为什么要后悔,既然你要放弃我,为什么要给自己希望。自己不过是个孩子啊—上一世没有得到的东西,这一世还是照样的失去。
身子的抽搐越来越激烈,嘴里已经尝到了铁锈的味道,密密的充斥鼻尖。好痛,为什么这么的痛,跟本就没有伤到任何的伤口,为什么这么痛。涉冬努力的把自己卷起来,可是被抱在怀里的姿势强硬的自己面对着所有的绝望。温暖的比自己要坚强很多啊,顺着背上缓慢拍动的节奏,一直忍耐直到结束。
就这样睡去的,让所有的悲伤结束在昨天,今天又是个好日子,慢慢的寻找,如果一次没有找到,第二次没有找到,那么就第三次,第四次,直到找到为止。一次的强求不行,那就两次的强求。想要的东西就要到,知道要到为止。“你真不像皇家的人,小二你要像老大和小三学习,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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