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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当鸟雀养,那么很快,这只鸟雀不是会疯掉,便是会撞笼子寻死,你自己看着办!”
他低笑,“这嘴巴是越来越辣了,真是把你宠到天上去了。”我含笑不语,他又道:“答应你便是了,想来,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我又惊又笑:“不再关我了?真的?”
完颜宗脸色微变,轻声道:“你连‘寻死’两个字都说出来了,我还能如何?你拿命威胁我,我却不能不当真。”我不语,只是侧身望向远处的天空,淡淡的笑了一声。
距离我生日还有两天时,辽王宗干组织贵族参加击球大会。这是一项由辽朝传入、风靡整个大金的马上运动,上自君主、军将,下至民间,皆喜好之。击球众分两队,皆乘马,手持数尺长的鞠杖,共击一状如拳的毬,以击入板门孔囊中者为胜。说得直白一点,就是一群人骑着马拿着棍子抢一个球,然后谁把它弄进洞中就算赢。差不多类似于草地曲棍球,不过就是队员们都得骑着马,女真人果然是以“在马背上征杀”为天命的民族,连玩个游戏也不放过折腾那些平时打仗就够累的马儿们。
在我撒娇撒痴不停的哀求下,完颜宗翰才答应带我同去,看他那一脸不情愿的样子,我真是想揍他一拳,关了我这么久,自然是要让我好好活动活动。而我在求他的时候,也顺便奉承了一句:“歌儿想看义父马上英姿嘛!”听完这句话后,他才松口答应,我在心里狠狠的鄙视了他一把。
上了马车,里头已经坐了一个男人,正是那日和我相撞、给我指路的人。他和完颜宗翰寒暄几句,便看着我笑道:“你好,颜歌,我们又见面了。”
完颜宗翰环住我的腰问道:“见过?”我点点头,忍不住“扑哧”一笑,附在他耳边悄声道:“上回便是他给我指的路,不然我怎么会知道你的书房在哪儿,想来他是故意的。”
“哈哈哈……”完颜宗翰大笑几声,重重的拍了那人肩膀一下,“你可是把我给害惨了,定饶不了你!”那人嘿嘿一笑,我只觉得眼前一亮,他和完颜宗翰似乎年纪差不多,都属于超级熟男,却长着两颗虎牙,出奇的可爱,不免生出几分亲切感来。
说了会话,方知此人便是创制了“女真大字”的完颜希尹。年轻时也随太祖兴兵,参预了攻辽、建国以及攻宋,时任元帅右监军,与完颜宗翰关系甚密。两人是无论是私下还是朝堂,都是彼此信任的好兄弟,而我此时方明白,为何这两个大男人弃马乘车,因为这狭窄的车厢,不失为一个议事的好地方。
希尹淡淡道:“宗磐最近气焰很盛……”我掀开车帘,窗外正好是完颜宗磐府邸的正门,贵气似乎更胜从前,“你和辽王都还没发话,他便已经开始以皇储自居。最近脾气更是见长,发落了不少人。听说昨日在陛下床前说了一夜的话,今儿早上出宫时春风满面,甚为得意。”
完颜宗翰见我笑了一声,捏住我的手问道:“笑什么?”我合上车帘,微笑道:“他不会当上皇帝的。”
“噢?”希尹饶有兴趣的笑了几声,“你倒是说说理由。”我看着完颜宗翰淡笑道:“兵强则灭,木强则折。他如今张扬跋扈,处世强硬,更是不把几位军国重臣放在眼里,身上又无多少战功。以为只凭嫡长子身份便想登临御座,简直是痴心妄想。”其实我这句话也是想提醒完颜宗翰,他在华北地区实行的一些统治高压政策我也有所耳闻。果然如史书上所说,极其残暴,刑法严苛。虽说治乱世用重典,可若过了头,只会适得其反,弄到最后民起而抗之,又是一番轮回的血腥之战。
希尹闻后露出惊叹满意之色,又继续问道:“那你以为当今谁最适合皇储之位?”我吐了吐舌头,笑道:“这我可不敢乱说。”完颜宗翰轻轻敲了一下我脑袋,笑斥道:“说都已经说了,有什么不敢的,你以为方才那话我听不出来是什么意思么?”
我捂着头嘿嘿一笑,又拿开他的手嘟囔道:“别把我的头发弄乱了,花涟梳了一个时辰呢。”
他盯着我发髻上那个紫玉木兰簪问道:“这簪子倒是别致,谁送的?”我摇头道:“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我看你是收礼收的手都软了吧。”他轻笑,希尹也跟着笑了起来,我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也不再说话。
其实我心里有些不解,上一任皇储才死不到两个月,这显贵们便开始玩游戏了。直到下了马车,去了所谓的“击球”会场,远远望见合剌穿了一身金蟒箭袖锦袍,腰束虎纹玉带,外罩貂毛大氅,显然是刻意装扮了一番。估摸着是宗干想借此推销合剌,让大家见识见识嫡长孙的击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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